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咽了咽口水。
一个接一个,包子很快就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司徒清又看向另外两样。他本来以为这丸子和汤看着怪异,味道不会好,没想到吃进嘴里却鲜美异常,没有一点药味。
在他俩的注视下,司徒清不知不觉把三样吃食都吃完了,只有那碗决明汤还剩了一点汤底。
这主要是两个小家伙在,他实在不好意思全都吃掉。
这般美味的吃食,说是药,却跟药的味道完全不沾边。或许能治病是唬他的吧,但心意总是不假的。司徒清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学堂去吧。我可听说今日叶夫子要你们在课上默书。”
“默书?!”
两小孩脸色同时一白。
不是明天默吗?怎么改今天了!要死了要死了。
宋之衡食盒和碗也不顾上拿了,只揣着那小木盒便跑了,远远留下一句:“院主,我们明天再来看您!这药要吃好多天呢!”
司徒清望着他俩跑的背影不由发笑,无意中发觉好像眼睛比刚才看得清楚了些。他揉了揉眼睛暗想,难道是昨晚用热帕子敷眼睛起了作用?
不对呀,这腿怎么也没有那么疼了?
宋之衡和陶溯刚跑出去,就在外头的回廊上看到了一脸冷气的周红春。
周红春身旁不远处站着王小虎和傅成,他俩幸灾乐祸地看过来,等着看好戏。
“你俩干什么去了?”周红春明知故问。
陶溯脸色更白了。以前宋之衡没来读书的时候,傅成和王小虎就经常在书院外欺负他。没想到现在又被他们盯上了,肯定是他们去告密了!
宋之衡也立即想明白了,不敢隐瞒:“我去探望院主了。陶溯不想去,是我拉着他去的,如果您要罚我们抄书,就罚我一个人吧。”
他本就有些怕周红春,此时也是硬着头皮说这话。
陶溯简直要感动得一塌糊涂,要不是现下情境不允许,他怕是要当场拉着宋之衡结为异姓兄弟了。
“你们是真不把书院的规矩,院主们的话放在心上。司徒院主需要静养,我们三令五申不让人去打扰。”
宋之衡张了张嘴,说道:“我们没有打扰……”
“你们两个《院规》抄十遍,今日不写完不准下学。”周红春还有事要忙,不听宋之衡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陶溯拍拍宋之衡的肩膀:“算了算了,我字比你写得快,到时候你抄八遍,我抄十二遍。”
宋之衡郁闷极了。
“哈哈哈哈哈哈。”见周红春走了,王小虎和傅成笑得前俯后仰。
宋之衡看向他们:“你们俩有什么好笑的?”
王小虎双手叉腰:“我看你俩抄书就是好笑!”
傅成点头:“就是就是,还想去拍院主马屁,这下自作自受了吧。马屁精马屁精!”
“我们才没有拍马屁!”宋之衡和宋墨玉是一样的暴脾气,当即就想冲过去辩个是非。
吓得陶溯赶紧拉住他:“阿衡!主动挑衅斗殴会被除名的!”
“来啊来啊打我啊——”正是知道这条规矩在,傅成两人有恃无恐,他们巴不得宋之衡动手。只要他敢动手他们就敢喊。
宋之衡却平静下来,反拉住陶溯:“走了。”
“啊?你不生气了?”陶溯没想到宋之衡一下就冷静下来,很是吃惊。
“我就是想起我姐跟我说过一句话,莫与小人论长短。走吧。”
两人走远。
司徒夫人和万大夫进屋时,发现司徒清正捧着一个瓷碗细看。
“你看什么呢?刚好回来路上碰见万大夫来给你换药,我们便一并来了。”司徒夫人边说着边去给万大夫倒茶。
司徒清正好想找万大夫:“万大夫,您是杏林中人,可听说过药膳?”
万大夫放下药箱道:“这自然是听过的。凡欲诊病,必问饮食居处。古籍中指出实物有四性、五味之说,四性即寒、热、温、凉;五味是酸、苦、甘、辛、咸,且对应五脏。通俗来说,药膳便是把食物当做药物对待,依据这四性五味阴阳调和,或可对病情有些许辅助。”
“只是些许吗?”司徒清喃喃道,“今天我有两个学子来探望我,说托家人给我做了药膳。我吃过以后立时就觉得腿伤似乎不那么疼,眼睛也没那么晦涩了。”
万大夫不以为意:“药膳需要的事日积月累的作用,花费甚巨,远没有药物来得立竿见影。或许这只是您的心理作用。我来为您换药吧,且得忍着些。”
见万大夫如此说,司徒清也只当时自己想多了:“那劳烦您了。”
宋家好食。
天气越冷,大家越爱来宋家好食。
饭馆门边位置如今摆了一盆炭火,无论谁进来都能看到这盆烧得旺旺的火,不管多冷都会觉得心里一暖。就算不点菜坐在旁边烤个火也不会有人说他们。
而且炒菜虽不算很便宜,但是那热乎乎火辣辣的麻辣烫就够叫他们的五脏六腑舒服的了。
尤其是在麻辣烫桌子前排队的时候,还能从旁边的出菜口,看到宋墨玉在厨房里烹调食物的身影,闻到那即将出锅的菜香。
有人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