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仙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黄沫沫的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她不是一个习惯情绪外露的人,平日里哪怕谁真的惹她生气了,江浔仙也只会把内心的情绪藏起来,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脸上笑嘻嘻的,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一旦到了该报仇的时候,江浔仙就不会留情,直接原地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将人报复到跪地求饶。
本身江浔仙就不是什么圣母,可以包容别人的类型,只要有人敢惹到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直接动手,绝对不哔哔一句话。
很显然,现在的黄沫沫就是完美地踩中了江浔仙的雷区,她竟然敢在背地里面说顾宴灼的坏话,这是江浔仙最不能忍受的。
而且黄沫沫还说了好几句,全部都让江浔仙听见了,这不就让人尴尬了么?
黄沫沫一回头看见江浔仙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候,还有几分惊讶,内心也害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稳定下来了军心,冷笑了一声道:
“呦,这不是我们大忙人么?怎么这个时候有空过来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害怕你了吧!”
闻言,江浔仙没有说话,依旧态度冷淡地看着黄沫沫,仿佛在嘲讽她废话很多一样。
黄沫沫最讨厌的,就是在江浔仙的脸上看见这种看不起人的神色,所以立马更加过分地反击说:“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害怕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全部都是真的,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掺了假话!”
黄沫沫的态度,让她周边的小姐妹们也开始得意了起来,纷纷为黄沫沫作证说:“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群蚂蚁围了起来,想要攻击大象,甚至还觉得自己说得很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想要把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些陈旧思想,传递给更多的人。
黄沫沫有了人撑腰之后,对江浔仙的态度更加过分了起来,明明就是她在背后说江浔仙的坏话,正巧被别人听见了以后,还要理直气壮,继续向外散布谣言。
她看着江浔仙,继续道:“江浔仙,我看你和顾宴灼,简直就是绝配,一个是废物,另外一个也是废物,当真的没有人比你们更加绝配的了!”
闻言,听着黄沫沫不断作死的话语,江浔仙终于说话了,她微微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她,开口道:“那是当然,毕竟那么优秀的男人,总不可能看上你这么酸的黄瓜吧?”
“你!”黄沫沫被江浔仙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气到了,她眼睛瞬间瞪圆,看着江浔仙满腔怒火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竟然敢来指责我!”
“我算个什么东西?”江浔仙往前踏了一步,比黄沫沫高了一头的身高,在此时看着非常有气势,“你才是东西吧?就因为得不到,所以想用尽一切方式毁掉,像你这种人,还当真是万分恶心的。”
“你才恶心,我可是黄家的嫡长女,从小到大受尽各种宠爱,不像你明明是江家的嫡长女,但是连江玉灵一个庶女都抢不过,你还在我面前得意呢!”
听着黄沫沫气急败坏的话,江浔仙准确地找准了她话语中的关键点,开口就是绝杀: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身为嫡长女,却还天天跟在江玉灵那个庶女的背后拎鞋子说好话,那你还不如我呢,因为我现在敢站在你面前,直接将内心话给说出来,可是你呢?”
“江玉灵从天命宗走了,然后你就觉得自己又行了是吧,敢站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了,你真厉害,黄沫沫啊黄沫沫,当人这件事情你还是不太熟练啊,要不你还是去当东西吧。”
江浔仙说话不疾不徐的,明明听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却让人感觉很嘲讽。
黄沫沫被她这一通话给砸下来,整个人都懵逼了,但是江浔仙的话仔细品一下,让人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这种话要是江玉灵还在她身边的话,黄沫沫是根本不敢把这些心里话给说出来。
她确实很瞧不起江玉灵庶女的身份,但是为了在天命宗内生存,只能不断地依附江玉灵,还要给江玉灵当牛做马。
明明她是一个嫡长女啊,凭什么要为江玉灵做这种事情!
黄沫沫之前压根就不敢将这种讯息透漏,就是害怕身旁的这些小姐妹们不认她了,这才不敢说的。
现在可好,江浔仙一上来,直接将所有真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叫黄沫沫心中一听,直接开始吐血。
“还有你们,”江浔仙抬眸,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周边那些帮助黄沫沫说话的小姐妹们,“你们要是想换一个主子的话,能不能换好点的主子?别什么臭鱼烂虾都能看中好吗?”
黄沫沫再也忍受不了江浔仙的羞辱了,之前她羞辱别人的时候,倒是羞辱得很快乐,现在这种事情轮到她了,就开始退缩了。
“江浔仙,我要你不得好死!”
看着眼前已经愤怒到眼红的黄沫沫,江浔仙的内心叹息了一口气,用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轻声道:“生活一定很痛苦吧,不然你再去江家找江玉灵学学怎么嘲讽你,说真的你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黄沫沫的嘲讽能力实在是太贫瘠了,真的还不如江玉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