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审讯室后,张汀兰看着姜鲤露出笑容:
“你来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跟姜鲤很熟,但姜鲤确实不记得张汀兰。
“你认识我?”姜鲤问。
张汀兰点点头:“不认识我怎么会让他们叫你来呢?”
姜鲤不解:“可我并不认识你,你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这不重要,你不是想知道关于罗勇兵和王桂芳一案的真相吗,我可以交代,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姜鲤:“什么事?”
张汀兰:“等我说完再告诉你。”
姜鲤轻笑:“你就不怕你交代完了,我反悔?”
张汀兰依旧微笑,声音轻柔:“你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姜鲤:“那你还是别交代了,万一你让我去杀人放火,或者干些道德沦丧的事怎么办!”
张汀兰被姜鲤这话噎住了,顿了片刻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放心,这件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说不为难就不为难吗?提要求的是你,办事的是我,就算为难也难不到你身上。”
姜鲤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一丝想知道真相的欲望都没有。
“难道你不想知道案件的真相?”张汀兰蹙眉问。
姜鲤拍了拍裴祁的肩膀:
“你当我们裴队长是吃干饭的啊,就算你不说,我们裴队长也能查清楚的。”
“是吧,裴队长?”姜鲤向裴祁抛了一个媚眼。
裴祁轻咳一声,正气凛然地说:
“对!就算你不交代,我们也有办法查清楚案件真相。”
姜鲤:“所以你要说就赶紧说,不说我们就走了,马上要到饭点了,别耽误我们吃饭啊!”
张汀兰抿着唇,一言不发。
姜鲤和裴祁直接起身离开。
“不说算了,我们吃饭去,去晚了食堂的红烧肉可就没了。”
两人急匆匆地要离开,张汀兰终于憋不住了:
“等等,我说!”
姜鲤和裴祁相视一笑。
张汀兰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交代真相,而是用真相换姜鲤做一件事,她以为姜鲤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一定会答应她,可姜鲤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
张汀兰深吸一口气,看着姜鲤笑道:
“我们太久没见了,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啊!”
姜鲤眸光微闪,垂眸冷声道:
“你先说案子,交代完了再说别的事。”
“好,我交代,罗勇兵是我杀的,他这样的畜牲根本就不配活着,连下地府都不配,不得好死,魂飞魄散才应该是他的下场。”
张汀兰说这话时语气很轻,但比撕心裂肺的怒吼更让人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恨。
“你这么恨罗勇兵,为什么?”裴祁问。
张汀兰冷笑:“因为他杀了王桂芳,那个蠢女人帮了我,却害了她自己。”
“王桂芳帮了你?你是罗勇兵在外面养的小三,王桂芳不应该恨你吗,怎么会帮你?”裴祁问。
张汀兰把自己的衣袖卷起来,露出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罗勇兵根本就是个畜牲,变态,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逼我跟他在一起,王桂芳知道这件事后便一直想办法帮我摆脱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死。
那天下雨,我假装坠河,顺着水流一直漂到下游,王桂芳在那将我救下,虽然孩子没了,但我终于重获新生了。
之后,罗勇兵搬走了,王桂芳利用他在公司作假账挪用公款的事威胁他,让他不许出去祸害别的女人。
就这样过了几年,罗勇兵无意中发现王桂芳跟我联系的旧手机,他知道王桂芳帮我假死后就在那栋小洋房里杀了她。
我得知这件事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王桂芳这个傻女人,临死前还给我发消息,让我藏好。
我想着王桂芳这么好的人都死了,凭什么罗勇兵还活着?这不公平,所以我就故意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引到城外的一个仓库。
我自己做了一个烤架,像做烤全羊一样把他捆在架子上,底下生一堆火,慢慢烤,一直烤到他变成干尸。
期间,他一直在大喊,我还把他的声音录了下来呢,录音笔就在我包里,你们等下可以去听听,特别好听。”
张汀兰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姜鲤甚至觉得她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那些困住他魂魄的术法以及下的咒术都是谁教你的?”姜鲤问。
张汀兰耸耸肩:“没有人教啊,生于冥河河畔,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听到冥河河畔这四个字,姜鲤眸光一沉:
“你到底是谁?”
张汀兰看了一眼裴祁:“你确定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他能听?”
裴祁正要出去,却被姜鲤拉住了:
“没关系,裴队长不是外人,你说吧。”
“冥河河畔,岸芷汀兰,张汀兰这个名字还是你爷爷给我取的呢!”张汀兰笑着说。
姜鲤的手微微攥紧:
“你认识我爷爷?”
“何止认识啊,你爷爷天天给我浇水,就盼着我能在冥河河畔盛开,可那河畔上都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