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宁皓被请到了玻璃花房。
看见乔慎独过来了,他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紧张地询问:“小姝有没有事情?”
“没事,”乔慎独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额头撞了个包,但是医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皮外伤。”
董宁皓眉头皱了一下:“撞了个包?”
乔慎独抬眼看他:“如果你只是为了问这件事,那你已经问完了。”
董宁皓缓缓坐下。
白如锦端着托盘过来送咖啡。
董宁皓等白如锦走了,这才说着:“小泽跟蓝相宜订婚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乔慎独点点头:“知道。”
董宁皓又道:“昨天,蓝相宜遇见一个人,那人几次三番撩拨她,她觉得很奇怪,就让人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人是裴言川。”
乔慎独整个人愣住,又问:“你说什么?”
董宁皓面色阴沉:“裴言川勾引蓝相宜,这件事已经被小泽知道了,小泽冲过去找人,但是没找到裴言川。他清楚裴言川是为了报复我们。小泽已经决定,要提前跟蓝相宜举行婚礼了。”
乔慎独:“……”
董宁皓:“你说,小姝今天的车祸,有没有可能是裴言川安排的?”
乔慎独立即起
身:“我去查一下。你先回去吧。”
他走的很快。
而董宁皓也感受到,跟阮姝安危有关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一个人又坐了会儿。
直到那杯咖啡凉掉,他一口一口满是苦涩地喝完,这才起身离开。
乔慎独此时,已经在主宅,把这个推测告诉了白诚毅。
白诚毅眼眸狠厉,没再多言。
当晚,他哄着阮姝睡下了,便出门去了。
为了陪阮姝备考,他专门请了一周的假,领导知道他是个老婆奴,看在他平时表现优异的前提下,给他批了假。
半夜两点多。
正在熟睡中的裴言川莫名其妙被冻醒了。
他明明躺在舒适柔软的出租房大床上,还开了暖气,怎么可能这么冷?
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找被子。
却意外发现,他浑身赤果,一件衣服也没有,更不要提被子了。
他冻得直哆嗦,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绳子绑住了手脚,周围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要呼喊,可嘴巴里被人塞满了布条,还贴上了胶带,他根本无法呼喊出声。
“唔……”
“唔……”
他急的浑身乱动,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
就在他
冻得浑身发抖,快要不行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袭来。
房间门被人打开。
有人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让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他就看见一个老年男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难过地哭,拉着医生的手不停地说着:“医生啊,我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呢!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治好他,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医生安抚地拍拍老人的手:“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裴言川不安地挣扎起来:“唔!唔!”
老人又道:“他又开始犯病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每次犯病,他就会把自己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好几次跑大街上把人吓着了,又给我们家里的人丢脸,我们都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医生让护士给裴言川打了一针。
尽管裴言川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打完针,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他被人抬起来,丢在床上,终于有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但是,他也很快被人送走了。
送到了一个三人间的病房里。
病房里其他两个人,都是男性,但这两个男性明显精神状态都有些问题。
他们一个坐在地上,拿着镜子不停地冲自己笑着。
另一个正在打坐,嘴里还喊着:“怎么又来了一位道友?渡不完受苦受难的人,我誓不成佛!”
裴言川不能动,不能说,只能默默看着,默默恐惧。
他想,一定是他在做噩梦。
等他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但……
天亮之后,他醒过来,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检查、问话、治疗……
他就这样成了偏远山区偏远县城偏远精神病院的一名普通患者。
早餐后。
白诚毅跟乔慎独说悄悄话:“事情解决了。”
乔慎独心里一紧。
他对着白诚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诚毅噗嗤一笑,道:“瞎想什么呢?我都做爸爸的人了,怎么没事还成天打.打杀杀的呢?太血腥了。”
乔慎独:“那你……”
白诚毅:“他在精神病院,现在很享受。你放心,我给他充了300万的会员费,这笔钱花光之前,他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
乔慎独真是服了;“真有你的。”
这件事情过后,果然大家的生活都逐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