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珍也不管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惹人误会, 执着地扒开姜御脸上的大胡子验明正身。
姜御纵容地环抱着她,不仅没有反抗,还主动替她把自己帽子摘了。
大檐帽下是一头熟悉的羊毛卷, 刚长出来没多长,只有发尾微微打着小卷儿。
荣珍扒完胡子, 看到他头上的卷卷不顺眼,狠狠胡撸着拽了好几把, 完后还扯他耳朵, 确定脸上没带□□什么的。
虽然在这个时代不可能, 但是以防万一啊。
姜御不怒反笑, 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等她发泄完怒气才问:“确定了没?消气了没?”
荣珍扯开他抱着自己腰肢的大手, 冷哼一声坐到旁边位置不搭理他。
确定是确定了,但想让她消气可不容易。
姜御摸了下鼻子, 将人重新拉回来轻哄:“抱歉,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等我回去给你解释。”
“现在就解释!”荣珍坚持立刻想要个答案。
姜御看一眼前面边开车边支着耳朵关注后座的手下, 无奈小声将自己冒名顶替她未婚夫的过程讲上一遍, 中间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的某些行为进行了一定美化。
比如为什么会那般巧地选上江钰, 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利索地把人送去国外,为什么还要帮他带上红颜知己等等等等。
有些事做是做了,但因为存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荣珍静静地听着, 直到他说完才给出个反应,直接问他:“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当然是……”姜御大胡子后的脸上笑意盈然,大手重新搭上她的腰,人也靠了过去,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珍偏要他亲口说出来,不然不给碰的。
姜御干脆撕下大胡子,露出自己的俊美容颜,施展美男计道:“当然是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以后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荣珍扒拉开他,昂着下巴矜持道:“这是你个人的想法,我可没同意。”
“可是我们都拜过堂了。”姜御没想到她会翻脸不认。
荣珍表示人家结婚的还能离婚呢,拜过堂算什么呀。
姜御懊恼,赔了一路的小心,等车子到达特情局大门前的时候,终于把人给哄得松口了,说是给他个考察期,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手下在前面驾驶座上也听了一路,听得他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从没见过他们头儿这么低声下气过,有媳妇跟没媳妇就是不一样啊,怪不得之前结婚的兄弟都会变成粑耳朵呢,原来根子在头儿这里啊。
车子慢悠悠停下,车底快速滚出两个人来,都是姜御手底下的兄弟。
同时后备箱也被打开,从里面再次钻出来两个左右蹲着的人,外加中间一个被捆成团装在麻袋里的扶桑鬼子。
原来车上有这么多人,当时车子特意绕到酒店后门离开,怕不是就为了接上他们的。
荣珍下车发现后,脸腾地一下变成绯红色,暗地里掐了一下身旁某人的腰间软肉。
“你竟然不提醒我!”
她和他在车上的那些谈话岂不是都被他们听到啦?
姜御已经恢复以往威严冷肃的样子,面上的架势端着,嘴里却嘶地一声回道:“放心,他们嘴很严的。”
几个手下听到耸动两下肩膀,想笑又死死憋着不敢笑似的,提上他们此次的战利品飞快消失。
姜御紧随其后,在前带路领荣珍进去,边走边说:“以防后续扶桑那边查探,今晚你需要住在这里一晚。”
而他也必须连夜审问被抓的那个家伙,尽快得到他们存放□□的地点。
所以他今晚肯定是不能睡觉的,便把荣珍带到自己在这里的一间休息室,让她将就一夜。
休息室不算大,只有大概十来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有,另外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可以让人简单洗个澡。
这待遇比她初来乍到那天睡审讯室强多了,荣珍一点不嫌弃。
提到那件事,姜御低咳道:“那时职责所在。”
回想到那天的相遇,即便现在会被她埋怨,他也是不后悔的,不然哪里能与她产生交集,进而抱得美人归呢。
“我知道,你去忙吧。”荣珍浑身黏糊,想赶紧把人打发走,先把自己打理干净。
姜御走得依依不舍,说稍后会叫人给她来送饭。
等他离开,荣珍把门反锁上开始探索休息室,确认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物品才满意地点头。
衣柜里挂着几件他的衬衣,做工还算不错,她挑了一件当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里通着铜管,打开水龙头就有热水可用,和公馆那边一样方便。
荣珍今晚成功消去心头一块大石,全身放松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正好听到敲门声。
她看看身上到大腿的衬衣,又迅速加上一件睡袍才去开门。
门外是姜御的那位手下,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笑容满面目不斜视地对她说:“夫人,局座他在忙,让我来给您送饭,您看看菜色喜不喜欢,厨房还能再做。”
荣珍看到是他放下警惕,再一看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