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彩衣人从沟口外冲进来,对着剩余的活口一阵砍杀,很快就杀得一干二净,那些彩衣人又挨个检查,发现地上有活口就补一刀。 巫山弟子看着这群彩衣人杀人灭口都一言不发,开始还不知道敌友,这些彩衣人进来后就知道了,这是蜀国芙蓉堂的人,自家大师父、二师父都是芙蓉堂的供奉,应该算是友军,只是不喜这些彩衣人做事的手段,而且自家二师父都放过那些人了,而这些彩衣人还赶尽杀绝,有些不给巫山面子。 “哈哈哈……‘巫山二老’果然名不虚传,蛟供奉一人就能灭掉‘陕边三枭’,无知江湖人竟将二者并立。”所谓人未到声先到,一群彩衣人簇拥着一个锦袍男子走过来。 巫蛟按下内息,分众而出,问道:“不知对面是哪位令官?” 蜀国国主孟昶极喜芙蓉,每每饮酒作乐都要以芙蓉作诗词佐酒,席间有一令官行令评点,因大多为孟昶亲近之人担任,后芙蓉堂也延用了此名,以示亲近之意。 “某家姓郑,一直在川南行走,未成与蟒蛟二位供奉谋面。”男子面色黝黑但满面笑容道:“今日得见蛟供奉风姿,实乃三生有幸!” “郑令官过誉了。”巫蛟客气了一句,暗道:姓郑,大概是郑回、郑买嗣后人,与大理段思平乃世仇,如今怎么有空来此地。 “郑令官此次北上是为何?”巫蛟问道。 “段思平那贼子归西了,短时间内南面无忧。”郑令官开口就是个震撼的消息。“国主听闻晋国欲犯我边境,不愿在南面大动刀兵,我等就自请北上打探消息。” “哦,段思平死了!”巫蛟有些吃惊,不知道接下来蜀国国内局势变化对巫山有何影响。便道:“听闻段氏一族‘一阳指’极其厉害,不知郑令官可曾得见?” “‘一阳指’非段氏嫡系不得深传,我等对上的都是蛮子,段氏嫡系到是很少遇到,不过那些南蛮子驱虫使毒的本领,让儿郎们吃了不少苦,幸亏有二位供奉提供的解毒药丸,否则伤亡不知有多大!”郑令官感慨道:“今日恰逢其会,一点见面礼还请蛟供奉笑纳。” 说完一招手,一名彩衣人手下提着一颗人头上前来,巫山众人一看正是那肖敢首级。 “多谢郑令官施以援手。”巫蛟谢道。 “一点小事无足挂齿,兄弟我此番北上人生地不熟,以后还烦二位供奉多多帮衬一二。”郑令官道。 “那是自然。”巫蛟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我令人护送一程。”郑令官热情道。 “国主大事要紧,无须麻烦众位兄弟。”巫蛟推辞道。 “那好,蛟供奉一路顺风。”郑令官也没再坚持。 巫山弟子收敛好自家阵亡的尸体,与芙蓉堂众人作别,车队缓缓走出钩口。 眼见车队走远,那名提着人头的手下问道:“令官,要不要通知后面的弟兄们?” “不用,此番不过是试探。”郑令官否决道:“想当年巫蟒与前国主帐下将领车轮战时,巫蛟不过一初入江湖的新人,十八年过去了,竟能独自一人力克三枭,你想想巫蟒会是和等境界!” “不过也证明传言非虚,巫氏兄弟手中,有绝顶武功秘籍,此番谋划必须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是!”手下应道,转身吩咐那些彩衣人加快速度打扫战场。 不大会,那些尸体被集中焚毁,血迹也用土石掩埋,众彩衣人也退出沟口消失不见。 因为一些弟子战死,重新上路后,车队的气氛有些沉重。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孩子都没敢再打闹,花飘飘静静看着巫蛟打坐调息完毕,咬唇不敢提问。 “怎么不说话了。”倒是巫蛟已见惯生死,不想孩子们太压抑。 “二爷爷您伤得重吗?”花飘飘满是关切地问道。 “不妨事。”巫蛟平淡地说道:“花花,害怕吗?” “不怕!”花飘飘大声道,转而庆幸“还好三个恶人都没跑掉,只是不喜欢那个笑面虎。” “呵呵。”巫蛟笑笑没说什么,只是考较似的看向顾磊。 “二,二爷爷。”顾磊还叫不顺口,想了想还是说道:“太巧了些,若非二爷爷兵行险着打破僵局,估计他们还会继续观战,那些彩衣人气息不喘,不像刚刚赶到的样子。” “嗯。”巫蛟点点头,眼神满是赞许。 “我就说嘛,笑面虎不怀好意。”花飘飘气鼓鼓地说道。 “阴谋诡计不足惧,一路上只有我们倍加小心,回到山后就好了。”巫蛟安慰了一番俩小,思考起局势变化对巫山的影响,只是线索太少,还是要回山后和兄长从长计议。 ----------------------------------- “小姐,我们终于到家了啊!”小荷包看着城门洞子雀跃道。 赵婉儿也很高兴,离家快一年了,虽然这一路发生太多波折,但总算又回来了。 一旁的,玉哥儿,也很高兴,只是眼神有几分迷茫,将小荷包从车窗挤开后,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发呆,还好是小孩子,见到什么新奇好玩的,很快就忘机前面想什么了。 自从在开封重新选定镖局,出发后主仆二人就对过口供,连称呼都改了,一路上慢慢习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玉哥儿已经就是玉哥儿了。 马车在赵府门口停下,小荷包刚探出头,门房就一路赶上来,连忙给赵婉儿请安:“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您也不通知一声,小的们好去接您。” “三少爷越发俊俏了,大小姐您一路辛苦。”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