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顾磊也是面色大变,因为那群人身后已经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轰,轰,轰。” 一声鼓点一踏步,气势惊人。 顾磊转身就跑,定是那郭威兵马从两头平推过来,这等军阵可不会管你是谁,眼前挡路的都是他们的敌人。 一拐弯顾磊朝客栈后方跑去,那会逃难时在这里滞留许久,顾磊记得客栈后方就是双桥镇的取水地,那里是镇上仅有的一口水井,黄河水太混浊,镇上人都是在那里打水。 一翻身跳进水井,这里是唯一一个即能避火又能暂时躲兵灾的地方。 好巧不巧,顾磊下水没多久,又有两个人来到水井边。 “胡大人,怎么办?”听声音就是那个公鸭嗓子。 “怎么办!微臣愧对太后的信任,只能以死报国。”另一人答道。 “可咋家不想死啊!就没其它办法了吗?” “有其它办法老夫还用和你啰嗦,一起吧!有老夫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寂寞,黄公公,知足吧!”那人死志已坚,说完拉着公鸭嗓子黄公公就跳了下来。 顾磊暗道晦气,猛吸口气一个觅子扎到水里,这两货好死不死和他找了同样的地方,顾磊不想与他们照面,只能躲到更深的地方。 那两入水扑腾了一会,渐渐没了动静。 顾磊刚想上浮,那些兵丁也搜索过来,一个士兵大声报告水井里有人,几支箭就射下来,井水鲜红一片。 顾磊心想这些兵也果然心狠手辣,根本不会在意是否误伤。 一支箭从顾磊身边擦过,早已失了力道,慢慢又往上浮,这时顾磊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沉下来,一伸手顾磊将其接在手中,是个木盒子,看来盒子里东西挺重的。 上面的兵丁射了一轮,见下面没有动静,就有人吩咐开始打捞,又折腾了一会,顾磊感觉中那两尸体应该是被捞上去了。 “就是他们,将军。” “搜一搜,看东西在不在他们身上。” “没有,行囊是破的,会不会掉进井底去了。” “派人下去捞,一定要找到。” “是!” “唉!”心底无奈叹息一声,真是哪里都躲不过啊,阴差阳错但凡那两货不死在这,或者盒子不掉出来,估计那些士兵找到那东西,都不会再白费力气。 可这样上去必被围攻,顾磊只能向下看看这井到底多深,以前阿福曾向他吹嘘过,这井是眼活泉深不见底,只要有出路,顾磊绝不会想去与一支杀红眼的军队讲道理。 一会顾磊就潜过常人难及的深度,可却没有丝毫到底的感觉,但水流的流动令他知道再下些应该还有出口,而且到这里开始井壁都是自然的岩石。 果然过了一会,井壁向内凹进去,而且水流正是那个方向。 顾磊暗想真不容易,若不是自己真气悠长,其它人真的无法到达这个深度,而且就算到这也没有余力再探索下去。 既然发现出口,还不小的样子,顾磊不再犹豫,感受着涓涓流向,逆行前进。 就在顾磊都觉得难以坚持时,总算看到一丝光亮。 “哗” 顾磊冒出头大口呼吸着空气。 果然是这里,一路过来顾磊心里一直估算着方位,隐隐感觉自己这是又游回了祠堂方向。 先前就奇怪这祠堂不供牌位不上香,正中大厅空荡荡就一汪泉水,结果现在自己就从这泉水中冒出来。 拧干那道袍水分,顾不得大小先套上身,水里倒是罢了,总不能一直光着。 撕开被褥取其一片将东西重新打包,顾磊不能继续久待,也就这地方偏僻了些,但不可能不被发现,趁乱溜出去再说。 出了祠堂,顾磊一回首便在远处火光印照下,看到那副对联,心头猛地一震:“地出一人定南北。” “哈!”顾磊哑然,自嘲失笑转身离开。 大火逼退了军队,反而使他们一直严密防守着两侧的桥梁,找到了偷偷出宫的人,虽然暂时没找到东西,但大体地方已经找到,一时不会轻易放弃。 从桥那出不去,黄河上也有战舰游弋,但这难不倒顾磊,从水中遁走对他实属平常,可他不想这么干,按时间推算应该不够阿福离开镇子的,可顾磊找遍镇子也没有发现,找不到他顾磊不死心,找不到阿福代表小森的线索又断了。 待大火熄灭,双桥镇已是一片废墟,那些士兵筛了一遍又一遍,什么也没能发现,大部开始缓缓退出,留下的都在想方设法如何排水捞井,顾磊知道那时徒劳,不说东西在他那,就是水他们也排不干,祠堂里也只是一个出水口罢了,这个水脉应该和那边的山脉相连。 这时天色才开始放亮,一些士兵在打扫战场,救治双方伤员,并收拢尸体,顾磊连尸体都悄悄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晌午的时候镇子的防守又变严密了,不大会一队铠甲鲜明的军士护卫着几个人进了镇子,当中几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的。 顾磊怕惊动他们不敢靠近,但太远看不分明。 托这队士兵军纪严明的福,没有一个闲杂人发出声音,顾磊隐约能听见那几个人的对话。 “先生有感应否?”听声音应该是那当中的一位将领。 “没有了,完全没有了。”一个老者似的人答道。 “怎么会这样?老先生不是一直有感应吗?”这群人中竟还有一个女子,应该也穿着铠甲,顾磊一开始都没发现。 “这位夫人,老朽的确一直隐约有感应,可昨夜大概丑时三刻突然就断了。”老者对着一人恭敬说道。 顾磊努力看去,可那铠甲掩盖下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