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中原大地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年仅三岁的爱新觉罗溥仪登基即帝位。
隆裕太后和爱新觉罗载沣摄政。
新设立的禁卫军,由铁良、爱新觉罗载涛管理和训练。
此时,爱新觉罗载涛和铁良正在叙话。
铁良说:“新帝继位,群意汹汹,尚有许多刁民闹腾立宪。”
他们这个圈子是最反对立宪的,因为皇权也代表了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
立宪等于削弱皇权。
载涛敷衍说:“不是已经筹设咨议机关了吗?还有什么好闹腾的?翻不起大浪。”
铁良的吐槽没得到有效回应,有些怏怏,话题一转又说:“北边胪滨府赵传薪大张旗鼓招揽人才一事,贝勒可听说了吗?”
载涛点点头:“抛开政见不谈,赵传薪乃当世英杰。他招揽人才和垦民实边,我认为这是好事,至少能防得住俄人入侵。”
载涛对赵传薪观感一向颇佳。
铁良态度却截然相反:“当世英杰?不然!赵传薪狼子野心,我看他招揽人才没安什么好心。或许,他想要公然造反也说不定。”
以前赵传薪也胆大包天,但他抛开了鹿岗镇,在外面独来独往,的确去了清廷几分忌惮,让他的势力悄然发展壮大。
但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
铁良继续道:“老佛爷糊涂,当初怎地就将赵传薪调到了胪滨府?”
载涛想了想说:“当初老佛爷以为塞外苦寒之地,赵传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谁也没料到,他竟然用掐断俄人铁路的方式阻止其增兵,从而击败俄人。又揽去了税收之权,让胪滨府悄然壮大。所以我说他乃当世英杰,除了他谁能让沙俄吃亏还要默默吞下苦水?”
铁良不无抱怨:“我听闻,赵传薪肆意扩军,如今边境的灰斧军,人数已增至两千有余,除此外还有数百训练有素的巡警。他哪里来那么多钱养兵?朝廷这是在姑息养奸,养虎为患。如不加以遏制,此獠日后必酿成大祸。”
载涛面色古怪:“遏制?怎么遏制?派关外新军去打?以我了解,全国各地新军都很强,唯独关外巡防营要强于新军,以张作霖为首,各处巡防营皆为保险队、绿林人士出身,白山黑水间作战,稍有不慎便身死当场。可派巡防营去?我曾与东三省总督徐世昌攀谈,徐世昌言关外巡防营都怕鹿岗镇保险队,更怕赵传薪。”
铁良语塞。
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不若挑起俄人与赵传薪之间仇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糊涂。”载涛嗤之以鼻。“这话纯属昏了智。”
铁良不太服气,正要说话。
这时候,禁卫军第一协统领、训练大臣良弼匆匆而来。
“出大事了,朝吹英二死了!”
铁良和载涛面面相觑:“朝吹英二是谁?日本人?”
良弼说:“朝吹英二,当初炸卢汉铁路想要刺杀赵传薪的疑犯,是日本三井财团的重要人物。”
卢汉铁路就是京汉铁路,到了民国又改为平汉铁路,因为京师更名为北平。
铁良没说话,载涛却来了兴致:“哦?赉臣细说一二。”
良弼坐下喝了一口茶:“一刺客闯入朝吹英二别墅当中,将其妻子绑了,一人血战四个训练有素的护卫,护卫全死,刺客毫发无伤。最后枪杀朝吹英二,在墙上写犯赵传薪者虽远必诛!后扬长而去,至今日本警察没有抓到凶手。”
载涛和铁良:“”
载涛是个票友,本身就擅长长靠短打,对戏剧极其痴迷。
他觉得这事儿干的吧,极具戏剧张力,光是听听就令人头皮发麻,热血上涌。
于是血脉喷张脱口而出:“是哪位好汉所为?莫非是赵传薪本人?”
此言一出,良弼和铁良都错愕望他。
载涛自知失言,讪讪一笑,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铁良摇头:“有人告诉我,赵传薪在胪滨府正忙着招揽人才,断然不会是他本人。”
载涛咳嗽一声:“赵传薪果然睚眦必报,吃不得亏。”
铁良和良弼相顾无言。
许久,良弼冷笑:“日本外务省通电外务部,控诉赵传薪滥杀无辜,声称朝吹英二是冤枉的。此事在日本发酵,引起轩然大波。外务部告知了日本外务省,说胪滨府有自己的外务交涉局,让他们自行联络。”
载涛闻言却叹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
堂堂一国,被人炸了铁路,却不敢找人算账,甚至不敢嚷嚷几句。
当大仇得报,人家诘问,就赶忙将责任推给胪滨府。
好嘛,这变相的承认胪滨府独立了。
事情的确闹的很大,尤其在日本。
三井财团的许多员工,尤其是专家型经营者和员工,组织起来上街游行,控诉赵传薪的暴行。
日本财团的经营者,如今分成两类。
一类是有专业知识的专家型经营者,一类是出资经营者,就是掏钱管事。
朝吹英二就属于专家型经营者。
朝吹英二的儿子朝吹常吉,也在游行队伍中,并到各处发表公开演讲。
他声泪俱下:“我父亲回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