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才解释道:西桥那边正在打仗,好些客商都是听说那刘赟被立为新帝,想着去汴梁发一笔财,可惜都被堵在这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郭威杀了个回马枪废了刘赟,可宫里却找不到玉玺,据说那李太后一早就将玉玺送出了宫外,所以沿路大军都在追索逃出的宫内人,忠武军节度使刘信领许州,正在镇子西边,而那走到半路的刘赟是武宁军节度使,领徐州恰在东面,两头一夹,许多周围的百姓怕被乱军裹挟,也都跑出避祸,结果就这样了。” “那西面是哪两方的队伍?”顾磊想了想问道。 “听说一边是郭威派出的追兵,另一方是刘信的队伍还有一些刘赟的溃兵。”说到这阿福也一脸愁容,此时的双桥镇就如一条惊涛骇浪中的扁舟,说不定那个浪头打过来就会舟覆人亡。 “刘信的兵怎么会在这,难道传闻不假,真是来接应刘赟,或者那送玉玺的宫内人!”顾磊分析道。 “可能吧!誒!小石头你是怎么到这的,两面都有乱军?”阿福不解问道。 “别说我了,你赶快回吧,店里缺不得人。”顾磊心想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便催促他回去。 “那你呢?不行!我得给你找个地方住下。” “我你不用担心,随便那个屋檐下歇歇就行。”顾磊一路风餐露宿惯了,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怎么行!这次说什么也要招待你住下。”阿福哪能应允,这儿时最重要的伙伴,还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贵人,没有当初顾磊送他那本书,他也不会辛苦认字,每逢有机会就会向那些有学问的人讨教,这才被老掌柜看中,娶了老掌柜的女儿,才能接手这个位子。 拽这顾磊往家走了一会,阿福突然不好意思说道:“小石头,对不起,我见你一高兴就忘了,花姑刚刚给我生了个女儿,家里实在是不方便。” “什么!阿福你做父亲了!”顾磊打心底为他高兴,那在意那些。 “呵呵呵。”阿福也开心道:“前年就做了,是个男孩。” “哈哈!那太好了,那我得想想给我那小侄子小侄女准备什么礼物。”顾磊欢喜得手舞足蹈,这实在是多日来听到的好消息。 “小石头,你的心意我领了,礼物什么的就算了。”阿福见他一身风尘仆仆,只当他过的不如意,连忙劝道。 “额,算了,正好给我时间想想,你先回吧!”顾磊知道他想岔了,也不多解释。 “嗯。”阿福皱眉思索,突然展颜道:“有了,有个地方可以,小石头你在这等等我。” 说着急忙朝店里快步走去。 不大会阿福抱着一床被褥,提着一个食盒赶了回来,将食盒递给顾磊,道:“跟我来,我想到一个好地方,就是有些冷清,而且需要避着点族里人。” 两人悄悄避开闲人,路上阿福指着一座宅院道:“那是我家,等花姑身子爽利些,就请你上门做客。” “好啊!”顾磊开心应下。 两人越走越偏,这里估摸不准外人来,双桥镇人满为患,这里也见不到人影。 说来双桥镇是建在一个河湾中心的大礁石上,三面环水,一面靠崖,东西两头皆有桥梁连通,靠崖一面接着山脉,道路难行,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都愿意到此歇脚。 阿福领着顾磊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断崖前,崖底有一人为修缮过的山洞,洞外顶上刻着“姜氏祠堂”,两边还有一副对联:“天降双虹跨东西,地出一人定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