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很难跟得上雨野初鹿现在的思维。
毕竟之前他的思路也总是跳脱的,有的时候甚至能从蛋糕说道星际上面去。
但雨野初鹿秉持着反正已经有标准答案了,照抄也算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而理不直气也壮,他高昂的情绪响彻安静的街道:“我说的对吧。”
说完,他还眨巴着眼睛,希望得到松田阵平的夸奖。
“不,不对。”
快到马路跟前了,松田阵平将雨野初鹿拉到了旁边,自己走到了外侧,帮雨野初鹿盯着来往的车辆。
旁边有孩童在吵闹,母亲将孩子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安慰的轻哄。
雨野初鹿好奇的往那边看了看,松田阵平觉得他大概率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
但好在很快雨野初鹿就回神了,“不可能不对,我研究了很久。”
雨野初鹿对贝尔摩德说的话特别的相信,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她撒谎的概率低到微乎其微。
松田阵平听到这句话有些无奈:“居然说这是研究……我没生气。”
雨野初鹿不信。
那天他的好友气势汹汹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表情让他有一种好似被看穿后的毛骨损然。
雨野初鹿对于心理学和微动作的研究很多,至少他有这方面的证书。
那天的松田阵平明显对他有些生气,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好,他绝对会揪住他的脖子对他耳提面命。
但松田阵平的回答明显出乎雨野初鹿的意料,他说:“我只是在自责而已。因为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来换取一条出路,所以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迟疑。”
就像是前方的路突然变出来了一团迷雾。
说完这句话,松田阵平跟变魔术一样,变了一个盒子出来,那里面有一块小小的蛋糕,是巧克力味道的。
“补偿。”
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天使吧!
这是天使吧!!!
雨野初鹿的内心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松田阵平一边想着,一边闷着头往前走,但他的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雨野初鹿能够感受到松田阵平的肩颈附近的肌肉都崩的很紧,这个人现在精神像是一根崩的很紧的线。
雨野初鹿觉得他得为自己的朋友做点什么。
松田阵平看着雨野初鹿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了手按在了松田阵平的额头之上,然后轻轻的抚了抚。
柔软的掌心带着并不高的温度,在脸颊上留存的冷意钻入松田阵平的脑海中,激的他颤抖了一下。
“你……”
“其实我还是不理解你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但我觉得你现在你需要一个安抚。”
他学着之前那位母亲的动作,有模有样的。
“你得对你的朋友有自信,阵平,你知道的,我是异能
力者,我在做事之前肯定都会给自己留好退路的。”
“抱歉,这两天让你担心了吧,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而已。”
松田阵平笑了,随后将雨野初鹿的手扒拉开,然后又自己伸出手来,将雨野初鹿柔软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随后他伸出手来,把他外套的扣子系好,将雨野初鹿彻彻底底裹的严丝合缝。
天呐。
雨野初鹿从来没见过除了琴酒之外,还能像是小甜点一样的人,明明看起来是个硬汉,其实是个夹心小饼干。
如果按照贝尔摩德说的话,明明是他做错的事,却得到了道歉诶。
他人真的很好。
雨野初鹿感动的晃了晃脑袋,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弄乱了的头发,上面的白色呆毛也跟着晃了起来。
“不过你得相信我,我在做事之前,总归是会有准备的,我不会轻而易举的葬送自己。而且你之前说要保护好我的事情,还算数的,对吧?”
“我没法完全保证,但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雨野初鹿突然想起了琴酒说的话,当他成功攻破警视厅内部的资料之后,他就要回到组织内部。
也就是明面上雨野初鹿侦探的这个身份即将消失。
他会自责的吧。雨野初鹿想。
作为他很少拥有的‘朋友’身份的代言人,雨野初鹿并不想出现这种结果,所以他喊好友的名字:“阵平。”
“你说。”松田阵平侧耳聆听。
“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给你送一份礼物。”
雨野初鹿伸出手来。
他的手臂并不像是松田阵平那样长,所以只是从那个外套里面露出了一点手指,然后缓缓的弯起了小拇指。
小孩子一样约定:“你放心,绝对不吃亏,拉了勾就算你答应了。”
“你先说,条件是什么?”
雨野初鹿将弯起的小拇指举得更高了一点,他的指甲修的圆润,手指上面却有细小的伤口,像是有损的玉石:“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不要深究我的死因。”
“什么?”
“我只有这一点要求,阵平,你愿意答应我吗?”
松田阵平打量着雨野初鹿,青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