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雨野初鹿拉长尾音接着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雨野初鹿趴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沙发上弹射起来,跑到了自己的纸箱子旁边。
那两个很大的纸箱,至今还摆放在他据点的角落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琴酒没有将它们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
他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表面是凸面红木的,一看就很贵。
雨野初鹿将那个盒子放到了琴酒的面前:“对了,礼物。”
琴酒的手难得一顿。
他掀起了自己的眼皮,墨绿色的瞳孔里聚着星光。
“这是什么?”
“我把那些小石头加工了一下,弄成了一个小手串。我还让人弄了挂绳,可以挂在车上。”
这一个月断断续续的,雨野初鹿总是在到处找那些小石头,得合他眼缘,还得大小均衡好打磨,还要对人体无害。
而在今天,一串黑不溜秋的手串出现在了琴酒的面前。
所以说前段时间这家伙偷偷摸摸的拿走了那个装满小石头的玻璃瓶是去干这个了。
琴酒难得勾起了一个笑,他将手串握在了手心里,感受着圆润且冰冷的触感。
雨野初鹿觉得琴酒认真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这仰仗于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跟雨野初鹿偏稚嫩的脸不一样,他天生带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就是之前在杀人的时候,阴森森的笑,那个时候还蛮可怕的。
选手绳,选赘须,雨野初鹿全挑的是自己喜欢的。
他觉得自己品味挺高,并且拒绝别人说不喜欢的可能性。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琴酒问。
“上次青宝组织的事,你帮了我……”
“你喝醉之后帮我拆了弹。”
“那之后你还帮我……”
琴酒打断了搭档多余的废话:“说实话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又搓了搓手腕上的红肿,他痒得厉害:“没有原因,单纯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头顶的头发之前被松田揉的乱七八糟,金褐色的眼珠转了一圈,最后眼皮眨了眨。
“我总觉得应该找个借口。”雨野初鹿将刚才躺在沙发上的帽子放到了旁边:“否则我觉得你会不收。”
琴酒将手串捏在手里,他看着手上原先灰扑扑的那些石头,变成了漂亮的饰品。
的确,他不接受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好意,对一个杀手来讲,只有交易才是最可靠的关系。
但是雨野初鹿似乎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意外。
“讨好?”琴酒咬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无语,却没有嘲讽的意思。
雨野初鹿诚实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就算吧。”
琴酒将手上的东西全放在了桌子上,除了那个手串,他靠在了沙发上,被陷入了身后的抱枕。
柔软的抱枕是他这个屋子本不应该拥有的,琴酒不适应的将身后的抱枕抽出来扔到了旁边。
“我收下了。”琴酒将手串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雨野初鹿又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窝,原躺会了沙发里窝着。
收礼的给送礼的说谢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贿赂现场。
雨野初鹿打了个哈欠,他说:“我好久没运动了,今天跑了一段路岔气了。”
上次出去转了一圈翻墙脚扭了,这次跑路岔气了。
雨野初鹿的身体状态真的是差的离谱。
“我受过专业的剑道训练,呵。”琴酒学起了最开始雨野初鹿的话,嗤笑了一声。
“……”
不是,你刚收了礼物诶!
雨野初鹿瞪大双眼,看着琴酒的眼睛里面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琴酒看到雨野初鹿这幅傻样,下意识的想要压低自己的帽檐,却摸了个空。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神色,用力抿唇,将殷红的唇色抿的苍白。
“看在这份礼物的份上,我再保你一年,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用了一堆破石头,换了最好的顶尖杀手一年的保证。
“我也会完成琴酒先生布置的所有任务。”雨野初鹿狡猾的挑了挑眉,举起了手,在耳边敬了个礼,“说起来伏特加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个样子,还需要培养。”
“那贝尔摩德呢?”
琴酒皱起眉:“你似乎很关注贝尔摩德。”
雨野初鹿想了想:“她是我的中间人,对我还算不错,问问是应该的。”
贝尔摩德在出国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演戏和完成组织派遣的任务。
忙的几乎没时间给他打电话。
偶然会给他的手机发两条短讯,大多都是会让人面红耳赤的调侃。
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受助人全都是雨野初鹿亲自想办法跟他们沟通的,没有那种出神入化的变装术,他还得构思中间人的这一块。
“过段时间我们组织有个国外的任务,你可以接。”
“你也去吗?”雨野初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