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招亲之比开始的时间里莫凝渊派小伍传了信,说是那血泥沼泽中的血源结果检测出来了,是起码两百具尸体的血。 也就是说,那里曾经或是最近亦或者是未来有至少两百人被放干了血,做成了血尸。 这是另一起新的案子,灭魂司并没有记档。 至于这复活大阵和这血尸案有无联系,并不能确定。 还是得等郁离找机会潜入地宫后才能判断。 郁离看完了信后,挥手将信纸碾作了齑粉。 云令月这时正和祖鸣夏一起过来,今日是招亲之比的大日子,东洲各方势力的青年才俊齐聚于此,但她们一个是平常的打扮,一个打扮得比平日里更加素净了。 郁离看着她们忍不住调侃:“你们就不怕恰好碰上自己心仪的男子,结果自己压根没打扮吗?” 云令月揽住她的胳膊,嗔道:“你这是想让我们找仙侣了?我偏不!我就想赖在你身边,我要看着你嫁人!” 祖鸣夏笑吟吟地看着她:“对呀,楹儿姐,你快和我们说说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吧?” 郁离佯装愠怒:“好嘛,你们的危机解除了就想来霍霍我。” 云令月知道她是假装生气,于是更加大力地晃着她的胳膊:“好姐姐,你就说说嘛,我也想知道。” “嗯……”郁离沉吟了片刻,“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同你们讲个故事。” 于是,郁离在两位少女期待的目光中讲述了她与尘述的初见。 她省略了自己重生的细节,只将自己遇见尘述的那一刻漫天银蝶飞舞的场景描述得天花乱坠,把两个不谙情事的少女迷得一愣一愣的。 实际上,她和尘述的相遇一点都不浪漫,也没有那么唯美。 一个施言灵术,一个下毒,一方牵制,一方试探,只有无形的刀光剑影将二人的心防一点点破开,而后再一个不留神,就闯入了对方的心间。 祖鸣夏听完,她眼中的艳羡都快溢出来了,然后她忽然有些揶揄地问道:“楹儿姐,他是不是超级帅啊?” 郁离:“他可难看了!” 云令月:“是的是的,特别帅!” 祖鸣夏:? 郁离和云令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道:“你确定?” 祖鸣夏:“……所以他究竟是难看还是好看?” 云令月一拍桌案,抢答:“听我的,好看,比那个蓝颜榜上的第一名还要俊,毕竟是要配我们家楹儿姐的,怎么可能难看?所以你别听她瞎说。” 祖鸣夏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 “蓝颜榜上的第一名公孙以文可是东洲大陆上公认的美男子,甚至还被同龄的男子锐评红绮如花,妖颜若玉,意为他除了好看的皮囊之外,别的一无是处,可见他的美貌有多出众了。” “要是姐夫比公孙以文还要俊,那我可就实在想象不出来他究竟是何模样了。” 郁离摊手:“不一定呐,月儿肯定是夸大了,话说今日那个公孙以文是不是也要来参与比武?现在轮到他了吗?” 云令月凑到栏杆处望了一眼:“刚好轮到他了,快来看!” 郁离和祖鸣夏纷纷凑过去,不曾想直接在二层楼的露台上形成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底下前来应试的那些贵公子哪儿还有闲情去看台上的比试,现在都纷纷朝着楼上望去,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哪个是祖小姐?” “一定是那个红裙子的!真乃风姿卓越,明彦不可方物呐……” “你瞎啊,我们来时明明都看过祖小姐的画像了,是白裙子的那个。” “噢噢噢,那也好美,仪态万端,美撼凡尘……” “美人喜欢那个鹅黄裙子的小美女吗?眉如新月,清丽脱俗,也是别具一格。” 但是楼上露台上的三位压根没注意到下边的沸腾热议,她们甚至都浑然忘记了刚才的争论,开始非常专注地看着台上公孙以文和独孤恂初的比试,并开始分析—— “公孙以文的修为其实放在同龄男子里也并不低,有三阶灵皇呢,看来真是美貌误人呐。”云令月忍不住感慨。 郁离赞同地点点头:“这个独孤恂初确实很能打,六阶灵皇的实力应该都是实打实的,没有虚高的迹象。” “而且他的灵力强度也不低,至少八级的强度。”祖鸣夏沉吟道。 她们三人看着越发分明的战局和独孤恂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心中皆是微微一紧,神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祖鸣夏抿了抿唇,担忧道:“楹儿姐,千万不要勉强。” 郁离长舒了一口浊气:“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绝不食言!” 很快,两日倏忽已过,独孤恂初是一战到底,毫无意外地夺得了头筹,甚至听说祖鸿林都已经开始准备大婚所用的红彩与婚服了。 显然,祖鸿林虽然表面上答应了让郁离做最后的把关人,但实际上他并不认为郁离就能对他拉拢南粤城的计划造成什么阻碍。 所以他认为这只不过是她们几个小女儿家闹情绪所玩的把戏罢了。 祖鸣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这两日越发愁闷,尽管云令月在一旁极力地安抚,给她吃定心丸也无济于事。 她甚至扛不住压力跑去和祖鸿林大吵了一架,最后被关在了宫宇里禁了足,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甚至祖鸿林还想取消这所谓的把关比试,但好在郁离提前安排人放出了风声,激起了众位公子的好战心。 尤其是独孤恂初,他经不起激将法,当即回绝了祖鸿林想给他行方便的好意,这才保住了这最后的把关比试。 把关一战的前一天当晚,郁离在渡生斋宫外租的院子中苦练第三层花杀。 但是这花杀越往上练就越发困难,她疲惫不堪地撑着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