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旗跟在曲风的马后。 卢林招呼众人落座,八大四小,稍微挤挤也坐下了。王文英先介绍了下戴水芸的同窗,女的叫冯清容,年方十八;男的叫晏明,年方十九,都是前年院试后和王文英、徐志高一起进的白鹭洲书院,他们两个和徐志高当年在仁山书院算是众人楷模,那年院试冯清容是第十二名,晏明是第九名,两人都比徐志高名次靠前,那年仁山书院是出尽了风头,但是文运似乎集中于三人了一般,就只有他们三人院试过了,去年没有出众之人,勉强过了两人而已。院试前二十之人向来都是乡试的大热人物,一般都可过,排在后面的能够过乡试的就不多了。 一边吃一边聊着,都是年轻人冯晏二人也不拘束,二人也是今年听得王文英他们去了天狱山回来后说起临江坊,都想去见识见识。说起来他们两人和戴水芸也是熟稔得很,他们二人也都住在孔家湾附近,不过是靠近马铺前一带,一同和戴水芸每日来回书院也有六年,这一年来他们在白鹭洲书院就和戴水芸极少见面,就是正月初二见了戴水芸,听闻要订亲了,有些讶然,然后就一直没有见过戴水芸,前天得知戴水芸婚礼就冒昧前来。 卢林倒是说道:“水芸姐姐,不,水芸嫂嫂成天在天狱镇那边忙着呢,你们见不到不知晓不奇怪的,等会去了你们就可见到那边如今的光景了。” 王文英是知道大概情形的,婴宁和徐志高不知道,问道:“这才五个月,有何变化?” 卢林指了指晓梅笑道:“这个就要问我晓梅嫂子了?” 几人转头看向晓梅,晓梅顿时脸红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卢林说道:“小林子你少贫嘴了。” 婴宁这时问道:“晓梅,小林子说问你,你就说说是何事?” 晓梅平复了心情说道:“大掌柜让我家和戴家在那边弄个坊市出来。” 冯晏二人不太清楚情况,没感觉到什么,婴宁和徐志高是去过的,听了惊讶得很,问道:“坊市?哪是多大啊?” 晓梅说道:“就是将来把天狱镇和临江坊连在一起。” 婴宁和徐志高听了嘴巴张得老大。 晓梅接着说道:“那都是将来的事了,如今还是荒野,就是在修路,比之前宽敞了一些。” 婴宁半晌叹息道:“这是大手笔啊。临江坊以后要了不得了。”又看向郭文说道:“大掌柜非常人也。” 郭文听见,停箸说道:“真的还早着呢,不信,一会过去你们就看得到,不过我岳父想在城里找些铺子开个分店到天狱那边去,现在去便宜得很,以后就难说了。” 几人听得心头一动,冯晏二人家里都有些买卖的,想着去看看回来再说。一时安静了下来。 王文英这时掏出一本书来,上面写着【五曹算经】四字,递给卢林说道:“卢林,这本去好好看看。”接着又拿出几张写满题目的纸又给了过去说道:“这些可以做做。” 卢林还想着有些日子没有做数算题了,没想这就来了,说道:“文英才女啊,你先给晓梅嫂子吧,我和小文子还得扛旗呢,等到了临江坊再说。” 王文英又把书和题递给晓梅,晓梅谢过王文英收好了。 婴宁见状问道:“这是做什么?数算?” 晓梅说道:“文英指点我们今年院试考数算一道,这些天教了我们数算之学。” 婴宁本就觉得它们三人考过院试比较难的,这数算她也不是很懂,既然是王文英这样说了必然有原因的,于是看向王文英。 王文英说道:“他们三个数算有些根底,再学学应该可以过院试的,如今我也在学数算。” 婴宁听了颇为意外,问道:“文英,这数算有何作用?” 王文英说道:“以前我也只是略微知晓一些,我已经今年决定去参加乡试了,寻找策论题选,他们三人数算也给了我启发,而且数算在很多地方都用得上,你们都可以尝试一二。” 婴宁他们几个白鹭洲书院的听得王文英说今年要去乡试极为惊讶,虽说王文英才女之名庐陵城远近皆知晓,他们常和王文英一起学习,对王文英也是佩服得紧,但对于乡试还是很谨慎,不禁问道:“文英,你这就去乡试有多大把握。” 王文英笑道:“目前五成吧。” 几人听了都有些沉默,五成的把握去乡试,对于他们来说有点低了,一般在白鹭洲书院学三年,他们这些院试前二十的至少都有六七成把握的。几人看向王文英的目光都是复杂中带点忧虑,他们都佩服王文英的勇气,若是再等一年他们绝对相信王文英乡试毫无问题。此时又不好说什么。 王文英倒是坦然,微微笑道:“不是还有三个月么,这三个月也足够增加几成了。” 卢林听了毫不介意的插了一句:“大才女不可以平常看待。我看大才女是谦虚了,估计乡试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书院几人听得卢林的话不禁一愣。王文英瞪了一眼正夹菜吃的卢林说道:“有吃的堵不上你的嘴么?” 晓梅和郭文听见捂嘴窃笑。 卢林赶紧将嘴里的菜咽下去,正准备说话。这时戴老板领着曲风来敬酒了,众人连忙端着杯子起身,四个小的也有模有样的跟着举杯。戴老板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众人说了一番恭喜的话。敬完酒戴老板带着曲风又匆匆去了下一个雅间。大掌柜二掌柜他们不需来敬酒,此时已经吃过了饭,先去临江坊安排了。 这一敬酒,卢林忘记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婴宁他们几人倒是请教王文英数算之事,王文英也不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