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弘琛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不想帮忙。
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帮。
以往都是别人找他帮忙,希望他能为谁做手术。
有的时候他甚至被请去外地医院做手术。
找他的人太多,他根本记不住。
“那你有头绪了吗?”他问:“我对人情世故这方面……你也懂。”
夏清舒揉了揉太阳穴。
头痛。
人情世故确实是乔弘琛的薄弱项。
他自恃清高,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
很多比他能力低的医生们苦心钻营,就是为了能够以后的路走的更顺。
他不一样。
一味的只知道精进自己的手术水平。
“这件事我来办。”夏清舒深呼吸:“如果这么一点困难就能扳倒我,那我还有什么本事去赚大钱。”
多方打听。
她终于找准了一个方向。
现在办公司的人很多,各种手续很复杂,需要排队。
而且能取得买地资格的,必须是相关行业的公司。
也就是说,如果随意注册一个餐饮业或者零售业是不允许入场的。
可办公司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就能去注册的。
最基本的厂房,工人等等都要有。
不然现在不审批。
想来想去,夏清舒有了一个好办法。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去买下一家公司。
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跳过冗杂的手续,将公司变成她所有的话,那就可以了。
而且,庆城很支持破产公司变卖重组。
有了目标,夏清舒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
最奇妙的是,庆城正好有几家破产倒闭的企业。
算计了一下手里的钱。
夏清舒瞄准了一家建筑公司。
人不多,员工统共五十多个。
因为负债走投无路申请了破产变卖。
大概五十万就能买下来。
“就是这个人。”夏清舒说:“他叫黄瑞,这家公司是他一手建起来的,现在破产了。”
“你想把他的公司买回来?”乔弘琛皱眉:“买了公司,还能有钱买地皮?”
在他印象中,买个公司需要不少钱。
“这个,应该是够的。”
夏清舒吐舌。
她没有告诉乔弘琛自己到底赚了多少钱。
一是害怕把他吓到。
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正直,这点敏感度还是要有的。
“是吗……”
乔弘琛心里依旧打鼓。
“所以,我想认识一下他。”她说:“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聊下来。”
“既然破产公开了,不是可以对公谈吗?”他疑
惑道:“为什么非要私下先聊聊?”
乔弘琛疑惑不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认真道:“这是商业不可说的门道。”
“有些老板,如果你谈的非常好,他可能会直接签合同,而不是等待招标。”她说:“我就是想碰一碰,看看究竟能不能办成。”
黄瑞这个人可不一般。
上辈子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外省建立起自己的品牌。
建筑公司的失利完全没有让他灰心丧气。
反而从中吸取了经验。
没有一蹶不振,而是奋发图强。
这样的老板轻易是无法打动他的。
需要的是实力。
“可我也不认识他。”乔弘琛尴尬道。
“这个简单。”她说:“只要你去医院打听一下,问问有谁知道就好,我让他们帮我引荐,很简单的。”
毕竟这可是三甲医院,庆城最好的。
如果黄瑞看病,首选绝对是这里。
虽然在赌,但她不是瞎赌。
“嗯。”
男人把资料收进口袋里。
“我尽快帮你弄好。”
他没有失言。
三天后,夏清舒出现在黄瑞经常出现的棋牌室。
说来也巧,乔弘琛同科室的大夫是他的牌友,两个人在有空的时候经常组局打牌
。
因为公司破产,所以黄瑞在棋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不赌钱,只玩。
打扑克牌成了他消解压力的唯一方式。
“姑娘,你要打牌?”
棋牌室老板上下打量她:“新客哦。”
“我来找人。”她说:“黄瑞黄老板在不在?”
老板眼前一亮。
眼神中充满揶揄的意味。
”在,人当然在。“他说:‘不过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把我这里的东西给砸了,不然照价赔偿。”
夏清舒哑然失笑。
砸东西?
不会是把她当成黄瑞的某个情人了吧?
这老板想象力挺丰富。
“你放心吧,我们两个好好谈不动手。”
她按照老板的指示来到房间。
里面乌烟瘴气,充斥着香烟的味道。
黄瑞还沉浸在扑克牌的世界里。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