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唐突了。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他不在,谁还能在呢?
不过他能过来看她,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说会觉得他不关心她。
而是觉得,他在医院肯定是全力工作,不会有时间分神,把时间交给她。
可他就是来了。
夏清舒不死心要问一问。
“什么时候来的?下班?”
“是下班。”
他说:“晚下班一个小时,我还以为你一定会醒过来,结果你没有,我就在这里坐着等你。”
“看着你睡觉,我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所以屋里才昏暗一片。
夏清舒搞清楚了。
果然是下班来的。
是乔弘琛的作风。
“这样岂不是说你还没吃饭?”她敏锐的很。
“我饿过时间了。”
他说:“不知道你饿不饿?我可以出去给你买点饭吃,这个时间还好,再晚一会儿没饭吃了。”
她没有什么胃口。
感觉输液输进来的水都要把她灌饱了。
“可我不想吃。”她说。
“不想吃也要吃。”
男人在这方面不会通情达理:“一日三餐一定要均衡有规律,尤其是你现在的情况。”
明明已经累到不行,身体垮了。
竟然还敢不吃晚饭。
“你会觉得不饿,还不是因为你
饮食不规律?”
夏清舒无话可说。
这是真的。
她没办法反驳。
因为时间紧迫,任务多,她吃饭时间愈发的不稳定。
有的时候吃的很好,有的时候吃的很糟。
还有的时候,她只能喝水充饥。
反正提供什么样耳朵条件。
她就要适应什么条件。
这是她的工作态度。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饿,什么时候不应该饿。
“那你帮我买一份疙瘩汤吧。”她说:“我记得外面有家卖疙瘩汤的还不错,喝了能舒服一点。”
现在冰凉的液体充斥在她的胃部,真难受。
还不如喝点暖和的。
乔弘琛回来的还挺快。
拎着一茶缸的疙瘩汤回来了。
闻到熟悉的气味,她的味觉与饥饿感稍微恢复了一点。
呼噜呼噜全吃光。
“舒服。”
她感叹:“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早上的时候,她看着白色的在旋转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走了。
整个世界在她面前天旋地转。
太可怕。
来了医院后,她又被抓住做了不少检查。
输液,睡觉。
一整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这碗疙瘩汤还是她今天吃到的第一口饭。
美味。
”你把
自己搞成这样,赖谁?”
她从乔弘琛的脸上看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倒也没错。
他一直在劝她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好好注意。
千叮咛万嘱咐,可她还是没听进去。
这不,顺利把自己玩到了医院。
亏损了这么多,元气大伤。
还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休息回来。
“我知道错了。”她认怂:“以后一定会注意身体。”
不然她害怕自己会因为太过于拼命早逝。
“你的保证我可不信。”
他拿走茶缸,顺手给了她一张餐巾纸:“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有对合作方的诚信,我才信你。”
夏清舒更不好意思了。
她的确在他这里没什么诚信。
也许是因为他的要求太难达到了。
也许就是因为她恃宠而骄。
不在乎。
可以肆无忌惮的闹起来。
好吧,这不就是自食恶果了吗?
夏清舒把身体缩进被子里:“那太难了,我暂时办不到。”
“我就知道。”
乔弘琛叹息。
大概是一种无奈。
她其实希望他能够理解。
作为医生,忙起来的时候一样日夜颠倒,长时间工作,饮食问题很大。
他还不是一样,干什么要说她呢?
“算了,你是不是累了?”
她问:“好好休息吧,不要嘴上念叨我,然后去搞别的事情去。”
他经常加班熬夜,她也不是不知道。
况且他的手才康复不久。
怎么可以使用过度呢?
“你说得对。”
他突然起身。
脱掉了外套。
然后挤进她的床上。
这是小单人床,两个人睡的话太挤了。
但乔弘琛还是紧紧贴了上来。
他有点热乎。
她想把他推走。
“你干啥?”她问:“这么多床,你就看上我的是不是?”
“对。”
男人大言不惭:“我就是觉得这张床好,这张床上的人也好,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