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勾出来了。”
第一次被揪着摔的时候,雨野初鹿拿了磁卡。
第二次被揪着摔的时候,雨野初鹿拿了钥匙。
他本来想的是找到弱点给琴酒使绊子,毕竟雨野初鹿是个不会吃亏的人,打不过就使心眼子,但他一直没机会付诸行动。
作为杀手界的佼佼者,并不仅仅是武力,脑子的灵活程度和对于生活的谨慎程度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也有一种原因是雨野初鹿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他们还是需要长久合作的。
想到这里,雨野初鹿装作很累的样子,喘着粗气就躺在了地板上。
“啧。”琴酒将烟掐灭:“你真是好手段,雨野初鹿。”
偷到他身上来了,而他居然没发现。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失职。
“就这一次,下次不会了。”雨野初鹿保证。
但琴酒知道,雨野初鹿的保证就像是小孩子犯错之后,哭哭啼啼的为了免去责罚而撒的谎,转过眼就忘了。
琴酒将烟头扔到了在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并不想说继续这个话题。
“你为什么来我这里?”琴酒问。
“因为我无处可去了。”雨野初鹿回答。
有人能够找,就相当于有了选择,雨野初鹿从来不委屈自己,只会麻烦别人。
“你跟雪莉吵架了?”琴酒又问。
“没有,只是我发现我跟她们脾性不合。”雨野初鹿这次回答的时候搓了搓手指,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雨野初鹿就像是个机器人,琴酒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居人篱下就该听话,这点雨野初鹿深有感悟。
“呵。”琴酒从喉间发出了一个轻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这么久了脾性不合?雨野初鹿这个人从来不会跟自己看不上的人都废话一句。
“别这么笑,我知道,我知道了啦,要提前报备。”雨野初鹿举起手投降:“她们最近不太安分,惹的我不是很开心。”
琴酒靠在墙上,一只腿曲起,胳膊上的白色绷带并不增加任何一丝病气,反而让他平添了一丝戾气。
过了一会,琴酒笑了,他的笑少了嘲讽,带了欣赏:“你倒是一点不念旧情。”
“旧情,也是在没有侵害我的利益的前提下。”
雨野初鹿放下双手,他躺在那里,精致的面容上挂着的笑容看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就是跟这些不安分的因子玩一场游戏了。”
将人命变成赌注这样残酷的事情,对于雨野初鹿来讲只感觉到了兴奋。
“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变成了猎物。”琴酒将笑意抿平,他没问细节,只是警告雨野初鹿。
“琴酒先生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在去佐贺议员的家里之前,跟贝尔摩德女士说的话。”
雨野初鹿侧头看琴酒。
琴酒没回答,视线已经落在了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是看电线杆子上的那几只乌鸦。
“不记得就算了。”雨野初鹿咕噜咕噜的翻身,就像是一条,将自己藏到了木制的茶几下面。
乌鸦飞起,落下了两根黑色的羽毛。
雨野初鹿听到琴酒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石头磨蹭过,却好听的很:“不需要祝福,因为你从来不打败仗。”
琴酒重复的一字不差。
雨野初鹿从茶几底下露出了一个脑袋,看向了琴酒。
琴酒将窗户关上了,没再看他。
雨野初鹿笑了一声,声音清脆,他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窝:“琴酒先生,我发现你品味真不错,你的沙发看起来也很舒服的样子,就是比起志保小姐那里的差一点。”
“那就滚回去。”琴酒说道。
雨野初鹿就闭嘴了。
琴酒难得获得了安静,让他的脑子能够整理今天的事情,但是雨野初鹿仅仅安静了五分钟。
他就像是个聒噪的鸭子,嘴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以后我要做独立的男人,甘于寂寞才是强者!”
琴酒嗤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先从解除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开始。”
“不!”雨野初鹿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拒绝的话都没过脑子。
那你独立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