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姜一下子冒出怒火。
白玉衡果然来了。
裴千重带着魏无姜无声无息地转入屋内更深处。魏无姜看见白玉衡在漆黑的屋子摸了摸,还差点被绊倒。
他自言自语:“小贱人到底藏在哪儿?让你侮辱我,这下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为我所用。哼,小贱人又蠢又木,先前要不是看在你爹是忠勇侯的份上,给我当洗脚婢都不配。”
“我白某人才华绝世,这些老古董定是什么都不懂。不对,他们定是狗眼看人低,嫌弃我家族没落。等我有一日踏上富贵路,定要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
“……”
白玉衡絮絮叨叨地压低声音吐槽。
魏无姜心中冷笑。这狗男人真是又卑鄙又没胆,下料,毁人清白,这种下作手段都用出来了。
看样她还是对他太仁慈了,这次一定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突然,白玉衡被什么绊倒。
他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咦”一声狂喜:“这小贱人在这里啊!肯定是药效发作了昏倒了,正好!”
接着是窸窸窣窣扒衣服的声音。
魏无姜愣住,等她想明白白玉衡扒衣对象是谁后。
她麻了。
她扭头和裴千重对视。裴千重冷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吧。
他们都忘了地板上还躺着九城监察司第一护卫——月落大人。
也就是说,白玉衡兴冲冲要去摧毁的是月落大人的清白。
这画面怎么想就怎么怪异。
魏无姜在脑海里想象一下月落遭受欺凌的表情……
呃,不能想。
画面太美不敢看,怕辣眼睛。
白玉衡一边猴急解着月落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小贱人,我来了。让玉衡哥哥好好疼你。啧啧……这皮肤果然嫩。”
“哎,小贱人你怎么是平平和搓衣板似的。”
“小贱人你的肉怎么那么硬邦邦的,难道是药让你身体变化了?不过没关系,玉衡哥哥一会就让你软若烂泥……”
他污言秽语说个不停。
魏无姜听得脸红耳赤,恨不得捂住耳朵。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想让他怎么死?”
魏无姜看向裴千重。她咬牙,压低声音:“让月落去收拾他。”
裴千重唇勾起,无声笑了。他贴着魏无姜的耳边,低语:“一定很有趣。”
白玉衡很快扒光了自己和月落的衣服,然后飞快就扑上去……
“啊!小贱人怎么是个男的?!”
白玉衡怪叫。
魏无姜迅速递给裴千重一个瓷瓶。裴千重一挥手,解药的药瓶在月落头顶炸开。
地上的月落缓缓醒来,紧接着,他的声音如同在地狱般传来:“你?!敢对我做这种秦兽不如的事?!找死!”
“嘭”的一声,随着一声惨叫,白玉衡如同破布麻袋一样被打了出去。
……
魏无姜的闺楼前,灯火通明。
无数的火把将院子照的如同白昼。
裴千重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上,垂眸看着院中月落如同打沙包一样狂揍白玉衡。
白玉衡被打得口吐鲜血,脸上、身上都没有半点好肉。月落脸色狰狞,每一拳都刚好让他惨叫剧痛却不伤到性命。
魏家三兄弟赶来了,大嫂阮氏紧紧抱着“受了惊吓”的魏无姜不停安慰。
终于,月落打完了,狠狠踢了白玉衡一脚。
月落满脸杀气,不解恨地吐了口唾沫:“呸!人渣!居然还是上榜的进士。明天我就禀报朝廷,让你除名!”
月落打完,已经按耐不住的魏家三兄弟开始活动手脚,渐渐靠近。
魏无清脸色铁青:“敢偷溜进侯府,想要欺负我小妹!呵呵呵……”
魏无崖面无表情:“大哥,我看这种人还是把他阉了算了。不然将来他还会霍霍别的姑娘。”
魏无风呸了一声:“斯文败类!不折磨他生不如死,真当我们魏家没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