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孕期的饭量是真的大。
因为晚上不出门了,乔慎独怕她积食,又不敢让她多吃。
就眼前的这些,两人吃到光盘,沈音音还意犹未尽。
乔慎独:“早点休息。”
沈音音擦擦小嘴,缓缓起身:“晚安!”
她进了房间。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大套房,乔慎独就住在另一个卧室里。
他叫来服务员收拾干净,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工作了半个小时。
再去沈音音的房间一看。
她已经乖巧地如婴儿一般,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乔慎独帮她关了灯,调好空调温度,帮她关上门。
“乔少,”惟妙将一个保温桶放在桌上:“这是让餐厅给少奶奶熬的燕窝粥。”
现在才晚上八点。
乔慎独怕沈音音睡一会儿,半夜还得起来,到时候饿了,餐厅师傅下班了,她就没得吃了。
所以他提前让惟妙去准备好。
乔慎独点了个头,惟妙并没有离开。
乔慎独皱眉:“还有事?”
惟妙犹豫道:“程达山父子来了,就在酒店楼下,我们的人已经拦着了,但是现在很晚了,天气预报说,今晚最低温低零下七度,他儿子才三岁……”
乔慎独看着惟妙,轻嘲道:“所以呢?他作为成年人,作为一个幼童的父亲,故意带着孩子站在寒风中挨冻,这种行为非但得不到谴责,还值得我去同情?”
惟妙不敢说话了。
乔慎独冷冷又道:“收起你没用的同情心!就因为我没有弱点,所有对手才会拿我没有办法!但你作为我身边的人,你如果同情心泛滥,别人就会专门攻击你的弱点,你可以中计,但不要拖我后腿!”
惟妙:“是,我知道错了。”
乔慎独转身回了卧室。
惟妙赶紧出去。
酒店门口。
寒风呼啸而过,非常冷冽。
惟妙赶紧出去,看着程达山:“你赶紧带孩子走吧,乔少说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见你的!孩子太小了,再这样吹下去肯定会生病,没准还会得肺炎!你赶紧走吧!”
程达山听完这话,泪水纵横,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惟妙面前。
他哽咽道:“大妹子,呜呜呜~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跟乔少说说吧!我为了来酒泉找他,把所有的钱都搭在路费上了,我真的没钱住酒店,也没钱再折腾了,求求你,就让乔少可怜可怜我,不要收走我的厂子,我的厂子那么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神,何苦就非要跟我过不去,呜呜呜……”
他哭着,把怀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放下,一个劲给惟妙磕头。
磕头的声音特别响。
孩子在边上吓得哇哇大哭,那画面实在是令人于心不忍。
边上的土光秃秃的,路上都上冻了,结着一层白白的冰霜。
惟妙着急道:“你跪我也没用!反正乔少不会见你!”
她捏紧拳头,转身就冲回了酒店里。
酒店的保安很快也出来,把这对父子赶走了。
得说,乔慎独是了解沈音音的。
沈音音从八点睡到十二点,睡了足足四个小时,然后醒了过来。
她走出房间看了眼。
茶几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客厅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在。
她目光很快搜寻到桌上的保温桶。
沈音音咧嘴一笑,当即垫着脚尖,一步步朝着保温桶的方向去。
大晚上的,她不想惊动乔慎独。
这家伙这天晚上表现得挺好,没有去她屋里骚扰她,她希望他继续保持。
就在沈音音的小手够到保温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乔慎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醒了?”
沈音音回头看他:“嗯。”
乔慎独觉得好笑:“想吃就拿,干嘛搞得跟做贼似的?”
沈音音:“……”
还不是因为怕你随时兽性大发嘛!
乔慎独也洗过澡了,穿着一套家居服,颀长的身影斜斜地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夜宵。”
沈音音眨眨眼,而后将保温桶提起来:“一起吃?”
乔慎独笑了:“等我一下,我关个电脑。”
沈音音便来到茶几前,打开电视,调好之前没追完的剧。
她打开保温桶,发现里头是满满的燕窝粥,香喷喷的,她心满意足地拿了两只碗,每只盛了一碗。
乔慎独还没来。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洗完手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窗外的路边,有个成年人,一直跪着,他身边还有个……小狗儿?哦不,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似乎冻坏了,时不时就绕着成年人跑上一小圈。
大西北的酒店,条件有限。
所以楼层普遍不高。
沈音音视力很好,看清楚后,吓了一跳。
她赶紧拿手机给惟妙打电话:“惟妙,你去看下,酒店东边路口有个人跪着,带着一个很小的孩子,你去问问情况,看看人家需不需要帮助。”
惟妙:“什么?他居然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