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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兴业已经有些后悔这次塞北之行了。
薛景睿以及属下骑马骑得飞快,潘兴业不好意思落在众人之后,只能咬牙跟上。
等到了宁章,薛景睿给潘兴业安置了住处,然后笑道:“潘监军,你今天好好休息,明日我为你接风。”
潘兴业客气了两句。
薛景睿骑马离开。
潘兴业望着薛景睿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位下属上前来,低声对潘兴业说:“国舅爷,这个薛景睿不好惹啊!您不如写信给皇后娘娘,将薛景睿对您不敬的事告知皇后娘娘,娘娘一定会替您出气!”
潘兴业啐了这个下属一口:“你懂个屁!薛景睿带伤去接我了,我告状我占理吗?再说,你看看薛景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能惹吗?!我们这会儿在北境军地盘上呢!”
下属问:“难道国舅爷就忍了?”
潘兴业捋着胡子,阴险地笑了笑:“别忘了,我如今是监军!我暗中挑北境军的毛病,回京以后好好在皇后娘娘告他一状!”
下属谄媚:“国舅爷能屈能伸,是能成大事的人!”
潘兴业得意,一低头看见身上的血,嫌弃地甩了甩袖子:“娘的,腥死了!回去!给我备热水!”
潘兴业气恼地回了屋子。
桂衡又觉得解气,又心疼自家都督,不由得嘟囔:“都督,您干脆晾着他得了,他不来就不来,理会他作甚?!”
薛景睿摸了摸桂衡的脑袋:“你不懂。”
桂衡:“……”
薛景睿笑了起来:“桂衡,我先去你那里。”
桂衡心领神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