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顶多一两年,我就出来单干了。”
高付俊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再说了,我是以私人名义和柏先生借的款,并没有走银行的账。”
除了柏先生的律师和柏先生,再加上他三个人知道这笔借款罢了,柏先生是白芙美的大爷爷,等于是和自家人借的钱,就算不允许大额负债,也没道理不让人家和家里亲戚借钱。
所以说,甭管高付俊说自己欠了多少钱,他的账户上,却是极其干净的。
“等这块地皮再卖掉,多赚一笔,咱们就去看地皮给爷爷开酒厂,让白家酒重新出现在市面上。”
这是白振华一直以来的梦想。
也是高付俊迎娶白芙美时,给白振华的承诺。
白芙美反手抱回去:“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夫妻一体嘛。”高付俊揉揉自家老婆的肩膀。
白芙美没说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谢谢高付俊。
甭管她的灵魂是不是白小妮,但这具身体,肯定和白家没有丝毫关系的,白振华老两口如此真心的对待她,她自然也想报答这对善良的老人,可她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如今高付俊愿意重振白家酒业,对于白芙美来说,就算是最好的报答了。
确认自己突然暴富,又迅速恢复贫穷后。
白芙美愈发认真的工作。
技术学院建了两个试点学校,这两天为了开学的事,整个基金会还有妇联那边的组织部,都忙的焦头烂额的,就算如此,还征调了不少当地的基层干部过来帮忙。
一直忙到六月底,天气彻底的热了起来,才算是彻底忙完了。
可技术学院虽然忙完了,基金会又组织开会,开启了‘春苗护学’活动,旨在帮助女童恢复正常入学,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工作,可能要持续很多年。
正好又到了毕业季,基金会这边又来了好几个应届大学毕业生。
白芙美作为老前辈,自然而然的作为他们的培训员,带着他们到处跑。
之前和刘长林搭档的时候,白芙美虽然是女同志,可刘长林年纪也不小了,她还真没那个脸让一个老人家干那些重活儿,所以她都是能自己上就自己上,如今有了新的劳动力,她直接就解放了双手,将一些力气活,分配给那些年轻的大学生。
除了老三届,后面录取的大学生都是应届高考生,就算毕业,也不过才二十二三岁的年纪。
而白芙美她们这一届,早已又不少同学如今坐上高位了。
新兵蛋子一进单位,就有着强烈的进取心。
反倒是老人白芙美,如今捧着茶杯坐看云起云落,已经淡定的很了,不过,她自从进单位就拉来了将近百万的捐款,别说基金会了,就连妇联那边都耳闻过她的壮举,所以她也算是两个单位的名人了。
白芙美拉资金确实强。
有个做出口生意的咸菜酱料厂每个月准时有一笔资金进来,鹏城和苏省那边的两个医疗器材厂的捐款频率也同样稳定,更别说她时不时的拉回一笔不算小的金额回来。
就‘春苗护学’活动,她就亲自去海城半个月,给拉回了七十多万元的资金。
在这个万元户就能上报纸的时候,她手里经过的资金,笔笔都在十万元以上,原本和她还有竞争之心的人直接麻木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拉的款子。
也不是没有好事的跑到刘长林那边挑拨离间。
毕竟刘长林才是主任,白芙美就算升了级别,成了组长也得受刘长林的管。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白芙美是刘长林从妇联亲自挖过来的人才,再加上高启阳小朋友看见刘长林也是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刘长林又怎么回因为他们的挑拨离间而疏远自己的爱将呢?
刘长林倒是将这些话当做玩笑似的告诉过白芙美。
白芙美倒是不在意,只兢兢业业的干完手里的活。
时间过的很快,就这样忙忙碌碌,一眨眼的功夫,小包子高启阳也从抱在怀里的奶娃娃,变成了一名小学生,高付俊夫妇俩,更是在高启阳三岁的时候,一口气将二胎也生了出来,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如今刚刚四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时间也从八十年代,直接跨越到了九十年代。
高付俊在双胞胎出生后的第二年,便成建工局辞职,直接下海成为了一名商人,经过几年的发展,咸菜厂也从一个普通的厂子,变成了一家集酱料、调料、油料、开胃小菜为一体的集团公司。
一九九四年七月中旬。
第八次会议通过《劳动法》。
高付俊第一时间请律师拟好合同,要求全部员工签署劳务合同,成为隆丰集团的第一批正式工,而签署了正式合同的工人,也在下班的时候,兴奋的跑回家,向家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随着民营企业的崛起,国有企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曾经不需要考虑效益问题,只需要完成国家生产指标的厂子们,也面临着转型的问题,曾经亏损的厂子尚且还有国家支持,可随着国家建设需要,更多的资金被投入到城市发展基础建设中去,亏损企业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再加上人员冗杂,经营不善,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