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瑶没搭理她,而是看着两个大力嬷嬷帮礼部郎中嫡女清洗掉妆容,露出她本来的样子。
她询问宗妇们:“各位瞧着如何?”
最先怀疑那宗妇笃定道,“楚湘王妃,她不是礼部郎中的嫡女!她这容貌是跟礼部郎中的嫡女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她,此女是礼部郎中最宠爱的庶女!”
其她见过的宗妇也表示她是那个庶女,“确确实实不是礼部郎中的嫡女。’
“礼部郎中父女俩好大的胆子!”裴初瑶重重的拍打下椅子扶手,勃然大怒,“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混淆嫡庶,蒙蔽圣上!”
礼部郎中的庶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楚湘王妃明鉴,我不是庶出,我是嫡出。”
裴初瑶重重的哼一声,“来啊,将她给我拖到旁边杖责五十!”
她指了个太监,“你速速将此事禀告圣上,请圣上定夺。”
太监领命,快步往养心殿的方向走。
裴初瑶冷冷的扫一圈下首的秀女们:“你们最好记清楚嫡庶尊卑,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此次是为圣上挑选皇后和四妃,容不得庶出的作乱!”
秀女们全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对这位楚湘王妃
有了新的认识。
当天,裴初瑶就从墨元明那得知了礼部郎中被抄家的事,一点儿不意外。
“王爷,礼部郎中及其庶女是不是打着蒙混过关后,讨好圣上,来日即将被揭穿也不用受罚?”
墨元明冷声道,“礼部郎中及其庶女正是打的这如意算盘。这主意,是庶女出的,她不甘心一直被她踩在脚底的嫡姐有入宫的机会,便撺掇其父做出这样的事。”
“在他们看来,只要得到圣上的喜爱了,蒙蔽圣上的事就不会有问题。不得不说,这对父女太异想天开了。”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裴初瑶厌烦道,“礼部郎中也不是个好东西。”
墨元明知她是想到自己曾经的遭遇,“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他那表妹,实际是被他害死的。”
“他想让自己表妹生个儿子好扶她为平妻,就给她服用了不少的药物,导致她难产,最终礼部郎中选择留下孩子,他以为是个儿子。事后,他将所有的错推到妻子身上。”
裴初瑶呵呵两声,“渣男!”
墨元明摸了摸她的头,“此生,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的。”
裴初瑶是相信的,但她也
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她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不可能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有了礼部郎中这件事,看谁还敢用庶出的当做嫡出。”
至于以后圣上会不会纳庶出的为妃或者进宫,那是圣上的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
善堂。
管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个白胖男人,抱臂:“你们说你们三个是贫寒学子?”
三个白胖男人瞟一眼里面,连连点头。
“管事,你不要看我们长成这样,我们是晒不黑也瘦不下来,喝水都长胖的。”
“管事你看我们穿的衣裳就知道了,我们绝对不是骗吃骗喝的。”
管事简直气笑了。
他招来一个在前院温书的贫寒学子,示意面前的三个人伸出手。
三个白胖的男人互看一眼,到底是伸出了双手。
“来,看看真正贫寒学子的双手,再看看你们的双手。”管事拉着贫寒学子粗糙满是伤痕的双手,“小王,你跟这三个人说说,你为了维持生计和读书,平时要做哪些事。”
小王听明白了,有些胆怯的说道,“我需要抄书,找各种事情做,还得借着月光看书。长期下来,双手早已粗糙。”
“像我这
样的贫寒学子,能养活自己并继续读书已是极为不容易的,断无可能养得白白胖胖没有一点儿伤痕的。”
管事示意他回去温书,他怒瞪着三个白胖的男人:“听清楚了吗?若是你们再不滚,我就报官了!”
“敢到楚湘王夫妻开的善堂来骗吃骗喝,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三个白胖的男人再是不甘心,也不敢闹事,灰溜溜的走了。他们听说楚湘王夫妻开了一个善堂,他们就想过来试试。
像这样想过来骗吃骗喝的有不少,有很多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管事也被骗过几次。
后来,管事就学聪明了,先询问了姓名等等,再确定真是贫寒学子,才同意对方进善堂。
善堂的事,也传开了,很多赶来上京城参加科考的贫寒学子会借住在善堂。绝大多数都不是真白吃白喝,他们会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做打扫,帮忙洗菜等等。
如少部分享受的学子,管事会将名单报到墨元明夫妻那,自然这些学子就失去中的机会了。
在这期间,朝廷安排的人在善堂进行教学,吸引了一大批的学子,也有很多学子在善堂进行文会,让朝廷发现了一些人才。
……
夏都,皇宫。
诚建帝躺靠在床上,咳嗽个不停。他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压制住喉咙里的痒意。
现在的诚建帝像个垂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