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众人回到大宅里。
苏忻之前一直在抱怨白澄依不顾家。
现在见了女儿真人,发现居然瘦成了这样,苏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女儿的手在她的掌心里,被她握了又握。
感觉只剩下骨头了。
大家落座,女佣奉上热饮。
众人客客气气,谈笑风生。
苏忻却瞪了白定坤一眼:“新加坡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要不然,再派个得力的人过去盯着吧,你瞧瞧依依瘦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白定坤上次见到女儿,还是八月份的时候,跟妻子一起去新加坡探望女儿。
没想到才几个月,女儿的状态就这么不好了。
白定坤担忧地问:“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一旦过大,就会有什么压力综合征、工作综合征、抑郁症、焦虑症的。
白定坤也搞不清楚女儿怎么回事。
但是白氏集团的员工每年一次体检,高层每半年一次,女儿的体检报告一直没有问题。
再加上家里就有乔慎独精分的例子。
白定坤下意识就想到,会不会是心理上的问题。
白澄依见父母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微笑着:“工作压力是有点大,稍微休息一下
就好了。”
苏忻看着丈夫:“你看看!”
白定坤马上道:“我给你派个副手?还是……”
“爸,”白澄依微微笑着,脸上浮现出几抹憔悴:“我不想回新加坡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能不能通过电子邮件跟副手交接一下?而且我来之前,很多工作已经跟秘书交代好了。”
沈音音马上道:“那就留在A市休息一段时间,刚好我月份越来越大了,姐姐休息一阵子,等过完年就顶上我之前的工作,也好让我好好生孩子。”
白氏集团的高层,每年的年假一直休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所以前后加起来,白澄依还可以休息大半个月。
白澄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沈音音吐吐舌头,调皮地笑起来:“你就帮帮孕妇嘛!我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也是要叫你姑姑的嘛!”
白澄依想了想:“也行。等你坐完月子,调整好状态,最少还要八个月,这期间我就帮你吧!”
白定坤夫妇都笑起来。
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
餐后,慕芸泱叫上乔慎独,母子俩一起陪着乔世儒回了他的套房去叙话。
而沈音音则拉着白澄依去看房间。
白澄依对这里的布置格外满
意。
沈音音侧身躺在大床上,拄着下巴望着白澄依:“姐,我怎么觉得你这次有点不对劲?”
白澄依打开了一个行李箱,正准备把里头的物品收拾出来。
听了这话,她抬头看了沈音音一眼,笑:“我怎么不对劲了?我回来陪你们过年还不好呀?”
沈音音眼珠转了转,问:“姐,你该不会是失恋分手了,再也不想去新加坡了吧?”
白澄依的动作一顿。
沈音音立即坐起身,望着她:“姐,爱情的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深有体会。人类是情感动物,都可以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也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再也不想踏足一个城。”
白澄依无奈地叹息:“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音音:“我听大伯母说,你喜欢一个老男人?”
白澄依:“……”
沈音音:“姐,我们是自家姐妹,你有什么尽管跟我说,虽然我在爱情上也不够聪明,好歹是过来人,而且我也可以做你坚强的后盾。你真的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你要是不想让大伯他们担心,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是你要是对谁都不说,守口如瓶,那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人太委屈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
白澄依听着这话,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她一边把衣服取出来,一边走向衣柜,一件件挂好,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祁御风也不是什么老男人,就是比我大五岁而已。
他之所以到现在三十岁没结婚,是因为他曾经家道中落,又白手起家。
他现在是新加坡一家茶业公司的老板,公司规模,大概有2个亿吧。
虽然只有2个亿,但是他只创业了六年而已,在我眼里,他真的很优秀了,他是真的从无到有。
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当时他有女朋友,我对他也没感觉,知道他是个新加坡的华裔富二代。
后来我去了新加坡,才知道他父亲破产自杀了,他自幼丧母,他初恋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国留学离开了他。
我在招标会上,看见他拿着自己品牌的茶叶,卑微地一位助理一位助理地求人家试喝。
当时我秘书也拿到了他送的不同口味的茶包。
我不懂喝茶,什么茶叶在我看来,味道都差不多。
但是他那天在会场拼了命地推销自己的茶叶的模样,却让我记忆犹新,我好奇他的处境,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的境遇,便让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