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屋子经过了我自己的专业改造,可以通过其中的暗道将他们置换到我的屋子,并且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发现任何问题。”
“阵平君,你只需要在他们进入暗室之后,把门锁死就好了。”
雨野初鹿发布的任务很简单。
这么简单的缘由是因为他对于松田阵平能力的信任。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雨野初鹿的脑海里面已经自动形成了很多种方案,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这是他作为犯罪顾问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下意识的反应。
他选择了最简单,最省事的一点。
“幸好他是我们这一边的。”贝尔摩德每次在看到雨野初鹿的时候都会发出这一句感叹。
琴酒回想起这句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
但他没点燃,只是叼在嘴里,感受着烟蒂在嘴里来让他获得短暂的安慰感。
他得集中精神,毕竟在雨野初鹿离开他之前给他交代了。
虽然没有具体,但他并不想让小顾问的计划出现任何的偏差。
毕竟他是监视人。
琴酒这么想着。
“按照他们对于这次计划的布置,我认为还有十五分钟他们就会动手,他们撤退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三分钟。”
雨野初鹿连头都没转,都能感受到脑袋后面山上投射过来的火热视线。
大概意思就是你怎么知道的。
“的确,要考量到你们的大脑能思考的极限会比较麻烦,但总归就那么几种方案。”
“我下次不会再问你这些问题了。”
山上回答。
自取其辱这种事情做上一次也就够了。
“那太好了,毕竟我很讨厌解释。”
刚才在门口那详细的解释,看起来也是为了他的朋友量身打造的,不是为了他们这种陌生人而给于的奖赏。
雨野初鹿蹦跶了两下。
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完全像是个小孩。
是看起来明明智商很高,但心智却不高的青年。
光是从表面来看,是很好掌控并且利用的类型。
山上想到了这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他脚腕还隐隐作痛呢。
“说起来,日本的安全系数不愧是最低的,你已经是我见过的第八个卧底了。”
警察的优秀划分,在很大的一部分上都被用来卧底其他黑暗中的绒花。
“……”
“这次他们组织失败之后,你的卧底任务就得重新开始了。”
“从头开始哦——”
雨野初鹿将自己的帽子理了理,按住了耳边的联络器:“阵平君,我们要开始倒计时了。”
一块金色的怀表从他的怀里被掏了出来。
怀表陈旧,外壳上有了其他的划痕,却也足够能看出气派的昂贵感。
雨野初鹿的手很漂亮,骨感分明,手指修长,白皙精致。
拿着怀表微微低下头的时候,就像是一副应该出现在最优秀的摄影师里的抓拍。
“时间开始倒数了,你那边也该准备起来了,搭档。”
“搭档?”
“一个不愿意当我朋友的搭档。”,雨野初鹿忍不住皱起眉来,整个人的面容缩到了一起。
就像是吃到了一块酸到掉牙的软糖,他做出了痛苦的表情。
比起刚才在耍他的时候,现在的侦探表情上有些明晃晃的委屈,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就是之前我说的‘保镖’。”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好像是在提醒自己琴酒的身份。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不喜欢这个称号。
这句话刚刚才被听到,却像是被录音机录了下来,然后一遍遍的在他的耳边播放。
他只是监视人,以利益跟他捆绑在一起而已,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愿意跟他做朋友,他们都是带有目的的。
拿到想要的,得到想知的,然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抛弃。
松田阵平或许是为了探查密利伽罗的身份,琴酒是为了组织的未来。
没有人真正的是因为他。
雨野初鹿突然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绵长而缓慢,像是被人揭开了童话故事的真正面貌一样,他只能被迫承受不属于
他的宁静。
“走吧,
山下。”
“是山上。”
“没区别,
反正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走吧,山田。”
“……”
真讨厌。
他真讨厌!
但是这个刚潜伏日本,本来能够以雨野家宝石复出的组织即将终结在这里。
在山上看来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
即使他得从头开始卧底,依旧很感谢面前这位聪明的侦探站在了警方这边,帮忙铲除一切不恶。
在雨野初鹿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向了山上:“你去看了我的演讲?”
那明显转变了的眼神,带着欣慰和崇拜。
这让雨野初鹿有一种所有警察都去看了他那毫无用处的演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