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整个华东的生意,胃口很大啊,连亲家都不放过。”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温礼语气平静,“兴逸是外来企业,集团分部已经在华东这片开了好几年,一直举步维艰,什么原因您也应该清楚,要说连亲家都不放过这个罪名,有人比我们更担得起。”
贺琛哼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一直以来客气亲和的老丈人形象自然也就不用再装下去了。
“好,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就算你真的按照老人家的要求,把贺明浠带出来了,也不一定会得到回报,知道吗?”
“老人家让你帮忙教导他的曾孙女,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你们夫妻俩好,实际上老人家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阴险,你之前难道没从你堂哥
那儿听说过吗?到时候贺明浠要真被你带出来了,你觉得你们夫妻间一旦涉及到了集团的利益,还能这么和平共处吗?温礼,老丈人跟你说句真心话,咱们虽然是亲家,但毕竟是两家人,生意上也免不了利益竞争,不要给自己培养敌人。”
温礼微微眯眼,忽然笑了。
“您跟我说的这些真心话,确定不是为了您自己吗?”
“毕竟明浠要是没本事,您的小儿子大概率就是下一个继承人了。”
贺琛耸耸肩:“你爱信不信,反正老婆太有本事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把她带出去不给你丢面子就可以了,你又不是养不起贺明浠。”
而温礼只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害怕老婆太有本事。”
贺琛一瞪眼:“你说什么!”
温礼放下茶杯,直视着自己的老丈人说:“我当然养得起明浠,这点不用您操心。”
一顿,他又沉声补充:“但我跟您不一样,我希望明浠能够学会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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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和曾爷爷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
但曾爷爷跟她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她回去想很久。
什么叫两家的关系可能会有变动,她和温礼也可能会收到影响,让她做好准备?
一开始她百般抗拒家里给安排的婚事,不愿意结婚,现在她不闹了,又告诉她可能会有变故?
这样一来,她和温礼、还有他们的婚姻算什么?
两家关系好,就可以随便撮合,两家关系不好了,就又可以随便拆散吗?
老人家没有把话说绝,贺明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准备。
总之先回栌城吧。
她现在没有跟家里谈判的资本,就算她再巧舌如簧,留在这儿跟曾爷爷打辩论赛也没用。
温礼要先去院子里的停车场把车给开过来,贺明浠则是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在大门口等他。
她最怕想这些复杂的事,本来念书就已经够复杂了,这种事甚至比念书还烦,贺明浠表情不爽,从包里掏出掌上游戏机,打算打个游戏缓解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烦,这一关迟迟打不过去,贺明浠正操作着,忽然旁边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声音:“这一关不是这么过的。”
贺明浠转过头去,居然是贺明澎。
她立刻厌恶地啧了声。
贺明澎后退了几步,但眼睛还在她手里的游戏机上,张张唇,试图说:“我看你这一关死了好多次了,所以就……”
“我死几次关你什么事啊?”贺明浠没好气,“麻烦离我远点OK?真是晦气。”
贺明浠从来都不是会给讨厌的人面子的人,被这样明目张胆地讨厌,任谁心里也不会好过,贺明澎咬着唇。
可离开之前,他还是小声地告诉了贺明浠这一关该怎么过。
“……这样操作就不会卡关了,真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贺
明浠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厚脸皮,敢在这里给她当游戏指导。
她冷笑一声,拿起游戏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厉害是吧,来来来,游戏机给你,你来玩。()”
贺明澎失落的眼睛忽然一亮:我可以玩吗?()”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游戏机,操作娴熟,几分钟后,这关过了。
贺明浠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没想到这小子学习厉害,打游戏居然也不错。
她嫉妒地翻了个白眼,有些阴阳怪气:“喂,你是不是在学校的时候都没好好学□□是偷偷打游戏啊?”
贺明澎连忙说:“没有,我都是周末的时候才稍微玩一下。”
贺明浠呵了声:“谁信啊。”
“真的,爸爸他平时都不让我玩游戏,他也不给我买游戏机,我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借同学的游戏机玩一下子。”
贺明浠沉默了。
她那个亲爹自从跟她亲妈离婚后就没再管过她,别说打游戏了,就是她逃学他都没关心过。
她还以为她亲爹是天生无情,没想到他也会管孩子,而且还管得这么严。
好歹也算是贺家的少爷,居然连个游戏机都没有。
看来她亲爹是真的很怕这个宝贝儿子不够优秀,到时候抢不过她。
虽然已经对亲爹不抱希望,但仍旧还是免不了心中一酸。
贺明浠眯起眼,看着这个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