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准呢,之前不也说工人是铁饭碗嘛。”
他们一家四口里现在没有工人,这话题自然也就是瞎聊聊。
聊到做好晚饭吃完饭,洗漱一番也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因为还没有正式着手下海的事情,所以初夏和林霄函都把这事暂时放在心里,不跟唐海宽和吴雪梅透露出半分。
眼下最主要的是过年。
开开心心把年过了,别的话等到年后事情有了进展以后,再正经提出来说不迟。
踏踏实实睡一觉,次日起床,开始过除夕。
初夏因为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做事情,便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林霄函身后,搭手做点举手就能做的小事情。
上午忙完了半
() 天,下午在准备年夜饭之前休息一会。
正看着电视休息的时候,忽听到院子里有人喊:“海宽哥!老唐!”
听到声音,唐海宽打起门上帘子看出去。
看到来的人是孙叔,忙出声招呼道:“在家呢,快进来吧。”
孙叔踩上台阶进北屋。
吴雪梅初夏和林霄函忙也都出声跟他打招呼。
打了招呼坐下,孙叔喝了口热水说:“这年前忙得我都没时间过来。”
唐海宽顺话就问:“这不是厂子都要倒闭了吗,忙什么呢?”
孙叔看向他道:“忙着要工资过年呗。”
这还真是必须很忙的事,唐海宽又问:“怎么样?要到了吗?”
孙叔道:“厂里人一起闹了一阵,勉强要到了点过年钱。”
和唐海宽说了几句厂里的这些破事。
想想大过年的,就别说得太多给人家添堵了,于是孙叔又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说:“我寻思初夏今天肯定在家,我就过来了,初夏你上次不是说要尝尝咱厂里的酱菜嘛,我都带了点过来。”
孙叔把酱菜全都拿出来了。
初夏、林霄函和唐海宽、吴雪梅,也便都一起尝了尝。
四个人脸色有点同步,尝一个皱一下眉,尝一个撇一下嘴。
尝完了,吴雪梅率先没客气道:“怪不得倒闭呢。”
林霄函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口水,“除了咸味好像尝不出什么别的味。”
唐海宽也跟着说:“做成这样也难怪卖不出去。”
初夏也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她看向孙叔说:“酱菜虽然是腌的,但也不纯是咸菜啊,不止是只有咸味的。自己家怎么腌都无所谓,厂里做成这样拿出来卖肯定不行啊。用的菜和酱也都有问题,这黄瓜吃着都不脆。”
孙叔道:“我就说嘛,没什么好尝的。”
尝与不尝,反正都这样了,这厂子是不行了。
唐海宽又问孙叔将要面临的下岗的事:“有没有想好以后怎么弄?”
孙叔道:“过完年再说吧,总不能真的饿死了。”
唐海宽又宽慰孙叔一番。
聊到差不多该准备年夜饭了,孙叔也就起身回家了。
唐海宽怕他家今年没什么钱过年,给他拿了些鱼肉让他带着。
孙叔自然推辞不要,“我暂时还没穷到这个程度,你以为我来你家是来拿东西的啊?”
孙叔不要,唐海宽也没硬塞。
唐海宽把东西拿回屋,初夏和林霄函主动帮他送人出去。
两人送了孙叔到大门上,又继续送他出胡同。
孙叔忙停下步子道:“不用送啦,我就是来串个门,哪需要这么客气。”
初夏笑着跟他说:“叔,我们是有事想拜托您。”
孙叔爽快道:“有什么事你们直说。”他一个快下岗的人,还能帮他们什么?
初夏也就直说了,“叔,是这样,过两天您要是有空不忙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你们厂里看一看?”
孙叔开口就接:“一个要倒闭的破厂子,有什么好看的呀……”
说着他忽想到点什么,看着初夏和林霄函换了语气又问:“是不是……你们对这个厂子……有什么想法啊?”
之前让他拿酱菜过来尝尝,这又要去厂里看看。
初夏道:“是有点,但得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具体的。”
孙叔看看初夏又看看林霄函。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想要干什么,但凭他俩的眼界和能力,他觉得他非帮不可,于是点头道:“行,过两天我带你们去看看。”
把孙叔送出胡同,初夏和林霄函跟他聊了些厂子里的情况。
这些情况不急着立马聊清楚,初夏主要还是跟他说了句:“您帮我们保密啊,暂时先不让我爸妈知道这个事。”
这一听就涉及到家事。
孙叔不多问原因,爽快应道:“行。”
把孙叔送到胡同口,初夏和林霄函也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自然也没多提这茬,直接去厨房和唐海宽吴雪梅准备年夜饭,热热闹闹过年。
晚上开着电视坐下来吃年夜饭。
初夏率先端起装着白开水的杯子,站起来笑着说:“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过去的这一年,咱们家开心的事情有很多,但首先要恭喜的,是咱们的小林同志。恭喜小林同志,喜提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