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秦奉心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究竟再说什么?” 郁离一点点靠近他,轻笑道:“秦公子,你非要逼我将话说尽吗?” “我不信祖鸿林在处置夏决的时候你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 “夏决他勾结魔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郁离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秦奉心说完那句话后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渐渐沉默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夏决和祖鸿林有勾连,夏决与魔门勾连已成事实,所以祖鸿林……?” 郁离眼角笑意渐深:“公子聪敏。” “但我想告诉你,当年之事我知之甚少,祖鸿林他没有理由想要除掉我,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未能取得祖鸿林的信任,所以我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核心的秘密。”秦奉心无奈道。 郁离早料到他会有此回答,她斟酌片刻后才续道:“知之甚少,那还是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强。” “这样吧,你能想到什么事,就去千鹤盟,找鹤盟主说,只要你肯透露当年之事,我敢保证,鹤盟主会保你周全。” “千鹤盟?”秦奉心心中疑惑,“你何时又搭上了千鹤盟?” “你这头搭渡生斋,那头又搭上与渡生斋八竿子打不着的千鹤盟,褚盟主,你的心思,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看得懂,看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郁离靠近他,悄声道,“只是你应当明白,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良禽择木而栖,我想秦公子应当明白盛极而衰的道理。” 秦公子紧绷着下颌,他再看向此女时,心底不禁多了几分骇然。 他自认为与她差不多,但现在看来,无论是外部的力量还是内部的力量,他都与她差得太远了…… 言尽于此,郁离不欲再说。 她远远地看见了尘述的背影,而后就从秦奉心的身边消失了。 千鹤盟难道就会成为下一个渡生斋吗? 但是他现在已经被祖鸿林驱赶出门,这东洲大陆之上断然无人再敢用他,确实只有身处寂灭之地的新兴势力千鹤盟胆敢碰一碰祖鸿林的面子。 他出身卑微,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他不能为了一时的颓败而毁了自己。 既然已经被逼至如此境地,倒不如就此拼一把…… 另一边,尘述有些调侃似的与郁离说道:“又在拉拢新的势力?” 郁离随手接住了一片枯萎的落叶:“秦奉心吗?他能在八神泽有这么多的小弟,如果他能取得长姐的信任,那他连同他的那些小弟一起,确实不失为一股新的势力。” “我发现你总是能抓住人的痛楚,一击必中。”尘述悄悄凑近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浅浅花香,“这究竟是你的优点,还是令人惧怕的缺陷呢?” 郁离莞尔一笑,手中的落叶被她碾作了齑粉:“这难道不是……因人而异吗?” 尘述一双眉眼浅淡如雪,现下却添了几分迤逦的瑰色,他忽然低下头,稳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郁离虽然不知道他又想发什么疯,但心底早已对他一再退让,宠溺到了骨子里。 她攀住尘述的脖颈,一吻极尽缠绵,好似说不完的情话。 他拖着她的双腿颠了颠,郁离顺势缠住他精瘦的腰身,她抱着他的脑袋,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眼:“你现在倒是不用易容术改换容貌了?” 尘述抬眼望着她:“你既说我这副原本的面皮好看,那我就不换了,等哪天你看腻了,我再换别的?” 郁离笑得甜蜜:“那我能说……我现在就看腻了,想看看别的,如何?” “娘子心变得倒快呢。”尘述将嗓音压得低沉,灼热的气息扑在她颈侧,似是调情。 郁离忍俊不禁,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两口:“逗你玩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眼睛,像极北之地雪山环绕的冰湖水,凌冽而纯澈,所以你的容貌再怎样变,我都喜欢。” 她明明是在夸他的眼睛生的好看,但在尘述听来就是最缠绵悱恻的情话。 他自觉忽略了前面的许多前提,耳畔之余下了那声“喜欢”,萦绕于心间,经久不散。 郁离感到了他身下的灼热,脸上忽然飞起一抹胭红,她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我怎不知你这么经不起撩啊?” 尘述挑起一边眉:“知道我经不起撩还这样撩拨我?是想了?” “只是眼下这荒郊野地,幕天席地,巡逻的侍卫来来往往,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怕你会害羞。” 郁离推搡着他,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去去去!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 尘述牵起她的手:“那我们先去办正事,然后,你要好好补偿我。” “什么补偿你?补偿你什么?”郁离一脸嫌弃。 “补偿我为爱伤身,忍回去的苦呐。”他故作做作。 郁离没有当即发作,而是眼珠一转,眼角眉梢忽然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尘述顿觉不妙,他掐着她的腰,嗔道:“再打什么鬼主意?” 郁离哼笑着躲开他的手:“不告诉你!” “快说!你说不说!” “不说!” “不说你等着,我迟早让你尝尝三天下不来床的滋味!” “那你可得多多辛苦辛苦咯!” “郁离!”尘述简直都快要被气笑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嬉闹着去了千鹤盟,待见到长姐郁珂的时候,郁离和尘述的手还在暗地里斗法,活像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幼稚。 郁珂看着他们二人,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轻儿,送客罢。” 被唤作轻儿的侍女微微一愣:“……啊?” “今日有人心思不在正事上,想必今日议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鹤盟主!”郁离狠狠掐了一下尘述的手背,“还是不另外择日子再叨扰盟主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