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父母是张鱼儿的亲生父母,就算卖了她们的关系还,这大人毕竟是来道喜的,只是稍微调节了一下,恭喜完李修延之后就走了。
张家母亲开始打马虎眼,顶着一张丑陋的脸一边陪着笑,又是对冯玉梅道歉,又是对柳小文讨好,“误会都是误会,其实我们是来喝喜酒的,刚才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什么没有发生过,你们大闹我儿子的婚礼,就想几句话就盖过去,门都没有,今天你们要不给个说法都休想走,赔钱!”冯玉梅扯着嗓子大喊,她刚刚受了极大的委屈,整张脸都被张家父亲打的肿了起来。
她今天为了儿子的婚事穿上了崭新的衣服,还特地玩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打扮的漂漂亮亮当一个婆婆等着儿媳妇敬茶,就想在村子里面炫耀一番,现在她的脸肿的老高,别人看她只有嘲笑。
冯玉梅的内心很憋屈,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两个人造成的!
“亲家母你别生气,这样我让你打,打到你满意为止,今天就当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大家都是亲家,各退一步好不好。”张家母亲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李修延高中秀才,张家父母一见李
家出了官人,立刻就不闹了,恨不得现在就和好如初,赶紧张罗的跟李家关系,以后要是李修延平步青云,她们也能沾点光。
看到张家父母丑陋的嘴脸,村民们都觉得很恶心,同时内心又很嫉妒,为什么不早点家里是你的女儿或亲戚的女儿介绍给李修年,这样她们也能沾点光,被张鱼儿这个卖出去的占了便宜!
冯玉梅也被她们这副嘴脸恶心到了,想要把她们赶走,可是张家父母脸皮厚到极点,干脆坐到地上不走,“亲家母啊,刚刚就是一场误会,我女儿成亲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你怎么能把晋江赶走呢,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对新人不好。”
冯玉梅被她们都不要脸气的快要吐血,李修年也很生气,更生气的还要说还坐在轿子里的张鱼儿,她没想到父母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为了能让你儿子沾亲带故娶个好点的媳妇,你们二老可真是不要脸。”柳小文捏着拳头,奈何不了这两个,赶又赶不走,骂她们根本无动于衷。
最终还是冯玉梅先妥协,冷笑着走到她们面前,“想来吃喜宴是吧,那就把份子钱都给我交上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张家父母很是不悦,“我们可是新娘子的父母,为什么还要出份子钱。”
“你是她们的父母吗?卖身契都在侄媳妇手中,按理说你们现在跟我儿媳妇一点关系都没有,张鱼儿的再生父母是我侄媳妇,你们想来吃喜酒不给份子钱想屁吃。”
一句话把张家父母说的脸色变成猪肝,最终张家母亲扭扭捏捏才掏出了一点份子钱,冯玉梅立马一巴掌挥开,“就给这么点分子钱,你打发叫花子啊,你当我儿子儿媳妇儿成亲大事是什么,舍不得出份子钱就给我滚。”
张家父母老老实实给足了份子钱,村里的那些村民见状也纷纷把缺斤少两的份子钱补上,一边恭贺着新人新婚快乐,更多的是凑到李修延面前各种以长辈的身份拉关系。
柳小文皱眉,看着村民这些嘴脸跟着张家父母也无区别。
趋炎附势被这些人玩弄得明明白白。
李修延顶着一张淡漠礼貌又疏离,客客气气的跟大伙们周旋没多久就进了屋子,其她人见跟李修延搭不上话不仅有些着急跟失望,立马就来找柳小文。
索性柳小文反应的快,要帮家里的忙为由,赶紧脱身进了院子里的里屋,从始
至终都没怎么露过面,一直到新人拜堂结束,宾客喝酒的时候她也没出来。
忙碌到宴会上去,这才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她免不了苦恼,跟李修延诉苦,“今天这些村民真是太恐怖了,相公高中秀才是一件值得我们高兴的是,但同时所带来的麻烦也不少,接下来我还是少出门为妙。”
“辛苦娘子了,是为夫没有想的太周到,应该先不把高中的事告诉大家。”李修延摸了摸她的头,怜爱的说道。
柳小文摇了摇头,“这个不是你的错,那大人都把喜讯送到村子里,你就是想兜也兜不住,大家迟早会知道的,况且这是好事,就应该广为告知。”
“至于麻烦,那都不是事,我娘可是在大树村出了名的泼辣,谁敢找我麻烦?!”柳小文说完又哼哼的笑了起来,一副嚣张二世祖的模样。
李修延忍俊不禁,“是为夫多虑了,我娘子怎么可能那么软弱被别人捏着鼻子走,区区几个村子里的麻烦不足为惧。”
沈春枝带着两个小子进门,严肃叉腰的说道,“看到没有,我们姐夫已经高中了秀才,那是她用十分努力换来的,你们这一天天的三天打鱼两天晒
网,读个书都要偷偷溜出去玩,你觉得你们有姐夫聪明?”
大头跟傅玉默默的摇了摇头,羞愧的低下头。
“既然没有你们姐夫聪明,也没有你们姐夫十分的努力,那你们凭什么认为未来高中秀才,你们能够走上仕途?还是说你们运气无比好,随随便便考一下就可以高中。”
沈春枝的话让两个人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