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近来帝都的气氛有些奇怪。
原本一向嘈杂的帝都训练营变得诡异的安静。
更诡异的还是教任的变化。
帝都训练营的教任最近这段时间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时不时的给学生来点心灵鸡汤。
这样也就算了。
还挨个找人去谈心。
天知道,一群大叔柔情似水的看着你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感觉,反正席誉是准备疯了。
他看着面前笑成一朵菊花的玉老爷子,疯狂的咽了咽口水。
玉老爷子看着他们第五军的未来,目光温柔得水都要滴出来了,“阿誉啊,来,告诉玉爷爷,你最近感觉开心吗?有没有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不要一个人扛着,玉爷爷跟你一起承担……”
“不要害怕,你就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都可以畅所欲言,不要老是把委屈憋在心里,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看着面前这张充满皱纹的慈祥老脸,席誉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够了!真的够了!
不仅恨不得当场眼瞎,还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他现在简直欲哭无泪。
妈呀。
饶了他吧。
长辈们,你们是真的不适合这一套,麻烦恢复正常一点好吗?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折磨啊!
“玉爷爷,我最近心情很好,不需要开导,麻烦你们不要每隔三天就来问一句好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来得那么勤啊?”
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啊!
玉老爷子干这种事,自然也有点尴尬,他摸了摸了鼻尖,“还不是一军!他们把第三军的继承人气得销军籍之后,我们这些老家伙整日坐如针灸,生怕你们一个个也跑了……”
一军的错误,让他们所有人担责,这也太恶心人了。
要是精心培养的苗子真的跑了的话,他们去哪里哭。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号,席誉一愣。
已经两个月,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玉爷爷,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玉老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哪怕是第三军都找不到她的踪影,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三军,如今可没有继承人了。
席誉叹了口气,“她自己会飞,只要她想,谁也找不到她。”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
谭浮销军籍之后,帝都变得安静了不少。
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第一军,最近都不敢出来嚣张了。
不过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第一军的人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以前还能压抑一下,现在完全不行了。
所有人见到他们,没有过多的争吵,只是平静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开,这种漠视的态度让人看着都难堪。
也许是经过了这件事,第一军乖了不少。
起码不再无缘无故的袭击别人了。
这也算好事,这下子大家矛盾少了不少,更能专心的修炼了。
唯一让人意难平,就是不知道在哪里的谭浮。
营长办公室。
明教看着走进来的燕温,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燕温也不说废话,直接将自己的申请书给他。
“你要申请前往一军战场?”
“我本来早就应该去了,但因为其他事耽误了,现在这样,我留在极殿堂也没什么用,我不适合当一名老师,更适合当一名战场刺客。”
明教顿了顿,签字给他批了,“也好,一切小心。”
燕温应了声,拿到签名之后,就想转身离开,但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师父有没有对这件事说什么?”
他脚步停了一瞬,淡淡的回道,“他听完沉默了很久,什么也没说。”
说完,他脚步没有停留,直接踏出了办公室。
明教看着静悄悄的办公室,茫然的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还能挽回吗?
想了想,他就发出一声苦笑。
算了算了,欠了他们的,第一军都得还。
到底得失望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军籍都销了,抛下一切远走高飞?
燕温拿着被批准的申请书,走出了办公室,却在路过校医室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看了眼,“裴宁卿?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宁卿提了提右手的绷带,“伤口裂开了,来上药。”
因为去受了军法的原因,他的伤迟迟好不了,刚才跟人干了一架,伤口蹦开了,所以来换药。
燕温见此也没说什么,他跟这个人素来不对付,自然没有话题可以聊。
就在他想走的时候,裴宁卿却意外开口了,“你这是要去战场了?”
“嗯。”
“也好。”
裴宁卿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人没有说太多话,各自在干自己的事。
平淡又无聊的一天。
花寻看了眼玉然,问道,“他这样多久了?”
他看向擂台上的江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