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桃问:“他们到哪了?”
李光宗派人来澳岛,可不是只看着蜀山的一亩三分地,而是渗透到各处。
这人就是前哨。
他说:“刚出贾伯乐提督街,这会儿应当到了哪吒庙或者银针里。”
澳岛的地名,和葡萄牙的人名一样,被他们翻译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地名。
银针里,原名BedaAgulha,Be音译成“里”,Agulha音译成“银针”。
合起来就是银针里。
李之桃却不怎么怕:“掌门,我们去水坑尾那边截击他们吧。”
换做之前,赵传薪会直接拒绝,避免无谓的伤亡。
裁决团并非职业军人,能不能打仗还是两说。
但这次,他却点点头:“好,就去那拦截一下。”
真有不怕死的赌徒,听说赵传薪要和葡萄牙的士兵打仗,竟然跟着后面准备看热闹。
毕竟被称为战神的人,看看这位战神有几斤几两。
一群裁决团成员排队,每个经过赵传薪的人,他都会发一杆88式委员会步枪和若干弹药,因为他们过来只带了手枪,手枪可没法打仗。
后面的叶佐诚见赵传薪分明两手空空,一杆杆枪却凭空出现,不由得瞪大眼睛。
他偷牌藏牌简直是雕虫小计,人家是藏枪,还能藏几十杆枪……就问怕不怕?
水坑尾位于天神巷一带,处于松山和柿山之间的谷地。每当下雨,两座山山坡的水顺势而下,汇聚成水坑,水又朝南流向南湾,故名为水坑尾。
但此时这里楼宇林立,铺头琳琅,已不在那么荒凉。
一些当地百姓,看见了气势汹汹而荷枪实弹的裁决团,便退避三舍。
澳岛上,时有帮派间火并发生,但刀枪剑戟为主,鲜有这样大白天成群结队明晃晃扛着步枪出没。
但也有葡萄牙人,胆子很大,开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赵传薪抬头:“滚!”
他们敢站出来,不是多勇,而是葡萄牙人的身份,给了他们自信。
澳岛的帮派斗争归斗争,可基本是窝里斗。
碰上洋人就萎了。
久而久之,洋人便自觉高人一等。
那人似乎听懂了,用夹生的汉话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要报警。”
“报你吗。”赵传薪抬手一大臂兜。
那人被打,捂着脸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我是葡萄牙人,我是烧灰炉口的管理者……”
啪……
赵传薪反手又是一巴掌:“葡萄牙人是吧?”
啪……
“管理者是吧?”
啪……
“高人一等是吧?”
葡萄牙人被打蒙了。
他跳脚说:“伱完了,你死定了……”
啪……
“死定了是吧?”
葡萄牙人不说话了,但眼睛里流露了阴狠。
啪……
“瞪我是吧?”
葡萄牙人:“……”
他转头就要跑。
李之桃扫堂腿使出,葡萄牙人被绊倒。
赵传薪走过去,薅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按:“逃跑是吧?”
真·魔鬼。
连跑都不行?
赵传薪一下又一下的按着,将他按的满脸开花。
但偏偏又没死。
赵传薪见他委顿,就适时放开了手:“老子在外面大杀四方,就在国土之内竟然有人骑自己人脑袋上拉屎,今天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起身,拿出手帕擦擦手上的血污,对李之桃说:“切记,要像我这样,以德服人。”
李之桃:“是是是,掌门你说得对……”
远远围观的国人百姓瞠目结舌。
这伙人真是胆大包天,连葡萄牙人都敢打,而且明目张胆的动手。
那葡萄牙人竟然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满脸都是血,转头就跑。
李之桃身体动了动,被赵传薪按住了肩膀。
李之桃疑惑的望了过来,赵传薪说:“让他走,我这是故意让人看见的。”
李之桃挠挠头:让谁看见?
……
自赵传薪到港岛,回玄天宗总部,再到澳岛……全程有人盯梢他的行踪。
烧灰炉街,名字起源也是有说道的。
原来澳岛盛产生蚝,这里的渔民搜集蚬蚝贝克,放炉子里烧成白灰,作为建筑材料。
此时的烧灰炉街,还保留了许多灰白色墙皮的老房子。
烧灰炉街一间灰白的老房子。
有人匆匆而来:“北白川君,赵传薪确实生病了,正是身虚体弱之际。”
北白川呷了一口茶:“何以见得?”
“他瘦了很多,身体看着不再魁梧。据资料显示,他为人暴戾,能够单手将人举起。但是在蜀山赌坊里,他没那么做,似乎举不起来人了。在水尾坑,他打了一个葡萄牙人的脸,打了十来下,那人只是脸肿了,爬起来还能跑,显然赵传薪虚弱无力,否则以他的暴戾性格早就把那个人打死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次我们将赵传薪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