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他相信,在他来大杨村之前,白振华两口子的事情上面都调查清楚了。
警卫员被发现自己偷听,倒是一点都不尴尬。
“翼状胬肉,需要做一下手术。”
“边疆医院里可以做么?”
警卫员僵硬了一下,摇摇头:“不行,那边的医疗水平不够,暂时还没有能够做这样手术的医生。”
而且就目前这个情况,能动这个手术的人,也都不在医院里了。
白文渊顿时蹙紧了眉头。
“那……哪里能做这个手术呢?”
“京城的医院。”
那暂时这手术是做不了了。
他目前对国内的国情了解的不多,看着国内许多知识分子受打击,就算有心想做什么,也得先把情况搞清楚了再说。
“等以后有机会,哥哥会找医生给奶奶做手术的。”
“谢谢哥哥。”
白芙美也知道现在治好周淑贤的眼睛是不可能的。
可她这样,落在白文渊眼里就是太乖巧了,看的白文渊又是一阵心疼。
火车在路上奔驰了五六天,一直到第六天的下午才到了边疆火车站。
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白芙美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水分的鲜花,蔫了。
她被白文渊抱着,趴在他的肩膀上。
白振华和周淑贤则是被两个兵哥哥掺扶着,他们的脸色也微微发白,显然,这一路上也不大好受,毕竟除了上厕所可以出包厢外,其它时间几乎都只能呆在那个包厢里面。
白芙美白日里基本都在和白文渊培养感情。
白文渊那边带了不少书。
听说白芙美虽然没上学,但是跟着傅智礼身边读过书后,就自告奋勇的开始教导白芙美英文,白芙美前世作为白芙的时候,在家里也经常用英文和几个哥哥侄子说话。
这会儿白文渊教她。
她还得费尽心思装作初学者的样子,跟着后面学。
总是如此,白文渊依旧忍不住感叹,这个妹妹的语言天赋实在是太棒了。
简直就是个天才!
白芙美直接被夸羞耻了。
等走出火车站,白芙美终于舒服点了,才直起身子四处张望:“这里可真荒凉啊。”
和兰城火车站根本不能比。
“这里是边疆嘛。”
从马路对面军车上下来,走过来的兵哥……兵伯伯笑道:“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比了。”
他走到白文渊面前立定,对他敬了个礼:“你好,白研究员,我是边疆研究所武装部的部长刘红军,仅代表边疆研究所欢迎您的到来。”
白文渊连忙放下白芙美,伸手与他握了握手。
刘红军看着很是激动:“知道您要来的消息,我们所里的老师们都激动坏了,他们几天前就盼着您来了。”
“哪里,我能来到这里,也觉得很高兴。”
白文渊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
刘红军也察觉出了白文渊的不自在,连忙说道:“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的家人,他们也和我一起去研究所么?”
“他们有另外的车送到农场那边,那边我们也关照过了,我们的任务,是让白研究员无后顾之忧,所以请您放心。”
按理说,白文渊这样的身份,最好被关押起来。
可偏偏,他却被几个大领导一起保下了。
总是集团有人对此颇有微词,可到底几个大领导一起出力,集团那边,暂时还没那么明目张胆,之所以将人送到边疆研究所来,也是因为集团的手没那么长,还伸不到这里来。
因此,白文渊的安全如今是重中之重。
白文渊是偷渡回来的。
从上岸,到被抓,再被审问,最后被军队的人带走,直接一路绿灯见到大领导,被力排众议规划到边疆研究所来,从头至尾,也才两个多月的时间。
而这期间,他带回来的那些珍贵资料,已经被送达边疆,如今已经快被那群研究员给翻烂掉了。
因为白文渊回国前就是研究人员,专业空间动力学。
他是偶然的一次机会,听说过某位同专业的前辈,经过千难万阻回到祖国的事,从那以后,他就动了心。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神思不属,每次在做研究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将一些重要的研究记在脑中,晚上回家后,再记录下来,反复推敲。
许是他的异样太过明显,很快他就被祖父给喊去了书房。
祖父听了他的想法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书房中枯坐一夜,然后告诉他:“你病了,病的很严重。”
那一瞬间,白文渊就知道,祖父是同意让他回国的。
因病辞职。
他在家里休养了大半年,最后决定去英格兰乡下定居。
他如愿的上了前往英格兰的飞机,却在出了英格兰不久,改名换姓,登上了飞往港城的飞机,然后再从港城偷渡回国。
这一次回来,他是经历了很多风险的。
虽说还是被监视着,但是研究所里,已经选拔了一个小组,准备跟在白文渊身边做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