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墨玉说了会话后便匆匆忙忙走了。
陈司悬在旁边听了个全场,越听越不对劲,说道:“我总觉得这个谢掌柜有些怪。”
“哪里怪?”宋墨玉不明白。
陈司悬也说不上来:“他好端端提他侄子干什么?”
宋墨玉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不都说了侄子有出息,所以回来才要办家宴。不过说真的,你怎么不去参加科考?”
陈司悬笑了,陈家人何须科考?更何况若他去科考了,他这辈子是别想做自由身了。他道:“我不乐意,我就乐意当长工。”
宋墨玉为他竖起大拇指:“理想坚定。”
而后又有几份礼物送过来。
宋墨玉一听名头竟都是那日接风宴上的员外。
他们之前还找过宋墨玉试图打听打听那位阔绰贵人的来历和去向,可惜宋墨玉不仅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他们。
没想到这样了他们都还没死心,还会送贺礼来。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礼物不收白不收,一应都叫人收到库房去了。
宋墨玉在鞭炮声响中站得有些累了,她的目光随着那炮花四处跳动。只带这些鞭炮放完,她便要亲手敲响身后的锣。
这也是这里的习俗。开业第一天,东家要亲手敲锣。敲得越响,代表生意越旺。
“墨玉!”在一众嘈杂声中,苏如霜的声音响起。
宋墨玉偏头看去,发现苏如霜是跟着她父亲苏春柳一道来的。
“苏伯伯,霜霜。”宋墨玉脸上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
且不说别的,就说她这饭馆门口新挂上的一副开业对联,还是苏春柳亲手写的。
生意兴隆通四海,饭肴佳美客如云。
“墨玉,伯伯没什么好送的,这两盆兰花你可莫要嫌弃呀!”苏春柳左手和右手各抱了一盆缠着红绸布条的九畹兰。
九畹兰开在九月,花朵扑香,兰叶如长剑般飘逸,很是好看。摆在饭馆门口是最合适不过了。无论谁过来看到这样两盆清新素雅的花,都会多看几眼。
没多时鞭炮声已然停下,宋墨玉在万众瞩目中敲响了身后的铜锣。
铜锣的响声经久不衰,传出去很远很远。
一瞬间,早就等待许久的客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涌了进去。
眨眼功夫,店里便坐满了人。
陈司悬负责在饭馆外维持秩序和招揽客人,纪嫣坐在账房的位置,夏俞、范香兰、罗芷在大堂里服务客人,唐惠惠则跟着宋墨玉进了厨房忙碌。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
这铜锣声自然也传到了福瑞大酒楼那。
今天宋家好食开张,福瑞大酒楼连带着其他几家小饭馆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霍德福在酒楼后厨负责的本就是一些贵价的大菜。这些大菜一般都没人点。眼下没什么客人,就更没什么人点了。
他落了个清闲。
厨房里头几个人围在一块百无聊赖地说着话。
刘齐从开着的窗户探出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办,我也好想去给宋掌柜捧场?”
其他人哄笑:“你去什么去?你没看到那一窝蜂的人都涌进去,你能挤进去吗?”
“就是,说不定人家宋掌柜都不记得你了。”
霍德福本想叫他们声音小些,却没想到有人比他先出声了。
酒楼的掌柜马游背着手站在后厨的入口处,阴沉着一张脸,他咆哮道:“都不干活我请你们干什么吃的?!谁带的头!”
马游跟霍德福不一样。霍德福骂他们归骂他们,多半不会跟他们动真格的。马游就不一样了,一个不高兴就能把他们给赶走。
厨房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低着头。
马游又骂了一通,最后狠踹了一下灶台后才转身走上楼去。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见马游走了,有人才敢出声。
有人猜测:“不知道,可能是今天生意太差,把他给气的。”
“生意也不是这两天差了。自从那天开门发现那两个人浑身是血躺那,咱的生意不就差了吗?”
霍德福冷冷地盯着他们:“行了!都给我闭嘴,今天掌柜心情不好,别惹火上身。”
马游的心情何止不好,是非常以及及其不好。因为他发现之前用在柴一身上的那套对这个宋墨玉完全不管用。
每回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脚,就有人出手阻止,跟活见鬼一样。
这让他不由地怀疑起宋墨玉的身份背景来。
他本来以为宋墨玉就是个普通屠夫的女儿,走了狗屎运研制出几种新奇吃食,想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那股藏在暗中保护她的神秘力量,马游手下那群酒囊饭袋死活查不出来,这让马游非常被动。
既然暗的不行,那他就只能来明的了。
马游直接找了两个手下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把宋家好食菜单子上的菜全点一遍,打包回来。
两个手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差事,乐颠颠就去了。
宋墨玉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忽然听到一张奇怪的菜单子,不由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