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海域上面。
毕竟事情再凝重,也不是他们这个等级掺和得起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完成这一场比赛。
不论是送行也好,欢迎回家也罢。
只要这场比赛够精彩,那就是他们对那些前辈最大的敬意。
席誉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海,喃喃道,“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按时到达沿海封印阵。”
真令人担心。
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沿海封印阵很快就要解封了,可是两把钥匙皆被人堵在了路上。
整个人族现在都在坐立不安,每个人都沉寂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就连他们都很慌。
何嫦宝刚想照例上去逼逼两句,脑子里就出现了一道声音。
她眉头一跳。
心脏狂跳了起来。
这道清冽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不就是最近一直处于风暴中心的那个人。
不过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有些不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平静悠远,仿佛是在悠闲的享受着下午时光的人,看不到一点紧张与恐惧。
再看看她身边。
一个人都没有。
她狂跳的心脏这一刻都要蹦出来了。
丢。
居然真的是她!
何嫦宝差点没晕过去。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都想跑过去晃着她的身体疯狂的问道,是不是不要命了!这种时候怎么能一个人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整的就是一个馅饼,免费的,吃了还能家财万贯,没有任何后遗症的那种。
每个人都为她的安危担心得吃不下饭。
她倒好。
一个人在这沿海区域里面晃!
在虫族的眼皮子底下晃!
我去!
大小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出生的时候侥幸逃过一劫,从此以后就有不死之身了?
你那是没过新手保护期好不好?
何嫦宝心里急着骂,面上却还是那副傻逼模样,“席誉......”
席誉懒得看她,“想上厕所自己去,想作死我不拦,想哭我就踹飞你......”
何嫦宝在心里啧了一声,面上却委屈道,“席誉!我讨厌你!”
说着,就带着她的眼泪跑了。
众人见怪不怪。
纷纷开始讨论要怎么样度过这片海域。
那模样,像是完全不在意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大小姐。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不在意。
毕竟他们对这个脑残怨念很浓,不仅每天被她的眼泪浸湿衣服,还要看着她像花蝴蝶一样每天围绕在席誉身旁,还时不时的发嗲。
早就烦透了。
现在她自己跑了,那最好不过。
看着第五军对何嫦宝那副嫌弃的样儿,谭浮对她佩服至极。
能顶着众人嫌弃的目光依旧毫无畏惧。
并且还持续不断的加深这种刻板印象。
不是在发嗲,就是发嗲的路上,凭借一己之力引得全军团的嫌弃,让人闻之皱眉,见之掉头。
这家伙是个强者。
何嫦宝矫揉造作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擦眼泪。
急速的跑到了小树林里。
谭浮见状,耸耸肩,也跟着去了小树林。
等她一踏进旁边的椰树林,一个无形的屏障就升了起来。
何嫦宝一拳就揍了过来,“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娇柔小可怜一下子变成了炸毛金刚。
还非常强势的树咚了谭浮。
谭浮看着旁边可怜的椰树,为它终身留下拳印这个无法抹除的伤害感到悲伤,然后淡然自若的从何嫦宝的强势壁咚中钻了出来。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静点,不就是一点小事,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何嫦宝简直要抓毛,“我说祖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啊!你现在就是虫族的头号靶子,射穿都不解恨的那种,你不好好的躲在家族的庇护中,偏偏跑到这个危险的地方,脑子有坑是吧?!”
谭浮看了她一眼,“说话注意点,虽然说我现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意识系,但要打你个战五渣还是非常容易的。”
何嫦宝:“......”
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她心累的看着面前这个面不改色的小祖宗,无奈的扶额,“你刚才叫我是想干什么?别跟我说求救,要是求救你应该找席誉,而不是找我这种渣。”
谭浮确实不是找她求救的。
是找个冤大头借东西好横跨这片海域的。
这个东西,最好能够帮助人飞行。
她记得何嫦宝去了海都,而且置办了不少宝贝,所以想找她借一件。
听是这个要求,何嫦宝想了想,开始在她那一堆宝贝之中找了起来,“我说,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