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内功极强,与我比拼内力,宁可身负重伤也要伤我,而且轻身功夫不俗,追上去怕是不那么容易,着急师兄的事,顾不得去追寻,如此还是耽搁了时间,终究仍是来晚了。” 三叔听完,略思索了一下,说道:“若是如此,云水宫下的本钱不小,赵翌的家人恐怕有难了。” 姜仲云听到三叔如此说,不由面色一变,道:“这些年云水宫的人做事不择手段,师兄的家人十有八九会受到牵连,虽说师兄向来思虑周全,会有所准备,我还是得尽快赶去辰州,事发也就在这几天,希望应该还来得及。” 说罢,转头看了眼卢林,想了想,从包袱内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卢林,说道:“小兄弟今日为我相剑,令我大为惊叹,又是得了郭昭大师传授,我仰慕郭昭大师已久,缘悭一面,刀谱也是当年同为寻找异石时所得,就送于小兄弟。” 卢林听了顿时愣了愣,没有去接过刀谱,只把眼睛望向三叔。 三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姜大侠送你了你就收着吧。” 卢林讷讷的接过刀谱道了声谢,姜仲云接着说道:“小兄弟根基不错,师出郭昭,还有丁掌柜这等长辈人物照拂,呵呵,这刀谱无名,也残缺不全,后面应该还有一部分,甚为精妙,我曾研习过,始终不得法,而我喜剑,一直搁我着也是浪费,今日也算与小兄弟有缘,这刀谱且算是个回报吧,也期望小兄弟有所得。” 姜仲云说完,又对三叔拱了拱手道:“丁掌柜,今日就此别过了,改日定当拜会郭昭大师,望不吝见,诸位掌柜若来楚州千万莫忘了来寻姜某,也让姜某略尽地主之谊。” 三叔笑了笑道:“有姜大侠此言,他日到楚州定寻姜大侠打打秋风打打牙祭。” 姜仲云闻言不禁笑了一下道:“就怕丁掌柜不来。”说完,脸上伤痛之色似有所缓。 三叔转头又对卢林道:“阿林去那边装点烤好的马肉再拿个水囊来给姜大侠带上。” 卢林忙去那边弄来递给骑上了马的姜仲云。姜仲云接过,也不客气应付,对着三叔拱手道:“姜某此时心已乱,还是丁掌柜周到,别的就不多说了,日后再叙。”说完打马而去。 看着姜仲云远去了,卢林献宝似的掏出那本刀谱给三叔,说道:“三叔,看看是不是什么绝世秘籍?” 三叔接过刀谱,忽然伸出手指对着卢林的脑门一弹,卢林疼的惊叫了一声,忙用手揉着脑门龇牙咧嘴。 三叔看着卢林的模样笑道:“小小年纪尽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是最上等的功夫秘籍你也得练出来,练不出来有用么?那些江湖上流传下来的功夫练到极致,出神入化融会贯通也是高手。” 卢林听着似乎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道:“江湖上那些粗浅功夫那么多人练也没见几个高手。说书的都说过,高手大侠多是习得五大派的顶尖功夫的出身。” 三叔闻言脸色顿时一沉,盯着卢林的眼睛,沉声说道:“你此等想法要不得,五大派自有五大派的长处,但你若有以为江湖高手那些上等武学都尽在五大派,那就小觑了天下英雄。江湖代有豪杰出,许多江湖宗师豪杰并非是五大派,都有其独到之处,只是五大派人多势众,显眼一些罢了。 再往前两三百年哪有什么五大派一说。江湖中这么多功夫流传,岂是五大派能够囊括进去的,这些功夫能够流传自有其长处,后人无法将其发扬光大个中原因不尽相同,五大派只是传承有序才逐渐有今日之声势。 一个门派大了,声势也大,但也有其僵化死板之处,而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良莠不齐,并时常有争权夺利之事发生,门派领头人鲜有大能耐之人能够处理好这些,都是裱糊匠一般缝缝补补维持而已,再难更进一步,这数百年来,五大派维持住声势已是难得,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江湖中各种门派起起落落才是平常事,这世上的事终究都是利益,也许以后会只剩下三大派四大派或者出现七大派九大派。 当年有八大高手,号称三奇五正,五正是五大派的顶尖人物,三奇却非五大派的人,却略压了五正一筹,游戏风尘,留下传说无数,不过江湖也未闻三奇有后辈传人之事,江湖中总有几个不世出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这么大,三教九流中奇能异士并不少见,惊才绝艳之士虽说罕见却也不绝。” 说完这些,三叔似乎觉得刚才神色语气有些过于严厉了,又伸手摸了摸卢林的头道:“或许日后哪天我们的阿林别出机杼练出了门道也开宗立派了。” 卢林听着三叔前面语气有些严肃话语已是不安,平日里三叔很少与他如此说话,虽不能明了但也知道三叔不会随意这般说话,只是牢牢记住,待日后慢慢去理解,转又听见三叔如此期许,嚅嚅的道:“三叔,这个……小子……怎能做到。” 三叔看着卢林道:“你还年少,什么都有可能,虽说不要好高骛远但也勿需妄自菲薄。任何事情只要去做了都会有一个结果,期间都会遇见各种情况,机遇到了运气来了也就成了,关键是你得锤炼好自身,不然再好的机会来了你也把握不住,一切都是枉然。” 卢林不知道如何回应三叔了,只喏喏的学着说书人口中的江湖侠士口气话语说道:“小子定会努力,不负三叔期许,不会坠了三叔的威名。”一时不敢再问三叔三奇五正之事了,心里却惦记上了。 三叔一听不禁笑道:“你个小屁孩当真是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