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政幸子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她站起身来,很快的捏着饮料倒退了两步,跟古松裕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不常见,正常人在见到警察的时候,大多都应该有安全感,而不是感到这样的畏惧。
“怎么了?”
“我的确曾经报过警,但你们警察那边没有人管我的事。”弥政幸子说:“抱歉,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对那段记忆有些阴影。”
古松裕太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你是因为被骚扰后职场霸凌?”
“你还记得啊。”弥政幸子庆幸的说道:“我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人记得了。那个时候他有权有势,我也没办法反抗,就算他干了那样的事情,警署也不怎么理会这种案子,最多也就是警告处理,根本没有实际性的处罚。”
“抱歉。”古松裕太说。
“难得,你作为警察不怎么让我反感。”弥政幸子笑了笑。
女人笑的风情万种,尤其是眼睛像是能勾人,小钩子一样吊着古松裕太的心。
“那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他那天想要强迫我的时候心脏病突发了,真是罪有应得。”弥政幸子突然转头看向了古松裕太:“你说对吧?”
古松裕太的头还疼的厉害,整个人有有些无精打采的,但他依旧顺应着点了点头。
他很反感对女孩子下手的
人,有着强烈道德观的古松裕太极度排斥这些人。
“哈。”幸子嘲讽的笑了一下,却很快的用其他表情掩盖了过去。
弥政幸子是密利伽罗的‘客人’,她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将她从苦痛中解脱。
然后她加入了一个团体。
小团体内拥有全日本各地聚集起来的粉丝们,他们崇拜着密利伽罗,对他有着狂热的心态。
密利伽罗讨厌雨野初鹿,将他看为敌人,所以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雨野初鹿。
这两个人彼此将对方视为死敌,而雨野初鹿身边的人,却赞同着败类的死亡,多么嘲讽的一件事。
“我要回去了。你要是好一点了的话,也早点下山吧。”
这句话说完弥政幸子转身就走,看起来对于古松裕太一点都不留恋。
还没等弥政幸子往山上走两步,她又回来了,将手上的饮料其中一瓶递给了古松裕太:
“怎么这么一会天这么黑了,看在我守了你这么久的份上,能送我回去吗?我有点害怕。”
古松裕太想了想,现在这个时间点,留在案发现场的警察知道的线索并不多,不好交接,也就同意了:“害怕还敢自己下山?”
“我男朋友心情不太好,他不愿意陪我来。”
古松裕太顿了顿,想起今天遇见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脸色,揉着脑袋站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晃动了,差点又跌坐了回去,好在弥政幸子伸出手来扶了他一把。
“还是很难受吗?”
“我有点想吐。”古松裕太说:“我的身体一向健康,还是第一次低血糖。”
弥政幸子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
“人这辈子,怎么可能永远不得病啊。没什么大事就好。”
就像是那个心脏病突发的男人,挣扎着,纯色发紫,面色发白,拼命的冲着她伸出手。
仇恨解决后带来的快意让弥政幸子至今想起来都非常的愉悦。
古松裕太跟在弥政幸子后面,他的手心在冒汗,他紧张到呼吸频率都变化了起来,那种感觉不亚于给女朋友告白的时候。
“警官,你是过来调查断头案的吗?”
“无可奉告。”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此来的,不然这里哪有什么其他的案子能让你调查呢?”弥政幸子自说自话。
她很擅长聊天,语调也软,跟平常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佐藤美和子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那个很亮很刺眼的东西,你看到是什么了吗?”
“一块小水晶,像是从什么装饰品上掉下来的。”弥政幸子不知道从哪将这块水晶拿了出来,递给了古松裕太:“就是这个。”
古松裕太接了过来,看着小水晶后面还有残留着的胶水粘合的痕迹,点了点头:“的确应该是从什么装饰品上掉下来的。”
他从
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证件袋,将水晶包了起来。
“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弥政幸子问道。
“不,我现在无法肯定。”
“你们警察就是这样,找一大堆证据,然后其实大多都没有什么用。”
古松裕太知道弥政幸子对于警察一直不太感冒并且颇有怨言,所以对这种话也没有训斥。
他的闷不作声让弥政幸子有些挫败,转身接着往前走了,但每走几步都要转过头去看看古松裕太有没有跟上。
山顶。
弥政幸子一到地方就开始喊:“国宗,国宗!”
古松裕太明白国宗就是幸子的男朋友的名字。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缠绵,像极了倦鸟归林。
很快,那个叫做‘国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