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庄园再美再大再豪华,苗翠花终归没有将这里视为家。
她归心似箭。
赵传薪骑马,五人分坐两辆马车。
马库斯·恩克鲁玛得知本杰明·戈德伯格要走,近两米的大个子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本杰明·戈德伯格是真孩子,但他反而没有哭,还笑着说:“等我再回来,也会长你那么高,打架我们就可以一起上阵了。”
塞缪尔·戈德伯格皱眉。
他始终对黑人不感冒。
但看看赵传薪,话憋在了肚子里。
这个凶神恶煞,可是最讨厌种族歧视的。
他却不知道,赵传薪可没那么崇高,他只是讨厌种族歧视中加上华人。
余者,管他鸟事?
赵传薪知道徒弟懂得多,唯独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些标志人间苦恼的情感方面后知后觉。
他哈哈一笑:“巧者劳而智者忧,无知者而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我们出发!”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本杰明·戈德伯格在马车上,陷入沉思。
到了港口。
赵传薪看到了亚伯拉罕·科恩和史密斯兄弟,司徒美堂和陈宜庚、李希龄,以及若干和赵传薪并肩作战过的人,他们是来送别的。
“老板。”亚伯拉罕·科恩龇牙笑。
赵传薪一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没理由不高兴。
大史密斯很聪明,手段也够,唯独肤色限制了他的发展。
与之相比,亚伯拉罕·科恩犹太人的身份,反而没那么限制。
看看美国顶级富豪圈,犹太人还少么?
赵传薪骑着米山没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餐车帮众。
走之前,留下点什么话呢?
想了想,他说:“无法掌控权力的人,终将被权力毁灭。
记住了,不要经常动用暴力,没采取行动的威胁才是真正的威胁。
没人天生伟大,我希望在场的诸位,在我下次来美国的时候,都能成为人上人!”
众人轰然应喏。
江波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塞缪尔·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维斯震惊赵传薪竟然还有这样一支“部队”。
苗翠花笑吟吟的看着赵传薪的背影。
果然,他无论走到哪,敌人不会少,朋友同样多。
他还是那个他。
然后赵传薪对司徒美堂说:“司徒兄,咱们国内见。”
司徒美堂一生多次回国。
司徒美堂抱拳。
赵传薪又对小罗饶有深意的说:“富兰克林,我很看好你。未来你必成大器。当有一天,你缺乏资金支持,尽管寻我。”
小罗受宠若惊。
此时他还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美国大老板。
还差得远哩。
但他记住了赵传薪的话。
“多谢赵先生。”
赵传薪对亚伯拉罕·科恩说:“派人去沃登克里弗塔,保护尼古拉·特斯拉,保护他的发明,这很重要,如有疏漏我唯你是问。”
亚伯拉罕·科恩笑不出来了。
他干巴巴的说:“老板,放心吧,一定不会出错。”
赵传薪又望向了大史密斯:“亚伯拉罕急于求成,你多看着他,如果他不听话,随时和我联系。”
“是,老板。”
赵传薪忽然看见人群中有个高挑的身影。
他微微错愕,然后微微转头,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苗翠花。
想了想,他还是下马,走了过去。
“丽贝卡,你今天不用出车吗?”
丽贝卡·莱维咬着嘴唇:“你陪我走走好么?”
赵传薪点点头,和她并肩沿着码头往南走。
亚伯拉罕·科恩忽然有点懵。
他一直觉得,赵传薪和丽贝卡·莱维仅仅见过两面,没有深交的关系。
而且赵传薪对丽贝卡·莱维的态度一直很恶劣。
万万想不到,两人好像很亲密,是他无法理解的亲密关系?
丽贝卡·莱维说:“你能把你的地址给我吗?”
“你要干什么?邮土特产吗?”赵传薪似笑非笑。
“反正我就要你的地址。”丽贝卡·莱维倔强的说。
赵传薪无所谓,给她写了下来:“特产不用寄,偶尔给我邮个百八十万美刀,我会很开心的。”
丽贝卡·莱维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年之后,你不会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额,我的记性不大好,我想想……”赵传薪眼睛上挑,作思考状:“哎呀,很难说,一年可能刚好卡在点上,要是超出了一两个月,恐怕就记不住你了。”
丽贝卡·莱维气恼:“你就不能再多记些时间,我……”
话说一半,她就住嘴。
赵传薪取出一块绿松石雕刻的牌子,上面有写意浮雕,看不清面孔,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猎猎的冷风将他的大衣下摆吹得飞扬,马鞍上似乎还插了一把枪。
“送你的,留作纪念。”
平时,若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