示意也只能硬起心肠拖起述心向外走。 赵婉儿心中愤怒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赵则平拉住,示意她不要节外生枝,如今正是有求大相国寺的时候,赵婉儿也不便发作,眼见述心被拉走哭声远去,三人往回走。 快回到禅房时正好撞见那知客,知客一见便道:“几位施主让我好找,师兄请几位偏殿相见。” 跟随知客来到一处偏殿,偏殿内几个大和尚早以在此等候,先前赶走述心的那个也在,如今倒也规矩的紧。 见礼过后,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就说道:“几位施主来意我们已经知晓,可此事对我大相国寺而言关系重大,如今希望几位听后万勿对人言。” 赵婉儿和赵则平对视一眼,虽不知何事但还是答应下来。 “方丈圆寂了。”老和尚略带悲痛却又平静道:“此事还未公开,事关大相国寺的名声,几位不要声张。” “方丈大师可有遗言?”赵婉儿急道。 “未有。” “可年前我托方丈为我三弟做了法事,三弟的骨灰何在?方丈可有交代于弟子?”赵婉儿逼问道。 几名和尚都默不作声,赵婉儿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拔剑一摸才想到剑早已丢失了。 眼看就要闹将起来到是那个赶走述心的开口说道:“女施主,无论如何,令弟骨灰一定在大相国寺某处,能在大相国寺日日熏听佛法也是幸事。” 这话听着挺好,可赵婉儿一见是他,想到先前他那般恶行,那肯自己三弟骨灰放在这等地方,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问道:“你是何人?你与方丈是何关系?先前你赶走的又是何人?” 不料这和尚也是个狠人,也不在乎赵婉儿揪着他衣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说道:“贫僧述苦,是方丈的大弟子,先前那个是我师弟,如今……” 刚听到这赵婉儿有了不好的联想:“那,那他摔坏的不会是……” 那述苦一听也明白估摸先前看见那一幕就是眼前这几位,脸色一变又恢复正常道:“女施主与我师父约定必有信物,那述心也言那是他几日前私自带进来的,肯定与令弟无关。” 赵婉儿心想包裹中确实未成见到自己的金钗和书信,若是老方丈将事托付给那个小沙弥的话不会漏了这些东西,可方丈没有将此事留下遗言的话,自己想取回三弟的骨灰岂不是难上加难,想到此赵婉儿依然气愤难消。 “阿弥陀佛!”老和尚口诵佛号,接着道:“几位施主,如今错在我大相国寺,该打该罚我大相国寺都认下,可方丈圆寂未能将此事交代清楚已成定局,若有可以弥补的方案几位尽管提。” 赵婉儿那想到什么可以弥补的,普通人也许会求钱财,可自己只求心安。 就听那述苦提议道:“不若女施主将令弟生辰八字名字写下来,我大相国寺将其供于佛塔之中,以后都可接受供奉,不说其他就算是转世投胎也能福报不浅。” 赵婉儿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和尚虽然可恶,可实在是会说话,几句话下来自己竟没那么难受了,看了看赵则平见他也点头示意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取过纸笔留下三弟的生辰八字,写到名字时思量片刻,方才写上‘玉哥儿’。 和尚接过看了也不多嘴,那等小娃没取大名的比比皆是,自去取了金封当着赵婉儿面装好,再三保证定下吉日请进佛塔。 赵婉儿等人也没多待,在知客的引领下离去,殿内老和尚看着述苦平静说道:“述苦,你很好,我年事已高,今后就由你来代领方丈事吧。” 述苦大喜,忙收拾心情合十道:“多谢师叔提携。” 大相国寺一处偏门外,述心拍门苦喊半天也没人敢给他开门,一直到天黑,两个守门的小沙弥侧耳倾听没了动静方知述心已离去,便去回报了管事师兄便去参加晚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