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时候。
比如今天,他就不怎么想喝酒。
开车到餐厅的时候,粉毛就站在餐厅门口,小跑过来给他开车门。
“哥。”
“人到了吗?”
“都到了,”粉毛低声开口,“已经请到包间里了,张哥正陪着。”
闻酌从车后箱拿了两提茶叶,跟他一道进里面,径直上了二楼。
推门进去的时候,闻酌视线看向旁边的包间。
门开了条缝,里面灯黑着,预定的人明显是没有来。
粉毛开门,他走进去,跟两个外地客户握手。
“闻老板,你这个地方选的可太好了。”客户话里有话。
“还行。”闻酌伸手,请他们入座。
随意翻了下菜单,就让粉毛通知外面上菜。
“对不住,来晚了。”
两个外地客户是开了一天的车,跨了两个市来这谈生意的。
今天晚上愿意出来,也是闻酌开的价实在。
“不晚不晚。”客户眯着眼,看张泽倒酒,直来直去,“就是刚刚没怎么听明白闻老板意思。一车能给我们优惠多少?”
都是商人,跑这么远也就是为了运煤。
他们当地是煤厂发展的早,价高竞争多,只能跑去周边省市运。
闻酌轻压了瓶口,没让张泽给他多倒。
“你们过来拉煤渣,一车少三十。我们给你们运的话,就运费减半。”
很划算的价格。
一车煤渣来回运,除了成本、油钱等,差不多也就能落个大几十。
这生意算个倒手,最主要的就是看往外销量。
对面坐着的两个客户明显是心动了,两人对视一眼。
“还是闻老板给价爽快。”
年长的那个男人,眯着眼,还觉不够:“只是,咱们两地离得也远,我们要是派车来运的话,司机的油费、过路费、还有他们吃饭这也都需要钱。而且,最近行情也不好,闻老板也都知道…”
张泽觑了眼旁边闻酌的神色,心里哼笑。
知道?
他们倒知道,只要是来运煤,都没几个说过行情好的。
天天说着拉不走,没市场。可每次却来的比谁都勤快。
一群贪心不足的家伙。
明明价给的都是打着灯笼难找的价,还觉得不满足。
闻酌神色往常,只轻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间。
同一时间,江恒开着家里二手面包车载着一车人,摇摇晃晃地到了餐厅。
“今天爸出院,咱们吃点好的。”江恒停下车,拉开后车门,看向赵萍,笑意更温柔,“萍姨这几天照顾我爸也辛苦了,晚上多给萍姨点几道菜,好好补补。”
“我哪需要这个,你们年轻人吃好就行。”赵萍看向面前气派的三层小院,门口闪着彩灯,往下拽了拽自己洗的发白衣领,很是不安,“这地方得花不少钱吧?多浪费啊。”
“给萍姨和我爸花钱,多少都不浪费。”江恒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带他们进去,很享受这种花钱的成就感,“而且,这里面的位都得是提前交钱预定。咱们今天算是来着了。”
“那这得交多少钱啊?”赵萍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根本不舍得,越发惶恐,“咱们还是走吧,哪用吃这么好?回家我给你们做面条也一样。”
她脚步停在大厅中央,不愿意再往前走。
引路的服务员随之停下,看向他们,目带询问。
江柳爱面的要命,拽着赵萍的胳膊把她往前带:“萍姨,这钱都给了,不能退。咱们快走吧。”
“凭啥不给咱退啊!咱又没吃他们的饭!”
赵萍声音越发大起来,一个大厅里的人都朝他们看去。
别说江柳了,就是她男人江大河都觉得丢人。
他扯了下赵萍:“瞎咧咧啥呢,你不吃我们吃。小恒一早预定好的,我们今儿就吃它了。不想吃你就回家去,别搁这丢人。”
说着,他就自己往前走,甭管自己也没来过,可性子却一如既往地强硬。
“订的位置在哪儿啊?赶紧带我们去。”
江大河给赵萍弄了个没脸,江恒笑意更甚,看向赵萍。
“萍姨,我爸刚出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今儿就听他的。他身子刚好,您让让他。”
赵萍牵强地点头:“哎。”
眼看着赵萍步子放快,追着江大河走了,江柳才扯了扯江恒袖子,不大高兴。
“请他们上这来吃干吗?还不够扫兴的。”
“请客户定的。”江恒对亲姐没啥瞒的,“客户整顿休息,今天来不了。那么大个桌子,总不能浪费吧?”
赶上江大河出院这两天,也算巧了。
“那也不该带萍姨的。”江柳最看不上赵萍的那副穷酸样,“又不是家里没钱,还整天满脸的抠搜样。”
“算了。”江恒推着亲姐的肩膀往前走,脚步随意,走的越发自信,心情很好,“反正,以后有用得着萍姨的地方。不亏。”
几人上楼,江恒姐弟两坠在后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包间门口站了头粉毛,正跟服务生沟通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