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雨野初鹿委托了重任的琴酒,皱起眉来。
“为什么是我?”
“贝尔摩德也这么问,她问我为什么会选择琴酒先生?”
雨野初鹿又一次提到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在他的话题里出现的越来越多了。
他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咖啡,又拿了一瓶果汁,将咖啡递给了琴酒。
琴酒接过来,随手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雨野初鹿看在眼里,他说:“异能验算后的结果加上我的一点……”,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直觉。”
“直觉?”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直觉。
那是不确定因素。
“就凭借直觉?”
“是。”雨野初鹿抬眼,眸子里闪烁着光:“而且按照多重检验报告来看,我是个疯子嘛。”
“疯子的行为是不受控制的。”
“琴酒先生,我所谓的选定的特殊之人,不是密利伽罗选中的那些犯罪者,而是雨野初鹿选择的彼方阵营。”
雨野初鹿从不考虑后果。
摘除恐惧,最能成功的方法,就算风险再大,危险再高,雨野初鹿都会毫不犹豫的实施。
“黑泽阵先生。”雨野初鹿又一次喊了琴酒的名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种在天才和疯子的界限中间,保持着绝对的理智的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彩。
琴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刚才那一块的肌肉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将后背交给我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倒是觉得,这是我做的最理智的一个选择。”
反社会人格的人,天生会说话。
他们会选择你最好接受的彩虹,在你的软肋上疯狂起舞。
琴酒嗤笑一声:“你也对贝尔摩德这么说?”
“琴酒先生觉得呢?”
“呵。”
几乎都不需要想,助力永远是越多越好。
就像是谁会嫌弃自己钱少。
雨野初鹿的‘特殊’给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会是唯一。
而琴酒若是选择了雨野初鹿,那就只能是唯一。
他绝不会有回头路。
“这怎么看都是个亏本的买卖。”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稳赚不亏的合作,买卖这个词放在这里可不太恰当。”
雨野初鹿坐到了自己的沙发上。
他坐的笔直。
“我将会带领我们的组织,走向整个世纪最辉煌的时刻,而这一点,在您的职业生涯中,有且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
“话倒是大。”
雨野初鹿勾起唇,挑眉,脖子微微侧边,白色的发丝绕下:“难道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雨野初鹿。
也
绝对不会有这样强大的一个脑力活动者,并且如此坚毅的选择了他们这一边。
“我发现了一件事。”
琴酒将身子立起,看向了雨野初鹿餐桌旁边摆着的酒柜。
“什么?”
“自从你第一次在遇到我之后,你就开始不间断对我散发这种思维。”
“什么思维?”雨野初鹿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只有你。唯有你。没有第二个选择。你一直在强调这一点,而这一点会在潜移默化中进入固化思维。”琴酒说:“你在给我洗脑,雨野初鹿。”
“我可没有。”雨野初鹿说:“真冤枉。”
这种方法或许对其他人很管用,但对于一个只忠诚于组织的杀手来讲,是完全不会起作用的。
雨野初鹿没解释,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琴酒先生总是想的多。”
琴酒:“我会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的安全屋搬出去的。”
雨野初鹿哽了片刻:“没必要,可以慢慢来,这里随时欢迎你。”
雨野初鹿说:“待多久都行。”
琴酒没理他,只是将启动其他安全屋的计划告诉了伏特加。
伏特加的办事能力很强,跟在琴酒身边掉的没有废物。
“没必要。”
雨野初鹿不强求:“琴酒先生,看在我贡献出我的小窝的份上,帮我个忙?”
宴无好宴。
琴酒就知道雨野初鹿这肚子里面晃一晃全都是坏水的家伙总是有借口让他干活。
“说。”
“那什么,我问了伏特加了,他明天没空,我演讲掉的时候,没有人帮我打灯。”
“滚。”
雨野初鹿哇了一声,说:“我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了!我的小窝一天的租金可贵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将这些日子在我那边住的房费付了吧。”
雨野初鹿闭嘴了。
他甚至用手指拉住了嘴角的一边,合上了。
小气的监视人。
他们组织难道还缺了琴酒的钱?
想着,雨野初鹿打开果汁的盖子,狠狠的灌了两口。
“喂,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含着果汁:“唔嗯?”
他的声音腻乎,就像是被果汁黏住了嗓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