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即使是皇上也不好判定。
可她还派人偷走了九阿哥的猫,还在栏杆上抹了油。
她难道不知道,步骤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吗。
那猫她暂且不提,单就说这油。
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子,想要拿到油可不容易,毕竟她们没有小厨房,去找小太监买也太过打眼,那用的便只能是抹头的头油。
可头油这种东西,每个妃子用的都不一样,即使她仿制了别人的,或者偷了别人的,也很容易被查出来。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皇上和慎刑司的那些人能想不出来吗。
只怕刚就派人去偷偷调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打草惊蛇而已。
想到这里,德妃还有些怨愤,连说话都带着两分真实的怒气:“早知你是这个,本宫就不会帮你归还玉佩。”
省得好处没有,还差点惹了一身骚。
毕竟德妃和宜妃之间并无恩怨,两人同为四妃之一,德妃即使把宜妃摁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会有新的妃子顶上来。
而同为四妃这么多年,四人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也并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
新的妃子是个好相与的还好,要是一个不安分的,那岂不是她们都要陪着她乱起来。
康熙眸中压着黑云,看着惊慌失措的兆佳贵人,语气深沉:“兆佳常在,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兆佳常在却一口咬死:“奴婢是捡到了玉佩,但奴婢并不知晓玉佩的主人是十阿哥的,如果皇上想要凭借这个来认定奴婢有罪,那奴婢也无话可说。”
说完,便跪在地上,双手垫在额前,磕了个头:“只奴婢最后还想辩解一句,奴婢往日和宜妃娘娘并无恩怨,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话便是在挑拨众人,她一个常在,又为何要去得罪宜妃。
四妃之位皆满,想要让宜妃受罪的另有其人。
一旁的荣妃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臣妾记得钮钴禄贵人最喜欢去御花园散步,并且某次还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宜妃,被宜妃罚抄了宫规。”
钮钴禄贵人今年方才十七,最是天真可人,所以有时说话便直了些,经常会得罪人。
那次便是如此,因为说了不中听的话,便被宜妃责罚。
钮钴禄贵人大惊失色:“臣妾自知失言,被罚抄宫规,也并无怨恨之心啊。”
胤祚不知道德妃真与此事有牵扯,还以为自家额娘是倒霉才被牵扯入这个事件中,他的视线看向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依偎在贵妃身边的胤俄,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拿孩子做筏子。
但他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便又再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贵妃的面色似乎有些过白了?”
但他之前也没仔细观察过贵妃,不知道她是今日来时便是如此,又或者是妆容画的有些用力,所以不敢妄下定夺。
他被太子扶着休息了一会,现在感觉好多了,便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大阿哥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你要去哪?”
胤祚也小声回他:“我觉得贵妃娘娘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若是平时,贵妃娘娘作为老病号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此事好像因十阿哥而起,她便只得留在这里。
大阿哥已经十多岁了,所以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往女眷那边看过,此时听了胤祚的话才摁着他的脑袋抬头向贵妃处看去。
大阿哥比胤祚还糙呢,胤祚起码还在心中想着是不是妆容的原因,大阿哥一看到却满脑子只有几个字:“见了鬼了。”
这脸白的,吓人。
幸好不只有他们二人发现了贵妃的身体状况,德妃和康熙也很快发现了。
“强撑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贵妃去歇息。”康熙皱着额头,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乱糟糟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太子他们,对康熙提议道:“这些污糟事也不是孩子们能听的,让他们先去休息吧。”
康熙当然没有什么可阻拦的,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散了。
好好的一个元宵家宴,竟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想必是因为平时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才只能等到各种宴会。”三阿哥大概是这些人中最事不关己的一个了,甚至还有点可惜,“今年我一盏花灯都没赢得呢。”
太子宽慰道:“想必明日皇阿玛便会赏些花灯的。”
但他们难道谁还缺盏花灯不成,缺的是在皇阿玛面前表现的机会。
胤祚站了一个时辰,腿都发酸了,如果不是裹的厚,那想必此刻都该开始僵硬了。
望着长长的宫道,他的嘴里发苦,开始后悔:“我当时怎么就让轿子先走了呢。”
“先和孤坐一架吧。”太子有些好笑,坐在轿辇上朝他伸出手,“现在派人回去传唤也来不及了。”
估计要等好些时候。
而旁的阿哥都是从阿哥所结伴走来的,更没轿子可坐。
胤祚有点犹豫:“这,可以吗?”
他会不会第二天就被传成对太子之位有窥探之心啊。
太子也不催他,就这么含笑坐在轿子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