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不乐意睡觉,裴祁也陪着她一起。
姜鲤摇摇晃晃地来到露台,坐在秋千上,看远处万家灯火,看烟花漫天。
裴祁站在她身后,默默地充当靠椅。
姜鲤眼神迷蒙,脑海中划过爷爷的笑脸。
“小阿鲤,今天过年,爷爷给你包个大红包好不好?”
“小阿鲤,今天爷爷买了肉,给你做红烧肉吃。”
“小阿鲤,爷爷不能再陪着你了,答应爷爷,要好好活下去!”
“小阿鲤,小阿鲤……”
姜鲤回忆着过去,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爷爷,我好想你啊!”
不知不觉,姜鲤失去了意识,靠在裴祁身上睡着了。
等她睡熟,裴祁把她抱进屋里,打来热水给她洗了脸洗了脚,盖好被子。
做完一切,裴祁也没走。
姜鲤晚上喝了不少酒,他怕她夜里吐或者不舒服,便找来一个垫子打了地铺。
第二天早上,姜鲤醒来时头还晕乎乎的。
她正想下床去倒杯水喝,谁知脚刚落地就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瞬间醒酒了。
姜鲤低头一看,竟然是裴祁。
“裴……裴队长,你怎么睡这儿了?”姜鲤惊讶。
裴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奈道:
“昨晚上你喝醉了,我怕你夜里有事,所以就在地上睡了。”
“那你这衣服是……”
姜鲤看着裴祁凌乱的衬衫,还有胸口依稀可见的红色掐痕,咽口水的同时又有点心虚。
“该不会是我弄的吧!”
裴祁看她这副表情,不由得生出逗弄的心思。
“是啊!昨天晚上你借着酒劲对我上下其手,我让你睡觉,你非得要摸我才肯睡,我不给你摸你就硬上!”
“唉~”裴祁幽怨地叹了口气,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姜鲤闻言,尴尬地脚趾都快化身电钻了。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醉酒以后干了什么事。
她清醒状态下虽然也很觊觎裴祁的腹肌,但至少自己是能克制的,没想到几杯酒下肚,竟然原形毕露了。
“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啊!”
姜鲤干笑着,正要穿上鞋子下楼,谁知一紧张,直接隔着毯子踩到裴祁的小腿上,脚一崴,整个人直接摔到了裴祁身上。
姜鲤的两只爪子好死不死地正好覆盖住了两块胸肌,乍一看就像是女流氓欺负良家少男。
姜鲤更加尴尬了:
“裴队长,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裴祁:“我信不信不重要,他肯定是不信的。”
裴祁指着门口,姜鲤扭头,就看见林溪震惊又强忍委屈的表情。
“鲤姐,原来你昨天不让我过来给你拜年是因为他啊!”
林溪苦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欸!林溪,不是,你误会了!”
姜鲤连忙从裴祁身上爬起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啊!”
姜鲤看向裴祁,见他嘴角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顿时明白了:
“裴祁,你故意的对不对?”
裴祁一脸无辜:“我只是让林溪过来给你送解酒药,谁知道你会把我扑倒!”
“谁把你扑倒了!我这是不小心!不小心摔倒了!”姜鲤愤愤地说。
裴祁轻笑:“真生气了?”
姜鲤冷哼一声,径直起来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脸颊通红,耳朵更是红得能滴血的自己,她连忙捧了一把凉水拍到脸上。
冷静下来后,姜鲤洗漱了一番才出去。
裴祁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换上衣服下楼,就看见裴祁和林溪坐在餐厅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她下来,林溪勉强挤出笑脸:
“鲤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林溪!”
姜鲤刚坐下,林溪就把醒酒药连早饭一起端了过去:
“先吃点东西,再把醒酒药喝了。”
林溪的眼中有落寞,但他并不会因为姜鲤选择了别人而恼恨她。
姜鲤看林溪这样可怜兮兮地强忍伤心,心里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也是不好受的。
“林溪,我跟裴队长真没发生什么!”
林溪笑了笑:“我知道,刚刚裴队长已经跟我说了。”
可是鲤姐的心已经偏向了裴祁,这点林溪很清楚。
“鲤姐,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祝福你的!”
“当然,如果你能喜欢我那么一点点,我会更开心!”
林溪这话说的实在太伤感了,姜鲤听得鼻子都酸了。
“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姜鲤刚说完,手腕上的母镯里就传出尸奎的声音。
“那我呢?”
“姜鲤,你把我置于何地!”
自从上次尸奎被天琅道人所害后就一直在母镯里休养,前几天姜鲤喊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想到突然就醒了。
姜鲤把他从母镯里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