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科恩懵了:抢饭碗的来了。
亚瑟·龚帕斯没说话。
但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赵传薪秒懂两人心思,说:“我帮忙驱魔,酬金归你,而你的孩子有病,得治。”
亚瑟·龚帕斯强调:“玛格丽特她没有生病,她是被魔鬼附身了!”
赵传薪眨眨眼:“都一样,赶紧滚起来带路。”
属实说,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他都满怀期待,然而总失望而归。
许多人的“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在他这里不成立。
他还真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没一个真能打的,所谓超自然都是假·超自然。
亚瑟·龚帕斯抬头看向亚伯拉罕·科恩,想让他制止胡闹行为。
驱魔,在他看来可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
亚伯拉罕·科恩却看过信件,知道赵传薪的身份,更听过这几天纽约市的关于“陈宜庚”的传说。
两边他都吃罪不起。
他只好将赵传薪拽到一旁,把声音压到最低:“陈先生,实不相瞒,我这个驱魔师就是装神弄鬼。但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家人朋友们。如果能讨好龚帕斯家,可以解决很多人的生计。”
赵传薪笑了笑:“你是装神弄鬼,但我是真才实学啊。”
“……”亚伯拉罕·科恩是不信鬼神的,他尴尬的咳嗽一声:“陈先生,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魔鬼的,都是庸人自扰之。所以,您就成全我吧。”
见他表情真挚,语气诚恳,赵传薪吃软不吃硬,便退了一步:“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等你做完了法事,再帮我办事。”
亚伯拉罕·科恩去跟亚瑟·龚帕斯嘀咕了几句。
亚瑟·龚帕斯极不情愿的在前面带路。
好在夜色彻底笼罩大地,这一行人本来很扎眼,但史密斯兄弟和以赛亚、马库斯·恩克鲁玛他们在夜里自带“隐身光环”,一路上没出乱子,就到了亚瑟·龚帕斯的家里。
这是一栋漂亮而宽敞的房子。
亚瑟·龚帕斯他爹塞缪尔·龚帕斯一辈子自诩为工人,实际上到此时,他早已不是工人,而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官僚。
亚瑟·龚帕斯在早期周薪只有3元,给他爹跑腿。可3元的周薪,是攒不下这么豪华的房子的。
亚瑟·龚帕斯家里还有佣人,开门后,佣人满脸忧色:“老爷,小姐她不吃不喝,又在大喊大叫了。”
这时候,赵传薪带人一股脑的进来。
佣人看见这么多黑人涌入房子,吓了一跳。
亚瑟·龚帕斯回头:“你让你的人先退出去。”
他不敢口出不逊,因为赵传薪真的会动手打人,牙好悬没给他打掉了。
史密斯兄弟几人被房子的豪华震慑,闻言本能的就想要退出,然而赵传薪一摆手:“没那么多臭规矩,都跟我来!”
亚瑟·龚帕斯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觉得家里充塞黑人,会玷污了住所。
甚至带来霉运。
赵传薪推他肩膀:“快,快,一听到驱魔什么的,我就兴奋。”
“……”
二楼,玛格丽特·龚帕斯的闺房外。
走廊昏暗,灯光明灭。
亚伯拉罕·科恩听见了屋里传来小女孩尖锐又嘶哑的叫声:“你们都要死!”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身后,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黑脸都吓白了。
这声音很古怪,好像金属摩擦,光听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人中,只有赵传薪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然而也只有他是无神论者。
其余人没说不信,但身体却很诚实。
就连作为父亲的亚瑟·龚帕斯,在难过之余,脸上也充满了恐惧。
大史密斯说:“额,先生们,我觉得我们在外面等候就好。像龚帕斯先生说的那样,我们进来实在太冒昧了……”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他可不能让这些人离开。
他说:“不行,人多阳气旺盛,魔鬼也害怕。”
亚瑟·龚帕斯虽然歧视,但这时候也觉得人多更有安全感,忙不迭的点头。
大史密斯战战兢兢。
女佣将房门打开。
赵传薪见房间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穿着宽松的睡衣,她的手臂和腿上全是淤青,脸色苍白,双眼布满了血丝。
她正用不符合年纪的阴鸷眼神,死死盯着房门外的众人。
亚伯拉罕·科恩又打了个冷战。
以赛亚瑟瑟发抖。
大史密斯这些黑人骇然后退。
亚瑟·龚帕斯嘴唇颤抖,念叨着“上帝保佑”。
傻大个马库斯·恩克鲁玛也很害怕。
赵传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发现,当小女孩看见这群人惊恐万状,脸上还露出了得意而阴冷的笑。
他忍不住说:“就这?”
亚伯拉罕·科恩生怕赵传薪说出其它不当的话,赶忙拎着皮包走进房间。
他拿出十字架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驱逐你,每一个不洁的灵魂,每一个被撒旦控制的力量,所有入侵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