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你大姑姑教你来着。”五姑姑对于三叔这些年一直未曾好好教卢林怨念颇深。 卢林想起三叔平日在铺子里的模样,也没觉得三叔哪里惫懒了,从小未曾严格管束过自己,郭文郭武二人倒是被大掌柜管束得厉害。说道:“没觉得三叔惫懒,只是,五姑姑,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又想起路途上的事情,有些兴奋的问道:“五姑姑,你们和三叔是不是江湖高人?” 五姑姑看了看兴奋的卢林,想起三叔来的那天他们聊过的话,说道:“我们那,都是年轻时走过江湖的,江湖很大,不走江湖不知道深浅,走过了江湖依旧不知道江湖深浅,等你以后走江湖就知道了,如今都老了哦,也算是曾经在江湖中留过痕迹,现在只能说一句,‘江湖,来过’。 江湖高人很多,你这年纪还小,正是学东西的时候,得好好学点东西,没点底子去江湖,浪高风大的,一个浪头过来你就没了。现在说这些还早得很,等你去江湖的时候再说。” 卢林听了倒是想起了一句话,忘记了是书院里学的还是听说书的来的,脱口而出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五姑姑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卢林说道:“你三叔当真没有说错,你听多了说书的了,这些个套路一套一套的,还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套一套的了。那些个写书的也真是……唉,若是你见到了写书的不知会如何去想?” 卢林闻言一惊:“啊!五姑姑还认识那些写书的?” 五姑姑想了想,眼睛略微有些出神,说道:“认识一个写书的,可能那些说书的江湖故事大多都是她写的。” 卢林一听,心痒难耐,他平日隔三差五地伙同郭家兄弟去听书,并不能听个全须全尾的,总会落下一些听不全,时不时还经常的听不明白就问旁人,人家听得起劲不太耐烦他问,都是简单敷衍他,如今听到五姑姑居然认识写书的,赶紧问道:“那个写书的在哪儿呢?可以找他买书么?好多故事我都没有听全,说书的也不会把书卖给我。” 五姑姑叹息了一声说道:“有些年头没有见过她了。你三叔也认识。” 接着又说道:“说书的是靠这个吃饭,卖给别人?若有捣乱人家说啥书,说书的有个说书会,每年都会互相交流,一年在那几个地方说书都会谈妥当的,在一个地方说完了就会换一个地方说书,每个说书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故事。” 卢林又“啊”了一声:“三叔也认识此人?”心里顿时对三叔再度仰望起来了,感觉三叔确实有些不一般了,不再是铺子里的三叔的形象,再想起三叔就仿佛在迷雾中不真切了。卢林从小跟着三叔长大,平常也看不出三叔哪里不一样,而且三叔这些年就没有出过远门,天天见到,这次出来是第一次。 五姑姑摸了摸卢林的头,笑了笑说道:“是啊,不是说了,我们也曾走马江湖,你不用着急,急也没用,说了你现在也见不到,你三叔自有打算,以后啊,那写书的你早晚应该会见到她的。现在来了这里就好好学东西,没点本事你是见不到她的。” 卢林想想也是,按下心思,说道:“嗯,小侄明白,会用功的。” 五姑姑也不再说什么了,临走指了指那木像叮嘱卢林道:“这个脉络图像比之旁处齐全详实些,那本‘脉络释义’是我这些年的心得体会,你先好好看看,不明白之处再来问我。” 第二日,五姑姑领着卢林进了书房,指着右边一侧的架子说道:“左右你看不进药草药谱,那些方子,你也都是死记硬背,囫囵吞枣一般,你记得多少是多少,但是要记住,宁可不记不能记错,一错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不能有丝毫差池。 这些架子上的都是针刺之术,你且自己挑选几本去研习,若有不解之处再来问我。记不住的你就抄录下来。” 架子上有三四十本书,卢林粗略看了一个多时辰,挑了本‘十三针’和一本‘甲乙经’。 三天后卢林一鼓作气,勉强将‘云山万重’‘归路远’‘疾风千里’‘尘飞扬’四式似模似样的练了出来,卢林大喜。这些进展离不开五姑姑的‘脉络释义’的功劳,熟悉了脉络运行之后,心法也小有进展,对于内息运气也多了些体会,‘云山万重’‘归路远’‘疾风千里’‘尘飞扬’这四式就这样堪堪连贯了起来,虽说和大姑姑当日相比天差地远的,相较于之前一个月毫无进展已是让卢林很满意了。 脉络木像上那些粗大的黑点路线要点卢林已经牢记了,五姑姑说那是奇经八脉,当心法修炼到一定境界就需要打通奇经八脉了。卢林也清楚了木像的黑线红线了,那些小黑点连起来就是一个小周天,那些红点连起来就是一个大周天,卢林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小周天尚未圆满。 卢林这几天粗略理顺了脉络之后,心法精进而且效果显著,所以今天下午更是兴致勃勃的来研习,不再是以往看药谱那种苦哈哈状态了。还没一会,忽然听见一声长啸,啸声绵长,整个溪谷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