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见那李鹤林轻松举起了石锁,心中讶异不已,接着又看见李鹤林碎裂木板也是轻松异常,比之郭武强过许多,再又看见李鹤林身形灵活直接一步就窜上了一丈左右,双手抱着木柱脚下发力,三五步就到了木柱顶端,略微停息了片刻,再背靠木柱顺势滑落下来,比之前面那些攀爬木柱之人,李鹤林一袭白裘,就有些风流潇洒之态了,顿时迎来了一阵阵地喝彩声。 婴宁和晓梅也不禁说道:“飘逸潇洒确实好看。” 郭文郭武眼中尽是不甘,有些郁闷,卢林只是默默不语,只见李鹤林走到笑风笑雨跟前挑了敦实那个。 李鹤林使的是拳法,卢林不知是什么拳法,只看招式,也颇为精妙,劈、崩都有独到之处。李鹤林使得也是娴熟,看来是练了有些时日的,不是初学乍练,而且在那小和尚面前也是有守有攻,打得有来有往。 不知不觉半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斜眼看见半截香已经燃尽,李鹤林收手退步而立,拱手说道:“多谢小师父手下留情。” 小和尚也没见气馁,略微垂首,竖起单掌施礼道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就退立一旁。 卢林见那李鹤林和小和尚交手从容有余,并非不敌,怕是敛藏了些本事没有全力出手,只待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这一下台下顿时喧嚣异常,李鹤林已经可以入少林寺了,一时间喝彩声不断,不远处有人在团团作揖,想来那些人就是永和李家窑的人了。 李鹤林这一结束,知客僧并没有前来,倒是眉庵大师和延空大师双双出现在了台上,眉庵大师面色如常,只是深深地看了李鹤林一眼并没有说话。延空大师看着李鹤林说道:“不知这位小施主是何姓名?何方人士?这形意拳练得不错,有几分火候了,不知学于何处?” 面对两位大师,李鹤林无法从容,显得有些拘束了,赶紧上前几步,抱拳垂首说道:“见过二位大师,小子姓李名鹤林,庐陵永和镇东昌李家窑人氏。前几年跟随家中护院黄师傅学的拳法。”说完依旧保持着不动。 延空大师目光看向眉庵大师,眉庵大师稍微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延空大师说道:“李鹤林,既然你已通过了考验,你可愿入我少林学艺?” 李鹤林闻言顿时大喜,抬首看向延空大师,接着就马上俯首叩头说道:“弟子见过师父。多谢师父。” 众人见此又是阵阵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绝,卢林见这李鹤林如此机敏行为也是佩服,自愧不如,周围一些人对此也发出不少感叹之声。 延空大师却是笑了笑说道:“具体谁做你师父还未可知,可先入武僧院后再定夺,你且起身随我来。” 此时卢林没再看向台上,一把把郭武拉到身边,低声问道:“快说你们和这李鹤林有什么过节?” 婴宁和晓梅听得此话也靠近竖耳倾听。 郭武看了一眼郭文,郭文垂首不言。郭武小声说道:“是冬至时的事,那天送货到永和,我们排在第二,差不多该我们装船的时候,李家窑的马车来了,拉了满满三车货,不知他们和船老大私下里有什么交易,反正就排我们前面去了,杨师傅去问什么个情况,不知如何动起手来了,杨师傅被打得吐血。” 卢林知道铺子里杨师傅会点拳脚功夫,力气也不小的,一般四五个壮汉近不了身的,问道:“李家窑那边来了几个人?” 郭武脸色有些惭愧道:“除了三个拉车的,就来了两个,一个是叫黄师傅的,还一个就是李鹤林。杨师傅就是被那黄师傅三拳两脚打得吐血。” 卢林想起刚才那李鹤林说的话,说道:“刚才那李鹤林说他的拳法就是那黄师傅教的。杨师傅确实敌不过的。” 郭武接着说道:“我哥见杨师傅吐血了,也上去理论,谁知道那黄师傅看我们两个年纪不大,不屑一顾,只对李鹤林说拿我们两个练练手。” 卢林看了李鹤林刚才的实力,说道:“然后你们两个一起也被人家揍了吧。” 郭武脸色通红,恨恨地说道:“前面我哥一个人打了没几下就被打倒了,后来我也上去,也没多撑多久,后来我哥脚拐了七八天才好。那小子狂妄得很,打完了我们还自称‘庐陵少年第一人’,还放话任我们找人来。” 婴宁和晓梅听得后一个“哦”了一声,一个“咦”了一声,说道:“原来小文子是这个缘故拐了七八天,难怪怎么问都不说。” 郭文依旧闷闷不语。 卢林问道:“后来怎么处理的?” 郭武说道:“杨师傅找人去通知了我爹,下午我爹来了,去了李家窑一趟,具体情形不清楚,最后就是李家窑赔二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说完又默默的加了一句:“回到铺子里我俩又被我爹狠狠地揍了一顿。” 卢林笑道:“大掌柜就没说别的了?我不太相信。” 郭武顿时有些赧颜道:“我爹边揍边说,小兔崽子还学会打架了,打了就打了,还打输了,打输了就算了,别让我知道就是,还敢找人告诉我,要我去要回面子,丢人的玩意。” 卢林顿时大笑。婴宁和晓梅在一旁也是掩口窃笑不止。 说起这李家窑,也就是近几十年来鹊起的,之前也只是一个小窑。以前永和的窑最出名的就是舒窑,当初老舒和小舒在释门拓开了门路,几百年来都是永和的扛鼎之窑,占据了永和一半的出货。当年永和镇也是号称天下三镇之一,名物繁庶,舟车辐辏之地。窑书有记载:“永和吉州窑,舒翁工为玩具,烧者最佳。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