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气氛,就给永琮给破坏了。
永琮眨着真诚的大眼睛,看样子,的确是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疑问。
太子噎了一噎,只觉感动不过三秒,脑门上蹦出一个“井”字,气得笑了出来,“是,我是包工头,工地上惹不起的大人物。”
说罢,他把永琮麻利地翻了一个身,露出圆滚滚的小屁股,“啪”的一声打了下去,可怜的永琮小豆丁为自己的蠢问题付出了代价。
永琮“嗷”地叫唤了起来,小手手努力地够住屁股,意图阻止二哥的残暴行径,求饶道:“二哥我错了,你不是包工头,你是科学家对不对?穿着白大褂,救世济人的科学家!”
人一着急,什么话都秃噜出来了,还串词了!
太子停下了手,万分无语道:“救世济人的是医生,关科学家什么事?”
他不禁为蠢弟弟的聪慧程度担忧。就这样的,还天资不凡?
永琮见哥哥不揍他了,呼出了一口气,小手依旧牢牢地捂住屁股蛋,使劲扭头,讨好地朝太子笑,“哥,别打了,到底是不是科学家哇?”
太子哼笑一声,重新把弟弟给扳正了身子,rua了一把永琮的包子脸,大发慈悲地透露了实情:“差不多吧。不过是一家私人机构,规模大了些,员工多了些……我是那个机构的领头人。”
接着,太子长篇大论解释了那个“机构”涵盖的范围,他的麾下有建筑公司,工艺品制作厂,罐头厂等等厂房,与银行有密切合作,还有许许多多的下属产业……
永琮听不懂,永琮要被绕晕了。
太子说的都是高深的行业用语,永琮听来听去,眼底晕起了小星星,脑海一片空白,最后只提炼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他哥是大佬中的大佬,穿越者中的穿越者。
待太子一口气解释完毕,永琮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软糯糯地,眼含热泪:“哥哥,罩我。”
太子轻笑着“嗯”了一声,被弟弟给萌的不要不要的,再次捏了捏他的面颊:“小咸鱼,哥哥什么时候说不罩你了?”
永琮幸福地蹭了蹭太子的怀抱,没发现哥哥眼底促狭的笑意。
他才不会说,军火方面,还有一些
灰色地带,这个机构也有所涉及呢。
在永琮眼里,他得维持一个良民的形象,当一个正直向上的好哥哥。
大阿哥永璜被圈禁一事,震动了朝野,几乎可以比得上乾隆十一年册立太子那时候掀起的波澜了。
今上与先帝相比,施政仁慈了许多,虽说对贪腐的打击力度更大,也容不下贪污受贿、酒囊饭袋的臣子,但万岁爷的行事是有理有据的,臣子们都很信服,更没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机感。
万岁爷对待皇室宗亲的态度,从履亲王、庄亲王受到的重用就可以看出,包括唯一的弟弟和亲王,圣眷深厚,一如从前。
同样,万岁爷什么时候对儿子下过手?大阿哥被圈禁来得太过突然!
前一日,永璜还是于朝廷有功的固山贝子,现如今,就成了围困府中的“阶下囚”。
永璜勾结白莲教一事,是暗地里进行的,太子用计,顺藤摸瓜地解救出被拐的孩童,也是暗地里进行的。
圣旨里说得模糊,什么“忤逆不孝”“差错行事”,都是掩盖真相的话语,故而满朝文武并不知晓永璜犯下的罪行。
还有人上书求情,特别是受了永璜“大恩”的礼部右侍郎,慷慨陈词,言大阿哥于人贩子一案有功,求万岁爷收回成命。
求情的总共八人,不超过十指之数。
简在帝心的重臣皆敛目不语,心知大阿哥肯定作了大死,还有人暗暗地发散思维,大阿哥被圈,太子殿下的道路,就更为顺畅了一些。
乾隆的眉间满是怒意,面上浮现浅浅的疲惫,看着下方求情的臣子。他们越是求情,乾隆就越是震怒,越发膈应永璜的所作所为。
永璜七八岁的时候没了生母,还是宝亲王的乾隆怜惜儿子,把他挪到前院,请了名师教导,每日过问他的课业。
想到长子歪了的性子,乾隆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朕不会教孩子?
不,永琏那么到底,还是他自己走上了歧路。
望了眼芝兰玉树的太子,乾隆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忽然有些庆幸,永琏只娶了太子妃了。
庶长子,很多时候,果真是乱家的根源……
乾隆不耐烦那些没眼色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递
了个眼神给吴书来,吴书来一惊,清了清嗓子,心道,万岁爷这是不准备给大阿哥留面子了啊。
说到底,这是一桩皇家丑闻,但乾隆并不怕动摇了皇室的根基。
满朝文武,没那个胆子传播的!
吴书来一板一眼地叙述了大阿哥的罪行,“知情不报,与乱教勾连,自导拐卖孩童一事……心怀怨愤,诅咒储君,不敬皇父……”
乾清宫一片寂静。
这一桩桩,一件件,单独拎出来,都是圈禁的大罪过。
礼部右侍郎白了面色,冷汗涔涔,差些软倒在殿前。
“朕已经手下留情了。方才出列喊冤的,各领十个板子,即刻