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一晃一晃。
“雨野初鹿,我只有一个条件。”
“不要用你的异能去看这个世界,三天,只用三天的时间。”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从血到骨头都开始发冷。
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雨野初鹿低下头,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血管中间结了霜。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琴酒原先那带来足够安全感的声音,在现在的雨野初鹿听来,就像是一首催命的歌调。
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失去了异能的雨野初鹿,就像是一朵白色玫瑰花一样,失去养料和阳光,迅速的开始枯萎。
胸闷来的很快。
就像是突然有人取掉了雨野初鹿的氧气罩,让他在深海无法呼吸,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呛水,自救,无果,继续呛水的效果。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那上面锈迹斑斑,是血液在上面凝固了之后又被逝去,却没有处理干净导致的后果。
不管是味道,还是闻着的气息,都带来一股不祥的征兆。
鼻尖传来了消毒水的味道。
就像是突然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实验室。
母亲手拿着手术刀,站在他的旁边,定定的看着他,并且用着世界上最宠溺的眼神看着他。
被爱意包裹,然后毫不犹豫的下手。
恐惧犹如潮水一般,猛地灌入鼻腔之中。
救命。
救命。
谁来救救我。
雨野初鹿开始挣扎。
那时候唯一的念头只有自救。
松田阵平被吵醒了。
雨野初鹿闭着眼睛,陷入了梦魇。
平常乖觉到可爱的人,现在手在半空中无意识的挥着,他打翻了被他晾在床边的水杯。
咣当一声,不锈钢的杯子砸在地面上,闷响。
但松田阵平却不在乎水杯,他看到了正在输液的侦探,因为挣扎,针从皮肤软组织下面偷跑出来,在床铺上落下了点点猩红。
“初鹿。”他用手拍了拍雨野初鹿没受伤的的腹部,企图将噩梦中的侦探唤醒。
但他的操作却并没有换来一个正确的走向。
“不。别过来。”
松田阵平听到雨野初鹿的拒绝,带着残破的尾音,落入耳朵里。
可怜到令人有些心酸的地步。
“初鹿,是个噩梦,醒来就好了。”
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雨野初鹿即使被束缚住依旧冷汗不停的往额角滑落。
过了一会,他说了一句:“我在这里,不用担心。”
谁在说话?
“雨野初鹿,我知道你手上不愿意沾上血,所以,剩下的,交给我了。”
黑暗骤然消失。
有光,在眼前出现。
嗡嗡嗡——
顺着光,雨野初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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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圆滚滚的猫眼因为高烧失去了水分,眼珠子微微的转了转,像是突然恢复了理智之后,哑着嗓子怅然了一句:“啊,原来我在医院啊。”
他清楚的知道刚才的是一场噩梦,但心脏还会因为刚才的恐惧而心悸。
这让雨野初鹿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企图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回到原点,但手腕上的伤让他这个动作也做的很僵硬且缓慢,还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嗤。
一声轻笑从旁边响起。
雨野初鹿扭头,看到了松田阵平。
他的‘朋友’。
他坐回到了医院的铁质梯子上,一只手往后放,靠在扶背上,看起来很是潇洒帅气:“醒了就好。”
雨野初鹿咳嗽了一声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佐藤和古松本来也想待在这里陪你,但你知道的,他们都不像我这样……”,松田阵平找了个形容词,冲着雨野初鹿笑道:“有空。”
雨野初鹿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声:“谢谢。”
所以他诚恳的说了这么一句。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不喜欢雨野初鹿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说谢谢。
这让他有一种在爆炸现场,拆除炸弹之后,得到一句幸存者的谢谢。
他也没说别这样说,只是问雨野初鹿:“喝水吗?”
雨野初鹿舔了舔干涩的唇,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他睡的时间有点久,导致他的太阳穴有点发疼。
“给你温的水被你打翻了,我得出去弄,顺便叫医生进来再检查一下,可以吗?”
前面都已经安排的明白和清楚,最后加了一句‘可以吗?’这样的话,就可以简单的让人对他的好感度达到很高。
雨野初鹿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他说:“行,那你快点。”
医院的枕头并不柔软,跟家里的比起来完全都不能相提并论。
“舍不得我?”松田阵平开玩笑的说着。
“不,对于日谷直树,你肯定有细节需要问我,你快点回来问完,我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