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
哦,也对,三丫说了,这个年代的人都不怎么注重结婚证。
只要该走的礼走完,彩礼嫁妆都过完,摆了酒席,又都住在一起。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真两口子。
顾明月迎着他的目光,笑着打了个太极:“还好。闻酌性子你也知道,他的事情都不怎么跟我说。”
“是吗?我还以为是嫂子家教严,不让闻哥出来呢。”他笑着开了句玩笑,绕了半天弯子才说出真实意图。
“闻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前天我走五一路过,还听人说闻哥最近要跟人合伙开夜.总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总会?
顾明月没听闻酌说过,看向容恪远,聪明地没有接话。
“但闻哥从小就是个有脾气的,打小周边几个街道的孩子都怕他。”他给顾明月又倒了杯热水,像是在话家常,“我觉得就闻哥这脾气哪儿是跟人合伙做生意,还不如跟之前一样,南北跑车。积攒个几年,开个运输公司,一样地赚钱。”
“嫂子,你说呢?”
明白了。
这是怕闻酌走弯路,找她来当说客了。
拐弯抹角,说话间又不自觉站在一定高度上,说着一套一套的官话。
怪不得闻酌不喜欢跟他一起吃饭。
都没摸透闻酌脾气。
顾明月目光聚在袅袅升起来的水雾上,停了片刻,确定他没什么补充的了,才示弱的摇了下头:“家里都是听闻酌的,我又没上过什么学,听不懂这些。要不一会儿等闻酌来了,你跟他说吧,我哪儿能懂这些。”
她露出为难神色,双眼澄澈,满脸无辜。
容恪远:“......”
闻哥要是愿意搭理他,他就不费这个劲儿了。
他不疼不痒的碰了个软钉子,一时也度不准顾明月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嫂子,你在坐会儿,我出去催催他们的身份核查。要是没啥问题,你就可以走了。”容恪远轻叹口气,起身道。
“等等,”顾明月喊住了他,笑的温柔亲热“恪远,我身份可能…真有点问题。”
硬生生被喊出鸡皮疙瘩的容恪远:“?”
“砰”地一声,他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