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达捂着汩汩流血的右肩,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传薪。
说好的公平决斗呢?
说好的江湖道义呢?
鹿岗M1907在赵传薪指间转了一圈,他吹了一口枪管,收起,龇牙道:“别傻了,这年代,有枪谁会用刀啊你说是不?但是放心,每次赵某一枪杀不死的人,根本不会开第二枪。”
罗沙达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但脸上明显有种死里逃生的松弛。
赵传薪右手一送,指挥刀刺入罗沙达心窝。
赵传薪臂膀较劲,往前一推。
“起!”
罗沙达竟然被他一刀挑起。
赵传薪哈哈一笑:“赵某确实不会开第二枪,但是肯定会用刀。”
罗沙达面色惨白,震惊的看看赵传薪,又低头看心窝。
又他妈玩阴的。
赵传薪:“别看了,德国货,结实的很,断不了。”
罗沙达:“……”
赵传薪翻转手腕,往下顿去,指挥刀插入地面,罗沙达被牢牢钉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赵传薪的手腕的巧劲运用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还是真的是德国产的指挥刀真的结实至此,反正是没断。
赵传薪转头,大声吼道:“裁决团,都向我靠拢。”
李之桃离的最近,扯着脖子吼着。
众人一传十十传五十,摆脱正在纠缠的敌人撤回。
赵传薪取了麦德森,拉栓,朝那些看着被钉在地上罗沙达痴痴傻傻的葡兵扣动扳机。
塔塔塔塔……
这就纯纯的单方面屠杀了。
绝望的葡兵倒在血泊中,赵传薪冷酷的拿鹿岗M1907在倒地的人群中来回补枪。
时不时地响起枪声,哀嚎声一点点减少,李之桃带人在后面搜剿战利品。
吹水驹拿着葡兵的弹药看了看:“呸,他们的子弹,大概只能配他们的枪。”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无底缘弹,弹头重10g左右,圆头。
这种子弹的尺寸是6.5×58,而此时世界和国内,最普遍而通用的子弹是6.5×55。
搜剿完战利品,众人都有些疲惫。
赵传薪回去看了看,罗沙达已经死透。
想来等徒弟抵澳,罗沙达的血应当会凉。
他取出一堆罐头,这是他随身携带的最后存货:“分了吃,吃完了还有事要做。”
两届澳岛葡人总督都被他弄死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赶尽杀绝!
此时落日只剩最后的边际,一抹血紫色,从云底涌起。
赵传薪看见一个手臂被捅伤的裁决者,单手使不上力,打不开罐头,就帮忙拆开罐口,又递过去一块糕点:“凑合着先吃,待会儿你们伤号回蜀山,还能再战的跟我走。”
伤号咧嘴笑:“谢谢掌门,我还能再战。”
“很显然,你不行。”
“……”
吹水驹凑过来贱嗖嗖的说:“掌门,罗沙达那番鬼脑子不灵光,所谓兵不厌诈,他却上了掌门的当,掌门真是神机妙算……”
赵传薪:“呸,马屁精,令人作呕。”
吹水驹:“……”
李之桃哈哈大笑:“唯大英雄方能本色。”
赵传薪拍拍他肩膀:“还是大缸桃有见识。”
吹水驹直接懵了。
同样谁吹捧,为何自己就挨骂?
他想不通。
赵传薪趁大家吃饭的时候思考,这次闹的动静这般大,葡萄牙会不会报复?
继续派军舰来华就是嫌钱太多了。
难道穿越欧洲,从陆路来澳?
别的国家能同意吗?
这样想,赵传薪虎躯一震:我焯,澳岛今后是否要姓赵了?
这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宛如智障般对话的李之桃和吹水驹。
难道让这俩傻子驻守澳岛?
只听吹水驹说:“葡人定会报复。”
李之桃问:“怎么报复?”
“派一百艘战舰来围攻岛上。”
“那我们岂不是被包围?”
“是啊,我们极有可能被围困于蜀山。”
李之桃这样一想,震惊道:“蜀山粮食被吃完,我们岂非要饿死?”
吹水驹一脸凝重:“大佬,弹尽粮绝时,我们或许尚可多苟延残喘一个月。”
“这如何做到?”
吹水驹认真的说:“我们可以互相喝彼此的尿,吃互相屙的……”
李之桃震惊:“那我屙你吃吧。”
吹水驹满脸嫌弃,干呕了一下:“我吃可以,等我屙你可不要不吃……”
“呕……”
赵传薪一人脑袋一巴掌:“焯,你们俩傻逼,这种话是我不呕吐就能听的吗?干脆少走那么多弯路,现在就开始吧,我们现场几十人看你俩表演吃屎,葡萄牙人的在天之灵肯定也会感到欣慰。”
两人讪笑。
赵传薪起身拍拍屁股,将水靠换了。
“出发,赶走葡萄牙人!”
……
苗翠花、塞缪尔·戈德伯格以及瑞秋·克维斯夫妇和李梓宁等人北上,到了天津卫逗留两天,张占魁亲自接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