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却不由分说,一下子拉起她的手非要给她带上,“这手镯只适合你们年轻的姑娘戴,干娘都已经老了适合戴这种手镯,况且你干娘,我可是京城有名的女富豪,什么好东西买不到?还差这一对手镯吗。”
说着就给她带上,可她不知道柳小文的手背上有一道大的伤口。
这一下子抓到她的伤口上了,疼得柳小文倒吸一口凉气,想掩饰都来不及。
原本她来姜家特地把手缩回了袖子里,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手背上的伤口,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了伤。
谁知道干娘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防不胜防,这下子捏到了伤口,疼得她直掉眼泪。
干娘吓坏了,撩起她的衣袖就看到方才,她的手捏在了柳小文的右手背上,那手背上缠着纱布,有一道隐约的红印子。
因为她方才力气用大了,伤口裂开渗出了一点血。
“你的手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干娘急急忙忙叫来人去喊府上的大夫。
“不用劳烦大夫,就是不小心用刀划伤了手,是一个口子而已,只是还没愈合这会儿出一点血没事的。”她觉得并无大碍,不能叫大夫。
“那怎么能行,你可别
骗我,若是只是小刀轻轻划伤了自己,把手裹成这样,刚才干娘把你弄疼了,你看都掉眼泪了还嘴硬说不疼。”
干娘本就是个女强人,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要给她把手上的绷带解开柳小文想拦都拦不住。
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任由她把绷带解开,等看到那结了痂又有点冒血的大伤口时,心疼的落了泪。
“这怎么搞的,怎么手上有这么个大口子,去滨海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干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心疼得不知所措。
柳小文本意是不想让干娘担心,已经躲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人已经安全回来了,就没必要把途中遇到的危险事告诉她人,避免她人担惊受怕。
可看着干娘这么伤心,柳小文最后只好如实禀报,“去滨海城的途中出了点岔子,我们遇到了一会儿山贼抢劫,我也没想到外面竟然已经乱到这个地步,幸好相公有远见给我派了一个武功高手在身边,我才得以捡回这条命。”
手是被森林狼给划伤的,可若是如实说,后娘只会觉得她讲故事,因为太离奇了,还不如借着这山贼之手,让她这伤口能有个好的出处。
后娘
一愣不愣的在她手上的伤口,心疼的直呼气,“外面天灾肆虐,危险到处都有,没想到你这简单的出一趟滨海城,竟然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幸好你没有出事。”
说着她又无比的自责,“早知道我就让你外祖父给你带几个人了,竟然没有想到这点,怪干娘。”
柳小文拉着她,摇了摇头,“这跟干娘没有关系,怎么能怪到干娘头上,干娘也不要伤心,你看这伤口不是已经结痂了吗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好了,怎么好了,你看看这伤口,好了之后会在你手背上留下一个很难看的疤痕,别人看了都会笑话你,别人会嫌你手上有个丑陋的疤痕。”
伤的这么深,怎可能不留疤?
柳小文无所谓,“没事的,我又不是未出阁的闺女,就算未出阁我也不怕,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们的眼光又不会让我的身上掉块肉,况且人只有在没能力的时候才会招人指指点点,我若有能力,谁会在乎我手上的疤痕。”
“而且这疤痕能让我时时刻刻的紧紧着外面很危险,以后做事都要三思而行。”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人家能说出来的话,干娘惊讶的看着她,
“你真的不在乎手上的疤痕吗?她可能会伴随着你往后的人生又诸多的嘲笑。”
“当然不在乎,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我是为我自己而活,就算我断了一根手臂我也照样活着精彩万分,生活的不如意的人才会把目光紧紧的盯着别人的短处,让别人难堪才能让他们得到快乐。”
有了这番话,干娘也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也好,干娘也放心,不过疤痕太深了,我以前在外地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有名的老大夫它研制了一种膏药,去疤痕比较有疗效,我派人去找那老中医要点药膏。”
修复不了疤痕是结果,就是能改善一下柳小文也是欢喜的。
“多谢干娘,为我操心劳肺。”
“说的哪的话,干娘就想你一切都好好的,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一身顺遂。”
柳小文在姜家待了几天,每天陪着老夫人,各位夫人在院子里散散步聊聊天,日子过得舒服惬意。
在姜家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四天,这天一位不速之客上门,却原来是公主驾到。
谢安宁本事上门找她,结果找不着人,才知道她在姜家住的舒舒服服,直接抬着轿子来
了姜家。
她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挥开了,姜家的众人就直奔柳小文所住的小院。
见着她时,她正在前院的亭子里喂金鱼,特别的舒服惬意。
“你还挺会享受的,跑到姜家来享受好日子,我上你家去都找不到人。”谢安宁突然出生吓了柳小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