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概率是同一块上切割下来的。 “这可是宝贝!当年我先祖从长安城偷出来的,叔祖说这是“天星派”传世之宝“天星珠”,有两块,一块在我这,一块在我妹妹…”周宪绕有兴趣的介绍着东西的来历,见顾磊傻乎乎的不知在想啥,顺手给了他一个响栗。 “嗬!”被敲了一下清醒,顾磊不好意思笑笑,将项链还给周宪。听周宪所述的应该她也不知道更多的,比如自己令牌为何与这吊坠像是同一东西上的一部分!难不成要去找周宪叔祖问清楚?而且令牌据说当时被杜夫子取下戴到小森的身上,可小森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顾磊想想有些事必须问清楚。“你说。”周宪答道。 “那晚为什么想杀死小龙师父和我?”顾磊摊开问道。 “为了阻止一个预言。”周宪没有回避直接道:“一个关于我的预言。” “预言?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了。”周宪瘪了瘪嘴,顾磊这时才问起,已超出她的预想,不过早晚得说清楚这事,因为此时预言也与顾磊这个变数相关了。 原来周宪叔祖周星兴是唐代著名术士袁天罡李淳风之下第七代传人,“天星派”至此已经式微,失去传承秘宝完整的“天星石”后,传人只能在街头摆摊算命,周星兴一心想复兴门派,所以当他大哥的儿子周宗成为南唐烈祖李昪(bian)的侍从后,事情出现了转机,复兴门派与匡扶大唐形成了统一,结合成了一个目标。 李昪那时还叫徐知诰,是唐宪宗第八子建王李恪的玄孙,公元907年朱温受禅唐哀帝的帝位,大唐至此断绝,各地李氏子孙自是不甘,可形势比人强,天命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就如那时徐知诰若非徐温收养,活不活的下来都是个问题,所以当周星兴通过侄儿周宗与徐知诰搭上线后,就如同干柴遇到烈火一拍即合。 按照周星兴的阴阳五行理论,天命轮回,大唐气运未尽,只是阴阳失去了平衡,只需调和阴阳便可重续大唐辉煌。所谓阴阳,日月也。日月当空为曌,祖宗祖宗,祖为阳,宗为阴,李为祖,武为宗。所谓君王如皓日当空,徐知诰称帝后改名李昪,名中带日,其子李璟继位,名中也带日。 随着周宪的讲述,顾磊听得目瞪口呆,这南唐君臣未免也太过玄学了吧,只是这与周宪又有什么干系? 就听周宪接着道:“家祖原本姓武,乃女帝旁支,唐睿宗李旦因神龙政变使天下大统回归李姓,家祖虽未因此受牵连,但一连几代都只能在工部铸造司做个小官,后来在黄巢动乱时期南逃,还顺手偷了监天司的宝贝,当时“天星派”六代传人还一路追来,不知怎么回事,没有要回东西反而收了我叔祖为徒。”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顾磊还是没太明白。 “我不是说了吗!武周不分,我就是那属阴的一环,从我出生起,叔祖给我起名娥皇,还预言我会有个妹妹,原本我也不信,可父亲六十多岁给我生了个妹妹出来,我不信也得信了,尤其是皇室确信啊,妹妹出生后,李璟就将我封了妃。” “什么!李璟那老匹夫怎敢!”顾磊大怒道,巫山常年有弟子外出,带回情报顾磊都会过目,李璟在位已经七年,如今三十四岁正当年,要说纳妃乃平常事,可顾磊就是觉得不妥,尤其是这么一小姑娘。 “储妃!”周宪见他发怒辱骂李璟心中反倒欢喜,解释道:“是嫁给他的儿子。” “李璟的儿子。”顾磊记忆中李璟儿子不少,不算夭折的,成年皇子都有好几个,可都不是太子,当年李璟继位时,为平息皇位之争将弟弟李景遂封为皇太弟,这是位置稳了,打算试探风向了吗。 “弘冀,弘茂,从嘉,从善什么的我都不喜欢,也不想做那未来的皇后,每天像这样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多好!”周宪眼望湖面,自言自语道。 “会的!”顾磊说道。 “什么?”周宪一时没听清,问道。 “准备出发!”顾磊撇过话头,将那些鱼漂中好的递给周宪,让她吹足气掖在腰间,一会她就得靠这些鱼漂换气才能撑到出口。 一人一块大石,一根藤蔓栓在两人腰上,顾磊打头下到水中,周宪一手拉着藤蔓,一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取鱼漂换气。 “怕吗?”顾磊见她脸色煞白,安抚道:“调匀呼吸,跟在我身后就行。” “不怕。”周宪吐着气,鼓着嘴道:“你叫我小蛾吧。” “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名字吗?”顾磊听她讲了那些事,不解道。 “不是娥皇的娥,是飞蛾的蛾,飞蛾扑火的蛾。”周宪说着,一对大眼睛在昏暗的洞里特别明亮。 顾磊觉得奇怪,貌似那字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飞蛾扑向火光,那是因为火光恰好将它照亮,而它等不到下一次的阳光。”周宪继续说道,说完一推听了她的话还有些发愣的顾磊,催促道:“磨蹭什么,我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快把人熏死了。” 被周宪打断了思索,顾不上继续想她话里的意思,示意她做好准备,同时深吸口气沉入水中。 洞内水下漆黑无比,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谨慎,这一刻周宪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亦步亦趋跟在顾磊身后。 刚过一个水下洞室,周宪便取下一个鱼漂咬破换气,顾磊停了一会,感觉她还算镇定,轻拉藤蔓继续前进。 在第三个洞室时,也许是在取鱼漂时没能第一时间拿到,周宪竟有些慌乱起来,漆黑一片只能胡乱摸索,胸中气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