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郑姑娘,你不能就这么出门。”
香荷现在急得不行,她哪里想得到郑姑娘还真的会问侯爷,关于请安的规矩,侯爷既然说日后不用请安,不去就是。
侯爷为什么要说那句觉得无聊可以去街上游逛,这,这要是让嬷嬷知道,还得了,说不得就会迁怒她。
“不能出门,为什么,侯爷都已经让我出门游逛,我为什么不能出门,莫非这侯府还有人比侯爷大。”
陈鱼可不管香荷说些什么,装模作样地拿着银子就想走人。
香荷拦在陈鱼身边,就是不让她过去。
“郑姑娘你的腿伤刚好没有多久,出门游逛并不合适,就算要逛,也要让人准备马车才是。
不如让宋嬷嬷准备马车,马车准备好我们在出门。”
为了想这个理由,香荷的额头都冒出冷汗。
“行啊,那你去找宋嬷嬷说,我在这里等着。”
二人僵持着谁也没动,香荷怕她一走,陈鱼就带着麦穗出府,陈鱼也没动,这天还早,外面的商铺有没有开门都不知道,干脆就这么盯着香荷。
香荷现在进退两难,看着努力缩小存在的麦穗,灵光一闪
“麦穗,你去通知宋嬷嬷,就是侯爷答应郑姑娘出府游逛,让嬷嬷准备马车。”
“不许去。”
麦穗原也没有打算去,听到不许去后,直接站在原地。
“她是我的丫鬟,不是香荷你的跟班,你要吩咐她做事,不应该看看她的主人是谁。”
麦穗低着头不敢抬头,她的卖身契早就被送到小姐手里,她现在不是侯府的丫鬟,是小姐的丫鬟。
她没有其他丫鬟那么聪明,但是她认一条,做奴才要跟主子一条心。
“郑姑娘莫非以为来你身边伺候就是你的人,她是侯府的丫鬟可不是郑姑娘你的丫鬟。”
对于香荷的话,陈鱼露出意味深的微笑
“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你大约不知道昨日有人已经送了两张卖身契给我,一张是麦穗,还有一张卖身契是何人,不如香荷你猜猜是谁。”
听到卖身契之后香荷就有不好的预感,她是侯府的大丫鬟,之前都是在侯爷院子里伺候,她的卖身契怎么可能会在她手里。
“郑姑娘有话请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让人猜。”
香荷神色厉茬的话,一听就知道她的心里也没数,也在担忧那张卖身契是不是她的。
“我说的都是直话,怎么香荷你听不懂,你要是想找宋嬷嬷就自己去找,被支使我的丫鬟。”
陈鱼干脆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饭,桌上的白粥还冒着热气,除了白粥还有一碟子咸菜,一个鸡蛋,一盘包子。
香荷看着吃着正香的陈鱼,心里开始着急,她怎么就不说那张卖身契是谁的,该不会真的是她的吧。
这是什么菜馅包子,还挺好吃的,两个跟手一样大的菜包子下肚,再喝两口粥,陈鱼的肚子就饱得很。
“麦穗剩下的这些你来吃。”
“先生交代过,鸡蛋小姐你必须吃完,不然奴婢的月钱会被罚。”
麦穗可不敢在吃鸡蛋,上次就是因为这事被先生罚半个月的月钱,那可是三百文,她的心到现在都在滴血。
陈鱼不喜欢吃水煮蛋,总觉得这么做的蛋白带着苦味。
就在她苦愁大恨吃水煮蛋的时候,香荷下定决心问个清楚,不过她要问的人不是陈鱼。
“郑姑娘,我这就去找宋嬷嬷,让她安排马车。”
等香荷一走,陈鱼把鸡蛋往嘴里一塞,就往外走。
“小姐,我们不等香荷吗?不是说要做马车。”
“做什么马车,我什么时候说过做马车,趁着她不在我们快些走,她这不许,那个不许,这是要按照大家小姐来规训我。
我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这一套我就是学了也没用,再说我也不想学。”
麦穗跟在陈鱼身后,觉得最后一句才是她的真心话。
“郑姑娘,郑姑娘。”
听到有人在喊她的陈鱼停下脚步
“麦穗,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是谁在叫我。”
麦穗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宁侍卫正在往她们的方向走。
“小姐,是那边,是宁侍卫,他在喊小姐。”
“这二人是侯爷担心郑姑娘你出门遇到危险,特意派来保护姑娘,这是洪远你之前见过一面。
这是方平。”
“多谢侯爷好意,宁侍卫要是我不带上这两个侍卫,是不是就不能出门。”
“侯爷倒是觉得城里安全的很,就是郑先生不是这么想的,是先生跟侯爷提议派人保护郑姑娘你的安危。”
宁北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要想出门就得带上侍卫,不然她爹不让。
“我爹说得对,说得对。”
大湖路是寒松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陈鱼走在街上就觉得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谁对着这里熟悉,你们吃早饭没有,我请你们吃馄饨。”
“吃了,我们二人都吃过早饭。”
洪远跟方平二人都不敢让陈鱼请客,这是郑先生的义女,侯爷对她也是看中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